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四爷拿烟枪的铜杆敲了敲沙扶手:“我乔四自然也算不上什么东西。不过拿全华夏来说,那个刘传林又算什么东西?”
“对!”胡三爷猛地一拍把手:“什么青帮?他算个鸟!这次咱们叫他有来无回!”底下众人纷纷应和,一时议论声一片。
“咳咳咳”乔四爷猛咳了好几声,议论声嘎然而止,“不是猛龙不过江啊!胡三,你说说,这次青帮来了多少人?”
那胡三爷张口结舌:“这,这,胡三倒没留意。”
“没留意?”乔四爷猛地直起了一直弯着的腰,眼中精光一片:“我告诉你们:这次青帮来了四大堂口,总共七千人!这么大的动静,刘传林想干嘛?”下面一阵吸气的声音,众人都被七千这个数字吓到了。
“青帮这是想一口吞下东北啊!吞下咱祖辈几代盘踞的肥沃黑土地啊!”乔四爷有点痛心疾:“可是咱们呢?咱东北大小十余个帮会,帮众接近两万人,可是谁能告诉我,这次抗击青帮咱们能出动多少人?”转头看向了右侧,胡三爷涅若地道:“我们东北虎帮可以出动两千人。”乔四爷摆了摆手:“刘传林为什么敢以区区七千人进军东北?因为他敢赌!他在赌咱们东北帮不会拧成一股绳,这样他就可以从从容容地一口一口吃掉我们!”他拿起面前茶几上果盘里的一只苹果,几大口就吞了下去,拍了拍手:“瞧见没有?你们愿意当这盘苹果吗?”
“不愿意!”整个大厅爆出震天般的怒吼。
沈阳北南郊的一处废弃的仓库中,刘传林满眼通红、胡须丛生,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他来时就已经想到东北之役会是场硬仗,但万万没想到原本松散至极的东北帮居然团结了起来,导致局势直转而下。
“喂!喂!我是刘传林,三光,你那里情况怎么样?抵挡不住!以你们虎堂的实力居然抵挡不住?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沈阳帮吗?什么?锦州帮和四平帮都参与进来了?好,你再抵挡一会,我马上调四队近卫队过去!”
“李立风吗?你们豹堂情况怎么样?怎么搞的!小小的一个长白帮这么长时间都拿不下来?什么?大连帮也来了?好,我马上派四队近卫队过去。”
连着打了两个电话,又吩咐八个小队沙夏近卫队分别驰援虎、豹两堂,刘传林“啪”地跌坐到坐位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现在他手头能动用的力量只剩下沙夏近卫队十个小队共二百五十人了,而任务最艰巨负责进攻东北帮总部的“鹰”堂那边还没有消息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鹰”堂堂主段远岭的电话这时打了进来:“帮主,赶快派人来呀!咱们这边突然冲来了一大帮黑衣人,总数有近千人!我们鹰堂损失惨重!兄弟们抵挡不住了!”刘传林只觉得天旋地转,眼中一阵黑,抖索着摸出棵烟点燃吸了两口,他扭头对一直站在身后的游保国道:“保国,你马上带剩下的沙夏近卫队赶去驰援鹰堂…….”
游保国摇了摇头:“帮主,夏席给我的命令是不能离开您半步。”
刘传林无力地道:“都到什么时候了。我这里不要紧,保国,算我求你了,赶紧带人过去!鹰堂顶不住啊!”
游保国想了想,扭头朝门口大声喊道:“龚山海!”噔噔噔,从大门外跑进来一个三十余岁男人,“你马上带领十个小队的近卫队赶去皇姑区,支援鹰堂!”那龚山海答应一声,转身离开。游保国朝刘传林歉意地笑了笑:“帮主,请恕保国不能违背夏席的命令。”刘传林点点头,心下稍安。
游保国关切地看了看脸色憔悴的他道:“帮主,您进去休息一会儿吧?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加残酷的战斗。”刘传林想了想:“也好,我进去躺一会儿,保国,有什么情况你随时向我报告。”拖着疲惫不已的身子走进了一间屋子。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才把刘传林惊醒:“我是刘传林,什么!虎堂人马损失过半?”刘传林呆了半晌,急声道:“三光,你们还顶不顶得住?我这里已没有任何人可以支援了。”
“帮主,对方人太多!我们实在抵挡不住啊!”刘传林沉默片刻,咬了咬牙:“三光,撤退!你们虎堂立即撤退,与东北帮脱离接触,也不要再到我这来了,直接拉上兄弟们回到关内!”
这边刚刚安排好虎堂的撤退,“豹”、“鹰”两堂那边也接二连三传来坏消息,皆是对方人马太多,青帮损失惨重,到了这个地步,刘传林也知道事已不可为,沉重地吩咐所有人马立即撤退。
“砰”,房间大门被大力推开,游保国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帮主,快走!东北帮找到这来了!”
“走?往哪走!”仓库大门大开,一群人走了进来,为的正是“东北虎帮”的帮主胡三爷。
“哈哈哈!刘帮主,幸会,幸会!”胡三爷狞笑着走到刘传林面前:“堂堂的青帮帮主,如今身边怎么只剩孤军一人了?”
“你的狗眼瞎了!游爷爷在此!”游保国一个旋身猛地冲进了人群,左手成掌、右手握拳,瞬间击倒了对方三条大汉,又一个扫腿撂倒了两个,头也不回地大声喊道:“帮主!快走!”
胡三爷狞笑道:“走不了了!小子还有两把刷子,胡爷会会你!”错步上前,一个冲天炮猛地朝游保国胸口打去,游保国毫不退缩,直接用左掌硬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