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皇有令、渚皇有令······”弈倾天放手任由气息湮灭的黑衣人堕地,指尖黑色相思错收起,他表情略显疑惑地自语了一句。
他口中的渚皇乃是北渚皇朝当朝老皇帝,也就是北渚忘天以及北渚忘情的父皇,如若不差,也就是弈倾天这一世的身份的亲爷爷了。
明了这一切,弈倾天才更显不解。
方才的五个黑衣人和弈倾天在南世家遭遇的龙二四人,身份应该是一样的,都是北渚皇朝的暗兵卫。
从五人举动来看,虽然不能说明北渚对弈倾天没有多大善意,却至少能看出这五人在这一次行动中,是存了置弈倾天于死地的想法的。
直接或间接受命于北渚渚皇的这五大暗兵卫,为何要抓甚至要杀他弈倾天?
“为何会是我······”弈倾天语气飘忽,人影渐散······
北渚忘情和他,两个人。
一个是叛出北渚的废太子,无情地杀戮天下。
一个是丢出北渚的弃子,勉强地存活世间。
两人之间,北渚针对的,为何会是他弈倾天?而不是北渚忘情!
······
······
“天净火!”梵白四绝学之四一出,白色净焰瞬息蔓延,内焰自生,从血魔神魔体裂痕处,腾腾冒出。
一字白!
指琉璃!
三千莲花!
天净火!
梵白四大绝学之力融合汇聚,形成了滔天灭世之能,直接强势作用在血魔神魔体上,让得不死魔躯开始出现崩解了!
久违的死亡扑面而来,血魔神血瞳赤红,砰!砰!砰······他心脏处血源血腥,鼓动声让人心脏要炸裂,魔意狰狞,欲破体而出!
梵白抱守如一,目光无波,佛之力融合成破魔之剑,直直向着血魔神斩下了。
“该死啊!!”血魔神狂吼,血源隐隐间在体表浮现,准备拼死一搏。
而就在这时候。
无尽大地,突然秽气冲天而起,若滚滚浊流,凝练成一条污秽至极的长鞭,直接捆缚在了梵白身上。
“秽魔神······”梵白猛回头。
“正是本座。”不知何时已然苏醒过来的秽魔神手执灰色长鞭,满头发丝交织成一束一束的,共九缕,若舌信吞吐的蟒蛇。
“梵白的佛门佛子之名,本座可早就是如雷贯耳了,可惜没有一睹风采的机会。”
“不知梵白佛者,对本座的这份大礼,可否满意?”秽魔神秽气像是泉涌一般注入了灰色长鞭内,再然后汨汨地涌入梵白体内。
一种异样的变化瞬时在梵白体内缓缓荡漾开来,若涟漪,微不可察······
“礼物······”梵白身子被缚,眼中没有慌张之色,反而诡异地透出了一缕幽深至极的黑芒,“的确是份好礼物呐······”
“嗯?”气氛反常地有些异样,秽魔神心中骤然有些不安起来,却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被本座的秽灵之鞭侵入识海,勾动阴暗心魔,不用本座出手,中招之人自会被另一个自己折磨而死······”秽魔神心中自言自语,似安慰,似不安!
梵白眸中幽黑已然占据了整个瞳孔,嘿嘿的古怪笑声,骤然从他嘴中传出,骇魔心魄!
“秽灵之鞭······释放出自己的阴暗面······”梵白猛抬头,狰狞浮现,“可是,我一直就是存在的啊,为什么要释放?”
我一直就是存在的······
为什么要释放······
邪异话音,诡笑面容,秽魔神看着这一幕,头皮发麻!身体发颤!心里发寒!
“你不是梵白、你不是梵白······你不是梵白!!”陡然发现秽灵之鞭的失利带来的无力,和梵白的诡异融合在一起,在秽魔神心中交织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惧!
“嘿嘿!我不是梵白,那我是谁?”梵白魔意窜升,白色佛国渐渐变色了。
“他是梵白,也不是梵白······”血魔神挪步,和秽魔神站在了一起,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感觉安全一些。
“他是魔佛!真正的魔佛!!”
“魔佛······之色。
他包括血魔神等几大魔神,被镇压的时候,梵白还是佛门的天之骄子无双佛子,还未血洗佛门灵山蜕变成人人闻之色变的魔佛。他自然不知道魔佛的名号。
就连血魔神也是依靠着在外的分身,在多年后才得知魔佛之名,却是未见其人。
直到今日。
“秽,你到底引出了一个什么怪物啊······”秽灵之鞭引出的乃是人的阴暗面。
而对于梵白而言,他的阴暗面,便是他堕佛成魔、血戮佛门那时候的魔意!
是那个,需要古佛枯木和天诛联手镇压的魔佛!
“管你是魔佛,还是佛魔,都给本座去死吧!”才苏醒便是遭遇了这么一个佛魔不分的怪物,秽魔神心中又惊又怒,秽灵之鞭若蟒蛇继续向着梵白识海深处洞穿进去!
“想杀我?就你······”梵白手掌拽着秽灵之鞭,魔意燃成黑焱,“配吗?”
话音很淡,好像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却是至极的蔑视!淡漠的不屑!
秽魔神愤怒狂吼,头上九蛇炸开,齐齐窜动!
梵白无视,冷漠紧手,白色的天净之火,瞬息燃成黑色的天魔之火,直接顺着秽灵之鞭,窜烧到秽魔神的身上,扑之不灭!
“血魔斩!”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