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艾云送出门后,这位公子几经折转来到了一家酒楼。带着身旁小童上了二楼,伸手推开眼前的红木雕花大门,闯入眼中正是,阎瀚轩独斟独饮的画面。
听见门被推开,阎瀚轩淡淡问道。
“见到笑嫣你可欢心?”
只见他快步走到桌前,为自己斟上了一酒盏,端着酒盏看着眼前的阎瀚轩,似有若无回问道。
“既然那么关心,为何不亲自去看。”
把玩着手里的酒盏,目光流转到那张面具上。
“你这幅扮相,笑嫣可曾起疑?”
摸了摸脸上冰冷的面具,在这瞬间眸色一变,略带伤感说道。
“即便我摘了面具,如此丑陋的容貌,笑嫣怎会想起。”
不想多谈此事,开始与阎瀚轩推杯换盏。
酒过三旬后,再是沉默不语的人,也会便的话多。
有其是这位面具公子,见阎瀚轩一个劲的灌酒,却只字不提半字不说。这满肚子话语,可要憋坏了。
再次举起酒盏,一饮而尽后,拦住阎瀚轩继续灌酒的手,声音也是变回正常,从嘴里往外噼噼啪啪说着话。
“皇兄,之前不是还想打听有关笑嫣的事情吗?怎么不问了?怎么不说了?”
眼角上演眸色中蕴含这几分醉意,阎瀚轩语速缓慢,不急不慢说道。
“高煦你向来饮酒言多,方才问了你不说,此刻不用问你也藏不住。”
瞧着那几分得意的神情,高煦好悔啊,为何要端起这酒盏。若不是因为贪杯,皇兄自然听她摆布。
酒虫又在她五脏庙内翻腾,吞了下口水又是饮了一盏。望着杯中空空见底,自言自语说着。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贪杯正如我,好色正如你。”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顺着窗外送来的清风,一字不落送入阎瀚轩耳中。
“你是尝尽天下酒,而我是独守伊人旁。”
日后总归有能见到笑嫣的机会,要不是皇兄再三恳求。说烟花柳巷之地,不管怎么见客都是男的。你也不放心有个什么万一,索性便成日包下踏云楼,断了他人的想入非非。
可明明是恩人的她,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嘲讽一方。
“那我即可回了煦妪宫,日后的事情皇兄去求旁人吧。”
觉得还是不够解气,有抛出个事情刺激阎瀚轩。
“话说这郁太医可真是心系笑嫣,辞了官去青楼当乐师。皇兄可知道,自打与笑嫣见面后,郁心幽便一直在屋外侯着,直到我离去他都未离开半步。”
听闻此事后,阎瀚轩猛然喝了一大口酒,由于太急呛得眼睛都变红了。
见略有成效,高煦连连补充说道。
“还有,今日笑嫣格外漂亮。不是往日那般大气,而是香艳无比,跟个化作人形的女妖一般。眼眸流转,勾人心魂。若我真是个男儿身,定当将她占为己有。”
光想着郁心幽居心不良,已经够让阎瀚轩头痛的了。现在有多了个皇妹,出口便要跟她抢笑嫣。真是不把他给气死,不做罢休啊!
“高煦,你若再敢胡言,我便将青藤的坟冢夷为平地。”
高煦瞬间没了脾气,笑嫣是他心中禁地,那青藤便是自己的心中禁地。
“皇兄醋海翻腾,殃及青藤就不对了。”
阎瀚轩为她斟满了酒,身上散发着缕缕寒意警告说道。
“那便少些添油加醋,同我说说笑嫣今日有何不同。”
端着那酒盏,高煦的目光透过窗子,望着远处的风景。有件事情掂量再三,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皇兄先不谈今日之事,我同你说一件旧事。毕竟也曾年少轻狂过,用荒唐无稽来形容也不为过。”
除了骑马弓射,爱扮男装之外,还有何荒唐无稽之事可说?阎瀚轩不由得心中产生了几分好奇,将手中还未饮完的酒盏放下,漫不经心随口问道。
“若真是离经叛道之事,宫中怎会没有谣传。”
高煦刚要脱口而出,却不料被皇兄如此漠不关心,只好在将笑嫣当作诱饵。
“若我说此事,与你那心上人,与我那挚友,笑嫣有关,皇兄难道就不好奇?”
原本只是有兴致,但可听可不听。当提及笑嫣开始,从阎瀚轩那几分醉意的眸中,顿时变得清醒起来。
语气也变得不像之前那么随意,言语中露出迫切的yù_wàng。
“与笑嫣有关?”
高煦长舒一口气,很满意看着皇兄此时的神情。更是吊着胃口,用极慢的语速开始叙述,哪一桩荒唐离奇的事情。
“遥想那一日,我去崔家找笑嫣吃茶赏花。闲来无事随意翻开本诗卷,正巧看到一首描写风花雪月的诗。顿时心中生了念头……”
讲到此处高煦略有停顿,用目光细细打量着阎瀚轩的神情,语气突然一转,调侃问道。
“皇兄是不是很迫切想知道,莫急,待等高煦慢慢说来。”
饮了些许的酒后,高煦略带得意开始往下叙述。
“一开始笑嫣也很不在意,任由我信口说着。多亏了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将她放心说动。”
引着阎瀚轩的好奇,高煦就是不说何事。急的他频频饮酒,压制住心头的急躁。
“快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原本坐着有些歪扭,听阎瀚轩如此认真,微微将身子扶正,细细说着来龙去脉。
“那念头便是,想要去青楼走上一遭。起初笑嫣以为只是说笑,却不料我真动了那个心思。其实也很简单,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