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大门的石头已经被轰碎,里面是什么他们不知道,可是赫尔墨斯知道是看着倒塌的大门,还有四周的一片废墟,他深邃的眼瞳便是一缩。挣开北溪的手,不知哪儿来的力量让他缓慢爬起,摇摇晃晃的冲进大门中。
“迪尔呢?”跟上赫尔墨斯没两步,棒棒糖发现本该跟着他们的迪尔却不知道何时没了踪影。
“不见了…”浮世绘回身一瞧,真的什么都没有,摊摊手,毫无感情的陈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会长,你看他这样。”孔雀指着浮世绘这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严肃控诉道。
奈何北溪和微生墨早就跟了上去,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棒棒糖他们见北溪都走了,也懒得去担心,反正npc也不会跑。
“我没做什么啊?”浮世绘不解挑眉,拍开孔雀的手,准备跟上众人的脚步。孔雀反手一把勾住浮世绘的脖子,嘿嘿一笑:“臭小子,反了你。”
浮世绘看他这样,心里的小火苗“嗖嗖”窜高,妈蛋,这才是反了。两人在门口扭打在一起,棒棒糖扯了扯宁缺的衣袖,宁缺回身看她,就见她抬着下颚让他看大门那边。
宁缺往那边斜睨了一眼,就见浮世绘和孔雀正扭打在一起,心里一叹:两个白痴。随手捡了块大石头,直接砸了过去。
拍拍手,两人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进。
脚下突然落了块石头,两人拳头一停,低头往脚边的石头一看,再抬头瞧着正前方。棒棒糖两手指朝着他们一挖,又指了指北溪,再对他们一挖,之后直接扭头回去,不再理睬他们。
“不跟你闹了。”孔雀放开某人领子,一副这次放过你的模样,大摇大摆地朝前方走去。浮世绘见他的走姿。理了理领口。爷才不跟你这种计较。
赫尔墨斯在前面不停奔走,过了内殿,随后是圣泉。这一路来眼见之处多是凄凉破旧。白骨累累,祭司城的昔日风光早已不在。
“怎么会这样…”望着已经干涸的圣泉,那泉眼处铺满了灰尘与杂草,池边长着青苔。还有着斑斑锈迹。在这里几乎可见白骨…那夜祭司城到底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亡魂栖息在这座城市里,无处安生?
赫尔墨斯始终不信。他越过圣泉,跑进走廊,踩着枯叶不顾污浊的空气,没入那阴森的走廊之中。
那走廊本该是可以看见两边景物的。只是四周长着茂密的奇怪植物,遮住了两边的光线,以至于里面十分漆黑。
跟上赫尔墨斯的脚步。不过一分钟,一行人便走出了走廊。来到了一个大草坪,正对面是一颗参天巨树,巨树下方有着一个木屋。
赫尔墨斯停在木屋前,突然跪下,语气尊敬:“祭司大人,赫尔奉命前来保护您,如今来迟,请祭司大人责罚。”
此话一出,瞬间沉寂。
待十几秒过去,无一人回应,赫尔墨斯嘴唇紧抿,缓缓起身。
走到木屋前,轻声道:“大人,请恕我无礼。”他伸手想推开木门,可手指才轻轻触碰到破旧的大门,却像是他用了极大的力量一样,木门直接大大敞开,发出“砰”地响声,在眼前掉落,被他损坏了。
赫尔墨斯看着自己的手,表情呆滞,几秒后就着了那表情,走入木屋之中。
“这npc实在执着。”明明都已经告诉他祭司死了,却非要自己一一求证。
对于赫尔的行为,北溪大概能够理解吧。越是在意一个人,就越不愿意那么轻易相信她的死讯。
抬头望着面前的参天大树,曾经茂盛的生命之树,如今也凋零死去了。
很久之后,赫尔墨斯出来了。他的面色苍白,眼瞳无神,整个人看起来死寂沉沉,似行尸走肉,毫无生气。
北溪见他这样,摇摇头。“现在你该相信了吧…祭司已经死了。”轻声一叹,又道:“而祭司城只剩下一片废墟,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活物…除了你跟我们。”
赫尔墨斯停下脚步,空洞的双眼盯着北溪,问道:“你是谁?”
“她没有死。”北溪双眼一眯,淡淡说道。
“什么?”
“乌尔琳没有死。”
那空洞的眼睛猛地一缩,拳头直面北溪而来,微生墨身形刚动,就见北溪早有预料一样,一手接住赫尔墨斯打来的拳头,又顺其自然地来了个霸气的过肩摔,将人摞倒在地后,下意识地一脚踏在其头上。
众人:神意识…
微生墨也是微微挑眉,退到队伍中,眼中笑意涌现。
似乎恢复了意识,赫尔墨斯充满恶意地看着北溪,低吼道:“你是谁?你跟乌尔琳是一伙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活到了现在吗?”看着挣扎的赫尔墨斯,北溪冷冷问道。
见他不想回答,北溪勾唇,继续说道:“因为你要为乌尔琳做事啊~她怎么会舍得杀你呢?你可是她忠诚的厄运守护勇士。”
“我不可能为她做事!”赫尔墨斯愤怒大吼。
“你难道忘记了?”
忘记…什么?
“忘记进入祭司城之后的事情了?”闻言,赫尔墨斯蹙眉,似在努力回忆。他遗失了一部分记忆…
“你忘记自己奉谁的命来保护祭司了?”
赫尔墨斯表情迷茫,是啊,是谁派他来保护祭司大人的?为什么在祭司城毁了之后,他现在还能活着?进入祭司城之前和之后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
北溪见他这幅模样,放开他退后。
赫尔墨斯起身,似恢复了理智,捂着头认真搜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