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报告。法律监督下进行的。家属如有异议,24小时内,找到合法的验尸机构,可以复检。此次的验尸官,还有签了字的法律人员,都为此次验尸负责。”说完,袁天宗负手而立,堂堂正正、无愧于心的言辞让人敬佩。张月感觉的到,这慈眉善目的老头身上,有着不同凡人的魄力……
人群逐渐散去,家属也只是不住啜涕,不再暄骂,那些呐喊助威的“医闹”也都灰溜溜的逃走。
“袁主任……您练过气功么?”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张月问道。
“如果没有铁证,我可没这个底气。”袁天宗笑道:“治病救人也一样,没有确诊,就治的不自信。我相信你跟月香有着某样本领,只是我们这些老骨头们达不到那个境界,呵呵。”说完,袁天宗负手走掉了,只留下张月还站着发呆。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张月都在病房泡着。他来中国可不是为了进修,而是为了执行暗医任务。只是都已经来到第二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也不见月香的踪影,恐怕是初来天都,到处转悠去了。
袁天宗特批张月不用在病房值班,时间自由支配。看腻了医院的护士,张月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走出医院时,3,4点的光景,阳光还很明媚,蝉声吱吱作响,仲夏午后让人慵懒,在街角买了串糖葫芦吃,找了个长椅,躺在上面,只觉得归国后的生活挺惬意,望着湛蓝天空,白云朵朵,倦意渐浓,打了个哈欠后,张月闭上眼睛,想小睡一会儿。
才睡了不过5分钟,一双美腿就立在他眼前,淡淡的香味让张月叹了口气,没睁眼,懒懒的说着:“昨晚去哪了?”
“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月香用光滑的小腿去蹭张月的脸,甚是挑逗,张月却不睁眼——尽管躺在长椅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美人儿短裙下的底-裤。
“白天去干嘛了?”张月被蹭的脸发烫,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白天?哈哈,你没发现李好金和杨赞都没来医院么?”
张月猛的坐起身子,怒目圆睁:“喂!”
这表情动作吓了月香一跳:“你凶什么?我白天跟踪他们。发现他们去一家小医院做手术去了。”
“啊?”
“在外院吃回扣,手术费,红包,收入真可观。”月香这么说着,坐在张月旁边:“真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西凯伦学院的,不也经常到皇家天启学院做手术。”张月知道,国内知名点的医者会去下级医院开小灶,不在自己医院吃公粮,医院内部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我那是学术交流!他这是以技谋私!”月香愤愤道:“本以为这里医者薪金少,现在才明白,原来中国的医者,也可以富得流油。怪不得昨天出手这么大方,雇几个流氓找茬就能给上几万块。”
张月很想笑,月香的汉语讲的很好,一点也不像是在外国长大。好在她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张月拿起手上吃了半串的糖葫芦:“吃这个,天都特产,很甜很好吃。”
月香接过来,脸稍稍变红了些,咬了一个含在嘴里,不再似平素那么高傲,可爱的笑着:“我爸,他以嫌(前)就系(是)天输(都)天淆(桥)下,卖强(糖)葫入(芦)的。后来,就是半串糖葫芦,骗上了我妈。”
张月不知道还有这码事,张大嘴巴,半天没合拢。
“哈哈,骗你的。傻子。走了,暗医考试来任务了。”头半句话,月香依旧笑的很可爱,只是后半句,那天真的眼神逐渐变的落寞,又渐渐化成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