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晒一个时辰?臭丫头片子,你要晒死老子啊!”吴泉怒骂。
米夭夭耸耸肩,道:“原来你是愿意晒下去啊,恩,这么晒一晒也好,你阴气太重,命数太轻,恐会招鬼,还是多吸收点阳气比较好。但是这么晒上一个时辰,怕这皮肤也得晒坏了,不过没事,大不了就是一搓掉层皮罢了。”
隔壁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也有几个是吴家沟的汉子,听到米夭夭这话后,也是笑了:“我说泉哥儿,你这细皮嫩肉的,往日也不见得出门干活,怕真的会晒掉层皮!就叔们成日在外头风吹日晒的,这天都得悠着点儿,我看啊,你还是早些跟朵妮子道个歉,赶紧回去。”
“就是,泉哥儿你可是读书人,咋能如此没口德呢!你是谁老子啊,这叫你姑父听了,可得不高兴,生了间隙就不好了。”另一个也笑着说道。
“哼,要你们管!”吴泉气哼哼的说,满脸通红。
他今天可算是丢尽了脸面了,这死丫头片子,竟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不禁气得吼道:“哼,大姑到我家去了,说是要住几天才回来。奶奶特地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一声,你就这么待我!”
“哦?那你是要回去了?”米夭夭挑眉,站在墨夙身边。
吴泉觉得碍眼极了,却又不得不承认,两人真的很相配,这个认知让他更是气恼:“我不回去,难道在这里等着晒脱皮啊!”
“好,你可以走了。”米夭夭手中陡然出现一根银色长针,朝着吴泉手背上一扎,他就恢复了行动能力。
吴泉惊怕的退了几步,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转身跑走了。
米夭夭与墨夙相视一笑,相携着走进了屋内,一个做着胭脂面霜,一个手持书籍默默看着。
堂屋内,米杏拿着丝线绣帕子,香包。米志凡则认真练字,适才吴泉过来,两人都没有分心出去瞧热闹。
只因这小舅一家给米家人的映像实在太差太差了,也怪不得两个半大孩子都不愿理会了。
……
吴家沟。
吴泉气哼哼的回到家,已经快申时二刻了。
吴氏正在院子里帮忙切着猪草,听到声音转身,却瞧见吴泉脸上满是青紫,一瘸一拐的走着。
惊得手中的刀子掉在脚边都没瞧见,她慌张的跑向吴泉那边,问道:“咋了?咋弄成这样了?”
“还不是大姑你养的好儿女们干的好事。”吴泉说谎发怒道。
其实,他在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富家小姐因赶路觉得车内烦闷,就坐在一处河边的树下乘凉,就留了一个丫鬟伺候,其他人则去附近人家购置水果和水去了。
吴泉见人家小姐穿戴好看,长相又漂亮,就起了色心。
还没跟人家小姐说上话,就被赶来的下人遇着了,那丫鬟瞧他贼眉鼠目的,直接命人给他一顿好打。
吴泉痛的歪在那棵树下许久才缓过来,因为受了伤,走的慢,这才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才到家。
想到今天诸多不顺后,吴泉便将这一切都记在了米夭夭一家的头上,看到吴氏后,也就没有了好脾气。
季氏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瞧见自家儿子被打成这般模样后,也顾不得吴氏今天过来说要住上几日,还有送过来的五两银子了。
张嘴就指着吴氏怒骂开了:“我说大姐,你咋能这样?是,你家是有了钱有了本事,可是咋能这么对待我家泉哥儿。你不要以为你家现在条件好了,分了家了,又给了我们点蝇头小利就可以张狂了!我告诉你,大姐,我家泉哥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给钱,药费!”
吴氏也慌了,她哆嗦着嘴道:“我,我,我家孩子不会随意打人的。”
“还不是你那好女婿打的,我不过跟朵表妹说了两句话,朵表妹也对我有了点好感而已,他就嫉妒的发狂,出来暴揍了我一顿!”吴泉没好气的说道。
吴氏一听,眼神沉了下去,不甘不愿的从怀中拿出那最后的十两银票来,并递给了季氏:“弟妹,是我家朵儿不懂事,放着泉哥儿这样的读书人不要,要了那么个不知来历的男人。这是我最后十两银子了,当初我跟阿平都答应朵儿的,家给她来当。所以我就这么多了,你破开后,可要还我五两银子。”
“五两!五两够干什么?我家泉哥儿也不知有没有内伤呢,可得买支小山参回来给泉哥儿补补。家里的鸡得留着生蛋,我还得买几只鸡,哪里还够还你的。”季氏连忙将银票收好,到了她手上,可没那么容易再拿出去了。
吴氏张张嘴,又看到吴泉脸上的伤,这才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帮着季氏将人给扶进了屋内。
季氏喜滋滋的展开银票,想着明儿个赶集去镇上买些啥好吃的回来。
张氏不多会儿走了出来,瞧见吴氏一个人坐在猪草便擦着眼泪,皱了皱眉,看了看小媳妇的屋子,将身上背着的箩筐放下,问道:“咋地了?是不是你弟妹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没有,娘,您别瞎想。”吴氏擦了擦泪,小声说了句,跟着再次沉默下去,红着眼眶。
“肯定说了什么,但你也别太在意了。她那张嘴从来都是不饶人的,这次不是娘说你。东平和朵儿说的都没错,这婚事都定下了,怎么能说改就改?再说了,这泉哥儿是我的孙子,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