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阎瀚轩撇了撇嘴,随即有做了个摊手的动作,极其宠溺说着。
“虽说这三年内,笑嫣身为丫鬟,但我知道体谅二字何意。”
此时的崔笑嫣,表现出盛怒之下另有平静。双眸冷厉,咬牙切齿道。
“那请王爷收回体谅,给我一个丫鬟的差事。”
阎瀚轩越发放肆的将手抚在崔笑嫣的脸上,轻声细语温柔之极。
“虽话是真么说,但休书一人未到笑嫣手中,笑嫣依旧是我的王妃。”
打掉抚在脸上的手,崔笑嫣恨不得此时一头撞到墙上。
掂量着笑嫣快要发怒了,阎瀚轩连忙叉开话题,指着地上的那封信。
“信掉了。”
崔笑嫣一把将地上的信捡起,同时冷冷的丢下话来。
“你能决定自由,我能决定生死!”
被这一语弄得显然有些慌乱,阎瀚轩小心警惕说着。
“好……好……我知道了。”
崔笑嫣可并不想这般草草略过,斩钉截铁又将话说了一遍。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今日我便把话都说清楚。为奴为婢是分内之举,但若再有别的要求,想必王爷也清楚是什么结果。”
阎瀚轩眸色沉了半分,面容也变得十分僵硬。此时也将对视的目光渐渐收回,沉默在他二人中蔓延。
千方百计让自己留下来也罢了,但凭空弄出这些事端,怎能让自己百般顺从。崔笑嫣转动着眸子,虽说已无方才那般怒气,但也多了几分幽怨。
“崔家的事,我有权怨你,二哥的事,我有权恨你。这些事情已经够多了,再者说我已沦为奴婢。王爷还请高抬贵手,只不过三年春秋转瞬即逝。”
字里行间始终平静如水,没有添杂多一分的情绪。
而阎瀚轩听完此话,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脖颈不知被谁狠狠夹住。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辩解。紧攥着的双拳,紧抿着的双唇,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忍。
见他此等神情,崔笑嫣淡淡然转过身去。
“也到了晚膳的时候,奴婢这就去准备。”
莺儿半卧在软塌上,眼眸似有若无盯着那升腾的熏香,一抹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唇角。招了招手唤辛桐过来,饶有意味说道。
“死的死,疯的疯,还真有人嫌自己命长的。”
垂暮低首辛桐连忙接话道。
“主子的意思是……”
话音刚起,莺儿立即横眉大骂着。
“你也嫌命太长?”
不敢出声辩解,连忙跪在地上,辛桐恭恭敬敬说道。
“王妃,奴婢知错了。”
收敛起锐利的目光,莺儿微微仰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语气犹豫揣测,辛桐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紫南以为攀上了崔笑嫣那支高枝,却不料攀上了个断崖。”
听完之后,莺儿面容上浮现出三分笑意七分杀意。尤其是那眸色,冷的这叫人发颤。
“都在断崖上了,是不是应该有人上前退她一把?”
此时虽未到出手的时刻,但借刀杀人又有何不可。只不过这个人是谁,莺儿还没想到罢了。
辛桐不敢开口,任由莺儿不停笑着。
突然,莺儿起身取了个小匣子,冷冷交代道。
“既然崔笑嫣能移花接木,用那玉环拉拢紫南,扰我心神。那我便用这香料借花献佛,打乱她算盘。”
辛桐接过匣子,连忙退出房外。
从铜镜内映出莺儿的模样,此时她正抬手摸了一下红唇,露出个极其嗜血的笑容。尤其是那骨骼分明的手指,更是多了重阴森恐怖。
另一旁,原本计划回宫的二人,却被高煦发作的酒瘾打乱。横生拽着郁心幽的药箱,明晃晃走进家酒楼。
“小二,上你店里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