“因为空,所以,才有无限可能的存在。所以,才能无所不容。”
“而草木经······我虽然没有修习过,但是也知道,历代的草木之体,都是继承了青玄的部分特性,个个都是近乎不死不伤的存在。”
“这与空之本源,又是截然相反的对立。”
梵白看着神无情,话音带着一丝波动。
“因为走了生与死的两个极端,所以,草木经和佛门的空之本源,自然的,就是成了相生相克的存在。”神无情了然地轻笑了一声。
她目光落在悬浮在半空中的古佛心,嘴角微微翘起,“也就是说,草木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克制这颗无主的古佛心,克制它自身蕴含的空之本源喽!”
“你果然,是想要教授弈倾天草木经!”梵白眼中神色,微微一震。
他想到了这个可能,却是不肯相信!
因为······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才对!”
梵白震动。神无情却是松了一口气,淡淡道:“怎么就不可能了?”
梵白冷哼一声,道:“你是这一任的草木之体,你会不知道,草木之体和草木经的特性?”
“历代以来,草木之体,同一时间,只能出现一个!独一无二的一个!!而能够真正掌控,完整草木经文的,也只有草木之体的存在。”
“想要第二个人掌握完整的草木经,除非,对方成为草木之体。”
“也就是上一代的草木之体,死!”
“这个道理,你不懂?”
梵白目光冷冷:“你要是想要教授弈倾天草木经,可以!”
“那就拿你的命,来换!”
对于梵白的冷言冷语,神无情却是淡淡一笑,轻声道:“你说的这些,我岂会不懂?”
“若是,我只是单纯的草木之体,草木经只能单传的独一无二特性,我自然是打不破的。”
“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梵白疑惑地看了神无情一眼,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单纯的草木之体?”
梵白不解。神无情看着他,淡淡说道:“我的确是草木之体。可是,我却没有炼化青玄······我也不是它的主人。”
你神无情,不是青玄的主人?!
“不可能?!”梵白好似听到了,一个已经被公开的谎言一般,满脸的不相信。
他指着神无情,大声道:“你怎么可能,不是青玄的主人?你若不是,那你又是如何能够动用青玄的?”
“而青玄,又是怎会心甘情愿,乖乖的成为你的心脉所在?”
“那可是你的心脉,你性命所在之地!!它可就是等于是你、是你······?!”
话说到这里,梵白面色却是猛然呆愣住了。只觉得脑海中,一道雷霆霹雳炸响,轰得整个人都是有些晕乎乎的。
他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神无情,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你不是神无情?!”
“你是、你是······”
接下来的二字,梵白怎么也是说不出口。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你错了,我是神无情,千真万确的神无情!”
神无情看着梵白,眸子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哀伤之色······好似亘古之前,便是存在着,一直流传到了现在。
不灭!如她的人······
“只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罢了······”
青玄!
······
鬼夜叉被三代请去商量事情,邀明月和鬼绝两人,也是随着鬼夜叉去了。而神无情自从魔宫一现之后,便是再也没有现身人前。
神秀峰上,便是只剩下了弈倾天一人,孤单单的,伴着有些冷冷清清的花草。
冷清。
却又安静。
这便是登上神秀峰的冷霜和飞雨两人的第一感觉,也将是最后一次体会这般感觉了······
“这一次,多谢弈师弟相助,帮我救出了小弟。”
冷霜看着眼前不曾熟悉过的少年,真诚地感谢道。她身旁,飞雨也是抱拳,表着谢意。
弈倾天轻笑一声:“冷霜、师姐飞雨师兄,你们不必这般客气。冷孤寒是我为数不多的一个好友,我救他,不是分所应为之事吗?”
“再说,这次救人之事,也只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大事。”
举手之劳?
弈倾天说得轻描淡写,冷霜和飞雨两人,却是知道,此次行动之中蕴含的风险。
他们虽然没有参与大战。但是,却也知道,此次魔宫被灭,弈倾天可是居功甚伟。
以身犯险,卧底魔族!
这般事,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也不是谁,都能轻易,就敢去做的。
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一刀断头,那还是最为痛快之事。
怕就怕,被魔族酷刑折磨着,甚至魔化,那可就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了。
心中这般想着,两人脸上的感激之意,不减分毫。
反而,更加浓重了几分。
三人又是随意地聊了片刻时间。
直到弈倾天的神色,突然微微一动,落入了飞雨眼中。
他有些关心地问道:“弈师弟,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弈倾天收敛了面上诧异之色。
他顿了顿,便是向着冷霜、飞雨两人说道:“冷孤寒回来之后,我还没去看过他,冷霜师姐回去后,还请代我向他问好。我改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