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
你这个磨人的女人啊!
离爆炸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他派人清理了整个塌陷下来的仓库,却只找到一具黑焦的尸体,虽已无法辨认出模样,可从身形来判断,娇小的一如苏卿。
晶莹的水晶球落了一地的破碎,无数个侧面折射着白敛一张俊美坚毅的轮廓,连带着他的心,一同沦陷。
“一个活人都找不到,我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十五天了,已经都十五天了,他居然连严少琛的一点点踪迹都没嗅到。
越想越恼,白微腾地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狠戾地一脚踹开横在眼前的办公桌,吓得杵在不远处的两个黑衣人头埋得更低,企图消灭自己的存在感。
“难道,你们想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嗯?”
一个极具危险性的尾音,颤得两人面面相觑,膝盖一紧,扑通跪下:“请少主再给一次机会,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自身良好的自制力令白微稍稍镇定下来,冷冽的眼神如刀子扫去,森冷道:“找不到,你们用不着回来了。”
“……是。”
上一秒醒来,下一秒睡去,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喉咙间隐约传来的腥甜猛地令大脑一个激灵,苏卿努力地抓住浮游的漂木,勉强睁开了眼,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苏卿,醒醒、醒醒啊。”严少琛好听焦急的嗓音急迫地传来,身子停不了使唤,苏卿将头偏向声源处,一开口嗓音嘶哑不已,“严,少,琛----我、我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苏卿挣扎着要起来,严少琛亟亟稳住她:“小声点,别惊动了屋外的人。”
“可我的嗓子?”
苏卿的眼泪啪啪就掉了下来。
“没事的,只是被烟雾熏着了,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扶住苏卿的肩,严少琛的唇色在夜色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红润,看上去孱弱得很,苏卿毕竟精神世界比别的女人强些,极力按捺住心头不断渗出来的惶恐,咬牙道,“你说。”
“我们被人绑架了,还被他们下了mí_yào,这药里面有一种是大麻,若长期吸入染上毒瘾的几率会大幅度的提高。”
“我的血能解一些简单的药,刚才我喂你喝了些,总算将你给唤醒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严少琛的心依旧悬在喉咙坎上,不想搞得太僵硬,忍不住冲着苏卿笑了笑:“没事的,我会救你出去的。”
“一定----”
黑夜中,严少琛妖冶漂亮的眸子透着坚定的光芒,一瞬间,让苏卿想到了儿时看到的星子,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的秀发遮住侧颊,看不清神色:“你不用牵扯进来的。”
严少琛眼神暗了暗,勉强扯出一个大弧度的笑容:“我,没关系的。”
只要,你能好好的!
“笨蛋。”眼眶红了一圈,苏卿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少爷,老爷派我来接您。”和蔼温煦的笑容,一双剪裁得体的黑色燕尾服,优雅地仪态无可挑剔,虽年过花甲、霜鬓泛白,宫之仍毕恭毕敬毫无缓和余地地传达着主人的命令。
他服侍过两代主人,却只听从于现任。
“理由?”
那老家伙已经好久没打扰他来了。
宫之笑了,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有一个你日思夜想的女人,要见你。”
“……”
“亲爱的,你这样欺骗我家亲爱的可不怎么地好。”凌盛青像只懒猫般赖在男人的怀里,目光时不时地打量着四周,男人的眉眼似笑非笑,大力板正她不安分的小脸,狠狠地在她大红的唇瓣上吮吸了一口,嗓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迷人,“小野猫,说好的,你若敢反悔,我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呵呵----”凌盛青被自己的笑声笑得一阵发毛,妹的,老娘答应了什么,老娘自己都忘记了。一抬眼,就对上男人投来的略带威胁阴沉的眸色,凌盛青讪讪地麻了头皮,“晓得,晓得。”
真有病咧。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管用了?
凌盛青颇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