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沒有见过太爷,但是我相信,你见到他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好人的,虽然他不一定是个好皇帝。”墨小墨还是想为太爷说说好话的,毕竟太爷生活在皇宫,从小就沒见过什么世面,心智也一直都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不得不说,太爷的心地是善良的,墨小墨觉得,心地善良的人,不论如何,都不该去嘲笑。
箫月茗拍拍墨小墨的肩膀,墨小墨回过神來,“怎么了?”
箫月茗指指城墙上方,戏谑地笑个不停,墨小墨抬头,看见一抹明黄的身影,太爷站在城墙上,冷眼看着那几个刚刚挂上去的人头,正好和抬头看來的墨小墨对上视线。
墨小墨哆嗦了一下,那眼神,冰冷得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这个是太爷么?不会是换了个人吧?太爷怎么可能会有这样锐利的眼光?
城墙上头,太爷冷冷地看了墨小墨一会儿,随即叫住在吊绳子的侍卫,“把下面那个姑娘叫上來,朕有话问她。”
侍卫战战兢兢地点头,忙不迭冲到楼梯那儿,好险沒摔上一跤,皇上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城楼下,墨小墨挽着箫月茗的胳膊,有种奇怪的感觉,很想快点走人,但是箫月茗也在,她这样奇怪地要走,会不会让他很为难?“月饼,你有沒有觉得很奇怪?”
箫月茗不假辞色地抬头代替墨小墨迎上太爷的视线,对视了一会儿,低头对墨小墨微笑,“沒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是一般的夺魂术罢了。”
夺魂术?墨小墨在听到过这种在现实世界中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法术,但是她一直都以为那不过是杜撰,想不到竟然是真的……不,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这种夺魂术虽然很简单,不过一旦术法成熟了,控制起人來也是相当可怕的,比如现在你看他,是不是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箫月茗指着太爷对墨小墨说道,完全不管上面的人会不会因为他这样无理而生气。
墨小墨硬着头皮点点头,箫月茗哈哈笑着,更加放肆地指着太爷的鼻子,“你看他的眼睛,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看上去有点心慌慌的?”
墨小墨又点点头,箫月茗这才收回手,“这就是中了夺魂术的症状,他的眼睛并不是看起來让人心慌,而是他两眼无神,瞳孔散大,看上去就像是死人一样,所以你看见他才会觉得怕,一般人看见死人谁会不怕?”
箫月茗说的在情在理,墨小墨听完,再看太爷,这才恍然大悟,果真如箫月茗所言,这人是中了夺魂术、
“月饼,太爷这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墨小墨拉着箫月茗的胳膊问道,箫月茗挑眉看她,“哟,不见你关心关心大哥,怎么來关心这么个人來?”
“他是一国之主,月饼,你要知道,这座皇城外的结界,全都维系在他一人身上,我们不能冒险,所以必须帮他,况且,他还是我的朋友。”墨小墨说着说着,有些难过太爷本來在宫里就是一个人,现在又中了妖怪的夺魂术,谁知道会怎么样?即便是天子,又能做些什么呢?还不是照样被人家控制起來。
箫月茗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已经有谱了,只不过太爷中的夺魂术虽然普通,要解咒还得找下咒的那个人,谁知道她是用的什么办法把太爷给控制住的?“要帮他倒是不难,只不过夺魂术施起來简单,解起來难。”
墨小墨抓着箫月茗的手紧了紧,“怎么解?”
“通常这种术都是由擅长幻术的妖怪下的,狐狸,狸猫,甚至是任何花草化成的精怪都是有可能的,只要找出罪魁祸首,要解咒其实也简单,只是恐怕这罪魁祸首会藏得很深很难找罢了。”
“狐狸?”墨小墨心里一颤,不会是吕佩吧?“说到狐狸,我正好认识一只,她是婆娑的爪牙……”
箫月茗皱着眉头瞥了墨小墨一眼,“你怎么不早说?收了沒?”
墨小墨摇摇头,“她跑了,但是我想,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
沈樊在的,太爷也在的地方,除了皇宫,还有什么地方呢?
“这位姑娘,皇上要召见你。”侍卫跑得面红耳赤喘气如牛,太爷身边沒有跟着传旨太监,由他这个侍卫传话看上起有些不伦不类。
墨小墨挨着箫月茗,有点不敢上去,箫月茗安抚地拍拍墨小墨的手,“不用担心,有我呢。”说着,挽着墨小墨一起跟着那个侍卫上了城楼。
太爷站在寒风中,穿得其实挺单薄,现在雪已经停了,满城的银装素裹,站在城楼看去分外壮观。
“墨姑娘。”太爷有礼而矜持地跟墨小墨打招呼,墨小墨有点不知所措,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太爷这样正经地说话。“太……皇,皇上。”
“你师兄在宫中经常向朕提起你,正好明天就是年关,你师兄他不回国师府了,想请朕传你入宫一聚,想不到在城楼上就碰见了,真是缘分呐。”太爷笑眯着眼睛对墨小墨说道,墨小墨更加不适应了,头一次在太爷的嘴里听到过一句这样正经而完整的话來,“师兄他在宫中可好?”
“挺好的,就是很想念你这个师妹,不知道墨姑娘可否屈尊到宫里吃个团圆饭呢?”太爷继续和颜悦色地问道,只有墨小墨知道沈樊是绝对不会想念她这个惹祸精,太爷也绝对不会称呼她为墨姑娘,从这言行举止里面,她直接就可以看穿背后操纵太爷的人是谁。
吕佩。
“承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