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礼服呢?”
杜若赶忙双手捧上一个香槟色巨型长盒:“这呢。”
“打开看看。”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款大红色的裙子,热情如火。
苏卿抬起手指摸了摸,漫不经心地问道:“你选的?”
杜若干巴巴地憋了憋嘴,说了实话:“哥挑的。”
“杜若,你真觉得,他和我在一起,会快乐吗?”
“啪----”地一声,杜若关上了盒子,闷闷地来回走了几步,对着屋内一大群造型师罢手,“你们先出去。”
等人陆陆续续走了之后,杜若踢了张椅子坐到了苏卿的对面:“苏卿,你以为呢?哥对你到底投入了多少真心参了多少假意,你身为当事人,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是,他曾经突然消失了两年。可那两年你以为哥就过得好吗?”
两年----
苏卿的脑袋突然放空成白,她已经极力地不想谈及这个话题,深深抽了一口气:“怎么过的?”会比她更痛不欲生吗?
“有些话,从我一个旁外人说出口,有什么意思?”狠狠地扯了下领带,杜若真心地为白敛不值,是块石头都该捂热了,“没认识你之前,哥身边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独独对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上了心。”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值得一个堂堂白家二少爷这般讨好?甚至,还赔上了自己的婚姻!”
“你们早知道我和他结婚了。”淡淡的笃定在里面。
苏卿面无表情地对上杜若愤懑的眼神,突然笑了出来:“说吧,我已经懒得去猜了。”
杜若怔了怔,可又看不惯苏卿这副像是什么都戳不进的面具,目光暗了下来:“苏卿,沐静童比你好就好在,她是个女人。而你,什么都不是,”
恼怒地瞪着眼前不为所动的女人,甚至连一丝的波澜都掀不起,杜若暴躁地站了起来,双手卡在腰间,终是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去。
还是没有人告诉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桌上的一袭火焰般的裙子,灼烧了眉目,心没由来地疼了起来,一下一下,抽得好难受。
苏卿的小脸瞬间惨白,不是来自胃的抽搐,而是肚子一阵一阵的痛楚袭来。
奢华的宴会,集聚着a市名流上层人士,一谈一笑之间,大可改变a市乃至全国的经济命脉走向。
“敛哥哥到了吗?”
她都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问了,贴着白色创可贴的林秋曼瞳孔一片灰蒙,低着头应着:“回小姐,还没呢。”
“苏卿人现在在哪?”
“去了医院,好像身子不舒服。”
沐静童的眼底划过一道清晰的光芒:“等她从医院出来后拦着,我不准她出现在我的宴会上。”
“是。”
莫名地被绑架到a市,又以风卷残云的气势将他打扮一番,一身剪裁得体的纯手工西装,衬得严少琛俊美的面皮多了份帅气。无语地瞪了瞪镜子里的自己,严少琛心疼地扒拉扒拉眉心,总觉得今晚,有些不太对劲啊。
白微那变态佬,到底想干些什么?
“念初,你好好地洗漱打扮,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强势霸道地颁起安念初的下巴,优美的脖颈如天鹅般伸直,美得触目惊心。白微薄唇勾出一丝淡淡的嘲讽,“怎么,还是恨我?”
“别忘了,是我将你从那群野男人中救了回来。”
似想到了什么,安念初失去瞳孔的眼眸陡然颤了颤,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早已厌倦了女人的这套把戏的白微,不胜其烦地一把将安念初甩在地上,背过身森冷道:“今晚别给我丢人现眼就成。”
安念初默默地捂着撞上墙的手肘,没说什么,眼底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