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我弟兄,不必这么客气,只要你有什么看得上的,告诉为兄一声,为兄定然替你作主,就算是我的女人,你能看得上,领走便是,为兄绝无二话。”吐昆的豪言壮语把段少君给吓得一哆嗦,脑袋摇了飞快。
听到这话时,李幼雯没来由的双眉一挑,恶狠狠地扫了段少君与那吐昆一脸,暗暗骂了一声无耻之徒。拔弄佛珠的手指不禁又快了几分,旁边的绣娘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兄台莫要说笑,小弟我可真不是那样的人,兄台的大恩,已经让小弟我感激涕淋,若是您再这么弄的话,那可就是在撵小弟走了。”段少君苦笑着连连摆手说道。
吐昆哈哈一笑,拍了拍段少君的肩膀道:“行,随你自己便是,为兄定然来会强迫你的,放心好了,今日,让你尝上一顿我们契胡人招待贵客的美食……”
吐昆把段少君还有他的亲兵们的营地,都安排在了距离他的王帐不过百余步远的位置处,以示恩宠,而原本他本想邀请狐禅大师住在自己的王帐旁边的大帐里。
却不想,李幼雯这位假尼姑理都没理会吐昆,径直步入了给段少君安排的营帐之内,看到了这一幕,段少君不禁傻了眼,倒是吐昆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样子,贤弟你果然佛缘深厚啊,来人,再给我兄弟腾出一间帐篷。”
段少君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冲吐昆拱手致谢。而吐昆好歹也是十数万人之主,屁事很多。回来之后就得去处理事务,匆匆交待段少君记得晚宴之后,又留下了几名心腹护卫,让他们随时听段少君的吩咐,这才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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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看着吐昆被一大群契胡人簇拥而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去,悠悠地轻叹息了一声,转过了头来,冲那几名略通汉话的契胡护卫招呼了声,让齐大陪他们一块去尝尝方便面去,而他自己,则来到了原本该属于他的营帐前,清了清嗓子,假马鬼日的请求大师一见。
步入了帐内,就看到地面上铺着厚实的长绒地毯,踩在上面,犹如步行在云端一般。而大帐正中的位置,在几块扁平方正的石头之上,摆着一个大铜盆,里边正燃烧着旺盛的柴火。
而李大将军却一脸不情不愿意地坐在距离火盆不远处,拿手在鼻子跟前轻扇。看到了段少君进来之后,两眼一亮,不过很快又刻意地板起了脸蛋。
倒把段少君给弄得莫明其妙,这个女人这是怎么了?自己这一路上,似乎没有得罪她吧?
“公子快请坐吧,这营帐是不错,可就是这烟火味太浓重了,还不如雪屋里边住着舒服。”绣娘给段少君满上了一盏热气腾腾的热茶之后,回眸扫了一眼李幼雯之后小声说道。
“这没什么问题,一会我让齐大他们把这个火盆给弄出去,拿铁炉子搁这烧吧,虽说炉子小了点,但是至少暖和程度也不会比这玩意差,而且还不呛人。”段少君点了点头,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红茶笑道。
“对了,外面有人看着吗?”李幼雯清了清嗓子,递给了绣娘一个眼色,绣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凑到了段少君身边低声询问道。
“这个你们放心吧,最近的帐篷,距离这里都至少在二十步以外,而且帐外我派了人看守着,有什么异样,他们会通知的。大师您有什么想说的只管开口便是,想必已经憋坏了吧?”段少君咧着个嘴,一脸坏笑地道。
换来的是李幼雯一个嗔怪的白眼。“本帅又不是长舌妇,有什么可憋坏的?我可不是你,成天拿嘴皮子哄鸟,拿舌头犁地的段大长史。”
段少君直接让这话给气歪了鼻子,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张嘴就恶毒吐槽的女人,居然敢用鄙夷的口气这么跟自己说话,那么如此一来,夸奖的话也就便成讽刺了都。
“罢了,虽然大将军您说得比较粗俗,但是下官还是多谢大将军之褒奖了。”段少君起身,摆出了一副深受感动的架势朝着李幼雯一礼。
倒把这个女人弄得很不自在,姑奶奶明明就是在讽刺你来着,结果居然被你当成了夸奖,可看到段少君那副坦诚的模样。一时之间,表面上很是不动声色,其实精神已经绷紧了整整一天,正想要找茬发泄情绪的李大将军还真不好意思继续内斗。
“大将军,在那大帐之内,您到底比划了些什么?让那吐昆觉得您佛法修为精深,绝世无双?”段少君终于憋不住,把一直潜藏在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对于段某人这样好奇心极度旺盛的家伙,自然是很渴望知道当事人之一的李幼雯到底是怎么想和怎么做的,说不定以后自己也用得上这么一招。
李幼雯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段少君一眼:“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本帅对于佛法是一窍不通不成?”
段少君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之后赔着笑脸说道。“不敢,下官觉得大将军您才高八斗,文武又全,不但对诗歌典籍颇有研究,而今更是知晓大将军对佛法的造诣,亦是得道高僧级别,这让下官实在是又惊又喜……”
好话是说了一大箩筐,奈何李幼雯就跟那吃了秤砣的王八似的铁了心,再怎么顾左右而言他,也绝不会泄露一星半点当时自己举止所蕴含的佛家真理和奥义。
这让段某人很是失望,不过,总不能掐着这个女人的脖子威胁她你要不说,哥把你先怎么怎么,再怎么怎么吧?那样很有可能自己会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