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梦惑方师这么做,却是为了自己着想,这让段少君内心十分温暖,那颗亮得堪比五百瓦led灯泡的秃头也觉得顺眼了许多。“师尊之恩,弟子自当铭记,必不敢忘……师尊你不会早上没洗脸吧?”
“嗯?”被段少君这番话说得暖心暖意的梦惑大师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你的眼角上有一坨眼屎。”段少君认真地道。“师尊你抹错了,不是左边是右边。”
“……”梦惑大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拭掉右边眼角的眼屎,慈眉善目的老脸开始变得狰狞,气喘如牛地瞪着段少君。
“师尊你这是……弟子可是为了您的仪容着想,一片丹心在玉壶啊,您怎么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段少君无辜地眨了眨眼道,一面小心翼翼地向后挪。
“……臭小子,你提醒为师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大声?!”梦惑大师差点就气歪了鼻子,老脸涨得发紫,旁边,西门栋梁的毛脸红得发黑,就像是身上有跳蚤似的在那一个劲扭脖子,楚楚直接就以手捂着粉润的朱唇转过了身去,吃吃的笑声隐隐传来。
一票弟子以最快的速度转过了身去各忙各地,可是那一张张诡异的面孔,犹如一群重症便秘患者。
这个时候,打个哈欠从后院晃晃悠悠钻出来的李玄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脸莫明其妙。“你们这是在干嘛,怎么一个二个都鬼鬼崇崇的。”
“玄真你来得正好,帮老衲一个小忙。”梦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
“……这小子被人告了?太好了,哇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不知道还好,一听说段少君要被押往县衙,李玄真兴灾乐祸,开心无比。
“老牛鼻子,你要是再敢这么笑,信不信明天我就去怡香阁告诉漱玉姑娘,告诉她你的一些小秘密。”段少君斜起了眼角,这个老不休的,居然敢嘲笑我。
听到了这话,梦惑不由得两眼一黑,这老牛鼻子……好嘛,这个臭小子过去骂过自己老秃驴,现在老牛鼻子也骂了,真不知道这臭小子的师尊是不是当时忙着教医术去了,怎么就不多教教这小子礼仪,看样子,已经成为了这小子师尊的自己,在教育他的道路上还任重而道远。
另外,李玄真这个真武山之耻,居然还跟青楼的姑娘勾搭得……梦惑双手合士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很庆幸当年自己出家为僧之后,师尊就重病不起,原本师尊有言,李玄真此人不入俗流,有悟性,有缘法,必是化外之人。
幸好师尊当时不良于行,才没有去收这家伙为徒啊,不然让这个搅屎棍也进了佛门,岂不是从真武山之耻变成了隐龙寺之耻?
李玄真不由得脸色一变,原本笑得直抖的银眉直接就变成了八字眉,脸上露出了猥琐讨好的笑容。“段小子,你看你,道爷我不就跟你开开玩笑嘛,你急啥。放心吧,道爷我去给你撑场子,看哪个王八蛋敢动你一根毫毛,道爷我就替你超渡他。”
梦惑方丈眯起了眼,把李玄真扯到了一旁,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就看到李玄真这老货笑得份外猥琐地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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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徐县尉久等了,在下实在不好意思。”段少君一脸亲切地走出了药铺之后,很是热情地冲徐县尉打了声招呼。
“怎么能这么说,实在是……徐某其实觉得这事应该不会是公子您这样的人做的,可……”徐县尉看了眼跟着段少君脚步出来的西门兄妹与陌生的银眉老道,赶紧还了段少君一礼,一脸恳切地道。
“无妨,在下就随徐县尉同往。”段少君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脸上浑没有半分要被抓进大牢的觉悟,倒像是准备参加观礼的领导,意高气昂。看得徐县尉一脸迷糊,不过转念一想,西门兄妹连袂同往,这兰亭城中,还真没有谁敢叽叽歪歪。不过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刘公子。
盐吃萝卜淡操心的徐县尉晃了晃脑袋,跟西门兄妹也招呼了一声之后,就当先引路。手底下其中一名差役愣头愣脑地问道。“县尉,要不要把他给锁上。”
“锁你娘啊锁,你知道不知道那是谁?那是曾经救过你爹和你好几个叔伯的恩人。”县尉回头瞪了了一眼这蠢货,低声骂道。
“这还差不多,要是敢锁,看本姑娘怎么收拾这帮家伙。”与段少君肩并肩朝前而行的楚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被骂得灰头土脸的差役,小声地道。
“坏家伙,一会去了别怕,有本姑娘和我哥哥在,我看到陈县令敢拿你怎么办。”楚楚瞪完那差役,又转过了头来关切地道。
看着那双饱含着关切的水眸,段少君笑着点了点头。“有楚楚姑娘这位巾帼英雄在此,在下自然是豪气万千,就算是刀山火海在面前,我也能闯上一闯。”
“瞎说什么……”楚楚娇媚地横了一眼这个就喜欢说肉麻话的坏家伙一眼,可是心里边却甜得跟刚吃了一坛子蜜饯似的。晃晃悠悠拿着把拂尘的李玄真不由得连连摇头一脸感慨。这小子不但脸皮极厚,这张嘴也肉麻得令人作呕,年纪轻轻就有这样一手泡妞的本事,可是比道爷我当年……嗯,差上那么一点点。
西门栋梁走在最后,脖子伸得老长,奈何这前面两人说话声音太小,根本就听不清楚,可看自家妹子的神色,西门栋梁就头疼,自己的妹子一颗芳心分明就已经全系在了段少君这小子的身上。
可问题是,爹和娘亲又不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