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郎将并没有把徐寿给供出来,但是徐寿却如此心狠手辣意欲斩草除根,只能说明这家伙在这左羽林卫中,所谋甚大,所以容不得一点差池闪失。这才是徐寿会出手杀之以绝后患的最大原因。
徐寿是谁,左羽林卫左将军,比右将军胡达在左羽林卫中更有声望,位仅在左羽林卫大将军李幼雯之下,若是,李幼雯出了什么事,怕是这哥们是最有可能接替李幼雯出任左羽林卫大将军的人选。
但是话说回来,谁敢谋杀一位公主,这绝对是抄家灭族的大事,甚至可以说是诛九族的大罪。徐寿有这样的疯狂吗?段少君有些不太相信。
至于,徐寿显得很老谋深算,而老谋深算的另外一面便是很难向赌徒一般舍命一搏去求那功名与宝贵。
更何况,徐寿如今乃是左羽林卫左将军,距离大将军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若是在军中多呆上几年,熬一熬资历,说不定到时候就能够到其他十二卫任职,当个大将军也不是很难的事。
头疼啊,段少君思来想去,实在是很难想明白这位徐寿到底在搞什么鬼。而一切的一切,只能够等待着京师传来消息。
两天的时间里,地牢里边一开始满不在乎的歌声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酣睡声,不过,当时间推后八个时辰之后,一切,都渐渐地变得不同。
待到了两天之后,段少君邀请了长史西军的将士还有那几名旅帅一块过来欣赏这几位关禁闭的哥们是否受到虐待,是否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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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面色苍白如纸,目光惊恐的王旅帅是哭着扑了出来,抱着自己的四个好哥们一个来上一个大大的拥抱,甚至都顾不上自己的眼泪跟鼻涕裹了这四人一身。
“这……我说王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谁他娘的欺负你了。”愤怒了,为首的张旅帅神色不善地打量起了陪同前来的段某人。
段少君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旁边的哥汉伦不悦地瞪着张旅帅厉声喝道。“这里的守卫乃是大将军亲兵,若是有谁欺负这些禁闭室的将士,大将军焉能不为他们作主?”
“喂,你他娘的倒是说话了,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哭个屁。”另外一名旅帅气呼呼地拍了拍王旅帅的肩膀喝道。
“你以为我愿哭啊?奶奶的,你们知道我这两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乌漆麻黑,连手指头都看不见,每时每刻安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见,那样的感觉谁受得了。”王旅帅委屈地抹了把鼻涕,一脸的恼羞成怒。
就在这个时候,禁闭室的门陆续打开,放出来的这些倒霉鬼,不是嚎啕大哭,就是面如死灰,目光呆滞,就好像刚刚去地狱里边走了个来回。
这样的表现,实在是令人惊悚得紧。让那些原本一腔欢喜来接人的这些将士们终于隐隐地感觉到了那禁闭室似乎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
“乖乖,这才两天,一个二个都成了这副模样,这也太那什么了吧?”哥汉伦看着那些苦逼到极点,面如死灰,又或者神经质的嚎啕大哭的倒霉鬼们,连连砸舌不已。
“这很正常,看样子,我是不是把时间给设置得太长了点,嗯,六天就取消算了,省得到时候真被关了六天禁闭,出来变成疯子怎么办?这些英勇豪迈的左羽林卫将士们还怎么为国效力?”段少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脸怜悯地看着这票可怜娃。
而段少君的话,听得诸人心中皆尽寒意大起,亲娘哎,两天就把剽悍英勇的兄弟们给关成得差点精神错乱,就算是不会再关上六天,关个四五天,怕是也比疯子好不到哪儿。
一票兵痞一个二个面面相窥,泥玛一开始觉得这个处罚是那样的轻松,那样的温柔,现在才知道,这位看起来面慈心善,笑如春风的段长史,简直就是个地狱里边爬出来的恶魔,这货就是笑里藏刀的最佳注解,正宗的阴险人。
由人扶持着这六个倒霉鬼走出了屋子之后,这六个人都贪婪地呼吸着这新清的空气,看着那天空渐起的雪花,满脸的陶醉与幸福。
回到了大营之后,六个倒霉鬼一字排开。此刻,全都老实得就像是见到了猫的耗子,能有多规矩,就有多规矩。“六位,你们已经经过了惩罚,可知错否?”段少君这个时候,摆出了一副严肃的长官嘴脸。
“末将已经知错了,下一次,若是遇上这等情形,尽量不动手。”王旅帅哭丧着脸冲段少君抱拳为礼道。剩下五人也纷纷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段少君白眼一翻,连连摇头。“你们,你们被关了这么久,难道就只悟出这么普通的道理?”
王旅帅一脸呆滞地看着恨铁不成钢的段某人,根本就没闹明白这位长官又想要得瑟啥子花样,只只绞尽脑汁努力地思考了半天之后,悻悻地摇了摇头。
“唉,你们啊你们……”段少君没好气地拍了拍案几道。“你们人少,就六个人,被别人九个围殴,明显是被欺负的一方,为什么对方被罚,你们也会被罚。就不明白这个道理不成?”
“将军此言差矣,末将可以保证,我们没有输,右军那帮王八蛋虽说人多了点,可照样不是咱们的对手。”王旅帅赶紧挺直了腰板一脸骄傲地道,看得段少君想一飞腿踹过去。
“你就没明白我的意思,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段少君有些伤脑筋,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是注意一点别把这些头脑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