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身上的佩刀,艾云似有若无说着风凉话。
“方才好言相劝,林尚书却没有听进入耳。再说这可是摄政王府,进进出出那能如此随意。”
若非这激将法,引他们入了王府。想要正大光明给上几分颜色,还真是有些困难。
林尚书反过身来,望着自己那些儿子,阴狠笑容划过唇际。
“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满,有我儿在此,定会毫发无损。”
艾云摇头将佩剑抽出几分,略带嬉笑反问道。
“只要属下将佩剑抽出,刀斧手必将一哄而上。既然林尚书夸下海口,不如较量一番。看看是林家这几位公子武艺高超,还是王府侍卫更受一筹。”
众侍卫待等命令,佩剑一出,直取林尚书首级。
见一个个目露凶光,林尚书只好放下身段,毕竟还不想为此小事,让林家断了香火。
“我只想与小女相见,艾云侍卫还请高抬贵手。”
眸色顿时一暗,在艾云脸上划过短暂的鄙夷,接着很快恢复到调笑。
“林尚书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想来还想与几位公子切磋一下身手。”
林尚书微微一僵,眸色划过尴尬。
“艾云侍卫还请带路。”
看出来林尚书瞻前顾后,但也无力反抗。
“来人,将他们一家人都关进监牢里。”
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见过形形色色各种人。却独独大内心里讨厌姓林的这一家,左右摇摆,毫无立场。
嫣然院内郁心幽围在那药炉前团团转,忽然一名丫鬟急忙冲了进来。
听见有人院内喧哗,欢欢寻着声音走了出去。瞧见是上会在小花园里,跟在莺儿身边的心痛。
“郁太医,我家主子身体不适,还请移步过去给瞧瞧。”
“郁太医,我家主子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怠慢。”
……
几声好言相说,都没有得到任何放映。
郁心幽拿着蒲扇,很是用心在掌控火势。完全把身旁那不停呱噪的辛桐,当作根本不曾存在的空气。
而这些话传到欢欢耳中,下意识后头忘了一眼床上的崔笑嫣。不停从嘴里蹦出来各色抱怨。
“小姐,快些好起来。有人不但盯着你的王妃之位,还盯着给你看病的太医。真是,太过分了……”
情急之下,辛桐只好口出恶言。
“都说医者父母心,怎地到了郁太医这,就变成了狠心。”
见欢欢的裙摆露出来大半,郁心幽淡淡一笑,扬声唤道。
“欢欢过来,崔小姐的药煎好了。”
鼓着那张小脸,不知道人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气冲冲走上前来,没有伸手接药,而是对着辛桐各种咆哮。
“京城里大夫那么多,你家主子请谁不好,非要来请郁太医。”
辛桐打量着眼前的欢欢,从袖口拿出几根金条放在药炉边。
“郁太医这只是诊金,若随我移步,接下来还有更大一份厚礼在等着。”
将桌上的几根金条放入手中,郁心幽两眼弯弯望着此物。
“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啊。”
辛桐原本以为此事大功告成,但下一个动作,郁心幽手故作一摊,将那几根金条丢在了地上。嘲讽敷衍笑了一笑,转而继续回身看着炉火。
主子下得命令,今日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郁心幽请去。辛桐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只好再次相逼。
“即便是神医,也是大夫,怎能见死不救。”
轻摇蒲扇,郁心幽脸上依旧温润似水,但口吻却是冰冷彻骨。
“那便死了吧。”
既然郁太医都这么说了,欢欢自然沉不住气。
“快去寻别的大夫,别在这浪费口水。”
辛桐有些无法理解,这样一个玩弄生死的大夫,怎能成为神医。
“既然郁太医不近人情,那可别怪我家主子在王爷面前多说上几句。”
见这丫鬟如此执着,都不惜将阎瀚轩搬出。郁心幽淡淡叹了一口气,单刀直入痛戳要害道。
“前些日子那个叫苏青的女子,便是本官伸手喂的毒药。按王爷意思府内除了崔小姐之外,任何女人都只剩下死这一种选择。而本官向来不救无缘之人,生死便看天命吧。”
辛桐面容一怔,她未曾想郁心幽有说出这番话。明明都是女人,为何要对崔笑嫣那般好?难道真如主子所说,动了不该有的情愫?
脑中思量片刻,将所说之言仔细想了一番。迈开半个步子,来到郁心幽生怕,小声在他耳边说着。
“郁太医也知道我家主子,曾经跟在崔小姐身边做事。想得到佳人倾心,需要旁人指点一二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