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忠熊内心跟女儿差不多,既期待成功又害怕失败。咬了牙根半天,两眼一闭,就这么双腿一用力。“咦……不疼了?居然真的不疼了。”
“爹,真的不疼了?”西门栋梁扯起大嗓门喝道。
“不错,真的不疼了,闺女你放手。”西门忠熊甚至抬起了完好的右腿,在女儿的扶持之下用左脚站立,脸上的惊喜之色越来越盛。
楚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后,西门大官人以一个狗啃屎的姿态朝前直扑而去,幸好旁边的鉴音大师兄如同瞬移一般从旁一个错步上前拦住。
“没事没事,他这是因为左腿常时间缺乏足够的活动,所以很难支持起全身的重量,叔父你还是慢慢的试着走走,只要整个脚掌可以落地而不觉得痛楚,那就证明是痊愈了。”段少君无奈地揉着眉心走上前道。
很快,西门大官人在房间里缓步而行,走着走着,眼圈都有些泛红,来到了段少君跟前之后,深深一揖至地。惊得段少君赶紧让开,从旁伸手扶住。“叔父何必如何,您与我师尊情同手足,为您治病这是应该的,说来,还得谢谢您信任小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您这么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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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忠熊拍了拍段少≯↓,..君的搀着自己的手,感动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旁边喜极而泣的楚楚妹子一双妙眸死死盯着段少君,当看到了段少君投来的目光后俏脸透红,但是那热辣的目光却一直不离段少君左右。
段少君不由得心中暗喜。楚楚妹子对自已的好感度怕是已经满值。可惜。她爹跟她娘亲都已经窜回了兰亭,自己实在是难有与楚楚妹子独处的时机,这才是最令段少君郁闷的。
不大会的功夫,西门大官人终于适应了双腿走路,但是左腿还是有些虚弱无力。
“你这很正常,长时间的不活动,会导致你的腿部肌肉萎缩,就算是你经常会使用这条腿。但是力气也肯定不够,所以你可以自己瞧一瞧,两个小腿的腿肚包都不是一样大对吧?”段少君的这番解释,让西门大官人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忧,畅怀大笑不已。
是夜,郡守府大摆酒宴,西门栋梁更是兴奋得不能自己,呼狐朋,唤狗友,招来了几个同是官宦子弟的朋友一块大吃大喝。而尉迟芝不愧是将门虎女。以未来大嫂的身份与这一干西门栋梁的狐朋狗友连连邀请,着实是巾帼不让须眉。让西门栋梁大有面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而梦惑方丈与西门大官人高居主位,虽然说梦惑方丈不吃荤腥,但问题是酒却不忌。
不过西门夫人已经被严禁饮酒,毕竟怀了身孕,再加上如今已然年近四旬,属于高龄孕妇,自然要一切小心为上。在梦惑方丈的再三警告之下,西门夫人也不得不放弃了这一爱好,只能一脸怨气地看着这乐呵的场面,时不时强颜欢笑与一坐官员妻妾聊天交流。
而一众兰亭官吏有品级的今日携妻带子几乎都来了,纷纷向西门忠熊这位兰亭一把手表达自己的祝贺,也顺便庆祝西门大官人回归兰亭主持工作。
至于那位王司马也听说了西门大官人回归兰亭,曾往求见,不但被拒,还收到了西门大官人要弹劾自己的消息之后,王司马一家现如今怕正抱在一块哭,又或者正在揍儿子发泄出气。
很快,在一众下属的频频劝酒之下,喝得几乎没办法唤气的西门大官人已经有些晕了,说话都有些舌头打卷。迷离的醉眼瞅了半天,总算是看到了自己的恩人段少君小同志。
不过有个问题,段少君这厮不知何时窜到了自己闺女旁边,正在那小声地跟闺女不知道聊些啥子,逗得自己闺女笑颜如花。看到了这一幕,西门大官人不禁有些心塞。
“我说贤弟啊,看嘛呢?”梦惑方丈鬼崇地凑上了前,看到了楚楚与段少君在那眉来眼去,亦不由得有些好气又好笑,这个徒弟还真是不放过每一个接近楚楚的机会。
而楚楚姑娘可是自己打小看到大的,人长得好,人缘也好,性格极佳,而段少君这小子虽说人不着调了点,但是各方面都很不错,既有急智,更有大才,而其眼光和韬略,更是让自己这位当师尊的都自愧不如。如此佳徒,梦惑方丈倒也希望段少君能够跟楚楚姑娘成为一对。
“我说兄台,你这弟子离我闺女太近了些吧?”西门大官人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指着段少君冲梦惑方丈不满地嘀咕道。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裘,我那徒儿可不是什么登徒子,跟你闺女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才是,贤弟为何如此不待见?”梦惑方丈抿了口酒,好奇地问道。
西门大官人撇了撇嘴。“兄台,你莫要忘记了你的这位弟子身份不明,家世不明。”
梦惑方丈眉头一皱。“怎么,为兄都认同了他是一位医者的身份,你难道还觉得他能是什么歹人不成?”
“……总之我看到这家伙围着我闺女打转我就来气。居然敢趁老夫不在兰亭之时示好我闺女,这家伙存何居心。”女儿控西门大官人愤愤不已地道。“就算他真喜欢我闺女,那也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成。”
梦惑方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阴不阳地道:“为兄可是记得贤弟你当年娶亲也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你!兄台,小弟我那明明是……”西门大官人一脸羞怒加交地瞪了这位兄台一眼。
“先别发火,听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