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后宫妃嫔争宠,要见血光出人命?
但是这又和她卫昭有什么关系?竟然还要她带凶器?
才想到这儿,卫昭就念起自己还有一个在宫中得盛宠的亲姨。
“…………”
亲爱的宸昭仪难道你要闹什么幺蛾子出来吗?!
都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了咱们消停下来不好吗?!
卫昭我把膝盖双手奉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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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下轿换马车,回卫相府。
一路上卫昭无心赏窗外京城景色,想的都是刘太医这话。
回到了家,卫昭的主意也拿定了——
姓刘的人的话信不得!谁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这么一想,卫昭的心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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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卫相又来吹皱一池春水。
晚饭过后,卫相直接对在座的两个女儿说:“以后你们晚上都别出门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卫夫人亲手递了茶给卫相,问他:“老爷为何作此吩咐。”
卫相板着个脸,道:“都是大姑娘了,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好好地在家读书习字!”
卫昀卫昭两个恭恭敬敬地应了。
吩咐完了女儿,卫相顺带将儿子儿媳妇的事也一并和卫夫人交待了:“大儿媳产期将近,二儿媳也有了身孕,你别让她俩出门。还有昶儿旭儿,天黑之前必须归家陪媳妇儿!回不到的我打他们老大板子!”
卫夫人眸色一深,应了卫相这要求,又问:“也好久不见卫昉了。老爷可要让我派人去请她们夫妻来府上小住一段?”
卫相摸着自己的胡子,点头:“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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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说者卫相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听者卫昭是往心里去了。
卫相这一段吩咐看似寻常,细想一番却觉得大有深意。
卫昭再想想刘太医的嘱咐……
宫中太医除了为宫中妃嫔看病,也可以为宫外的官员看病……莫非是……
卫昭想到这儿,只觉得胸腔里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似快要跳出喉咙一般。
抚着心口,卫昭又想起越慎言临行前的交代……
“京中可能会不太安宁,你没事就少出门。我明儿回家了拨些人过来,看护你们相府。”
那一夜在谢卫两家的墙头,越慎言如是同她说。
卫相、越慎言、刘太医三人的言语在此刻汇集,像是散落的珠子串成了串儿,真相昭然若揭。
卫昭突然紧张起越慎言来。
他到底是去出什么任务?!这样行色匆忙又不便告知与她的?!
若是她的猜测正确,那他岂不是……
卫昭不敢往下想,赶紧双手合十,念了句佛——
愿上苍庇佑,保他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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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四日过去,宫里传了旨意来,请卫昭三日后进宫同端静公主说话。
卫昭接了旨,一转身就回屋去翻越慎言送的东西。
两人认识四年多了,越慎言送的东西足足装了五个箱子。
卫昭按着存档的目录,从中取了袖箭和一把古铜匕首。
那袖箭还配着三支见血封喉的毒箭。
之前卫昭还嫌这玩意太阴狠不愿意收,是越慎言好说歹说了她才留下的。
睹物思人,看到这袖箭,卫昭就想起了越慎言,还有他教她用这东西时候的情景。
眼下物犹是,而人却音讯全无……
忍着心头上酥酥麻麻的酸痛,卫昭取了东西放在桌上,拿练手用的小箭装上了袖箭里,佩戴在手腕上试试。
这副袖箭小巧玲珑又做工精巧,卫昭戴着倒不觉得碍事。
在无人的屋里试了两次,发觉没什么机关失灵的地方,卫昭又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下,将那三枚毒箭安置进去。
理好了袖箭,又擦拭了一番匕首,卫昭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
只希望这些东西都派不上用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