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盛丹猛地跳了起来,“随浅浅,你发什么疯?江天枫那就是一条毒蛇,你把他弄到随氏来。让他把随氏搅和地人仰马翻不说,就怕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随浅悠闲地把玩着茶几上的白瓷杯,满脸的不在意,仿佛被觊觎的不是她家的家产,董事长位置岌岌可危的人也不是她一样。
“随浅浅!”盛丹恨不得把她脑子撬开看看里面什么构造。
半晌才听随浅冷笑道,“江天枫从多年前就处心积虑地想要侵入随家,童战国也好,季蓝也罢,全都是他的棋子。如今他的这些棋子都废了,他终于亲自上阵了。他这几十年的筹划。到了今天才彻底地显露出来。多年隐忍,也真是难为他了。”
“那下午我们要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为随氏的总裁?江家的家主如果成了随氏的总裁,别说到时候人家会说你没用保不住祖宗的基业,只怕到时候你会被外人笑掉大牙的。再说随氏毁了,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不也就全都白费了么?”
盛丹急切地说着,偏偏她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正主儿竟然有些走神。盛丹无奈地摇头,随浅浅这处变不惊的性子啊,好是好,就是太折磨旁人了。
此时随浅的思绪确实是飘远了,她心里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升起的怒火已经渐渐地平息了,她一遍遍地过滤刚才听到的东西。慢慢地消化着。
王琳和江天枫是什么时候搅和到了一起?为什么她竟然会毫不知情?
至于签署过的文件,不论是谁送来的,每一份她都会认真地看过再签字,为什么王秘书会这么说?难道她真的疏忽了什么?
随浅蹙眉不解,她看看时间,想来楼顶的两人也该完事儿了。拍了拍裤子上的皱褶,缓缓地站起身。
“你忙你的吧,这件事不用操心了。江天枫的事情下午自有定论。”
随浅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盛丹气得眼睛冒火,嘿!她在这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蚱似的。随浅浅丫的还不领情。
哼!再也不管她了!
文件扔进垃圾桶!
过了五分钟,她面色如常地把垃圾桶里文件拿回来拍了拍,唔……要不就再管她一次吧。
……
下午三点召开的董事会,随浅一点钟就已经坐在了会议室里。
办公室,一想到被江天枫他们两人干过那事,她就坐不下去。
而她这两天积攒的公务很多,索性就让人都给她搬到这儿来,一边批阅一边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中间吃午饭的时候顾景桓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当时正要拿起一杯沏好的咖啡品尝一下,就看到了“顾景桓”三个字。然后那杯咖啡她就又放下去了。
顾景桓也没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叮嘱她记得吃饭,不要太累,晚上记得等他过去接,随后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她都听见那端施润催他去开会了,他仍旧不挂电话。
直到施润第四遍叫他,他才恋恋不舍地说了声“爱你”,结束了通话。
手机屏幕黑下去,透过屏幕反光,随浅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漫开了一丝甜甜的笑容,看到这样羞涩的笑容,她自己都异常陌生。这就是现在的她么?
不自觉地摸了摸有些滚烫的脸,有些无奈又有些甜蜜,都说爱情是个沼泽,看来她是陷进去了。而且还没出息地根本不想爬出来。
时间快到三点,董事们接二连三地走进来,看到主位上神色淡淡的随浅,打了招呼坐下,表情都有些拘谨。最后梁董和林董缓缓到来。
只差江天枫。
时针正好指在三点,江天枫终于到了。
随浅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臂搭在会议圆桌上,看着江天枫扯了扯红唇,“江总大驾光临,快请坐。”
江天枫动作儒雅地推了推眼镜框,温慈的笑着拉开会议桌最下手的椅子,“这两天没见到世侄女,还有些担心你是出了意外。毕竟连随氏这么一大摊事情都能扔下,指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过好像是我多虑了。世侄女你好像过得不错嘛。”
江天枫微笑着开口,说是关心,实际上却是在指责随浅玩忽职守,不负责任。
“夜茴确实是比不得江总,江总不但对自家的企业有精力,连对别人家的企业都有精力。夜茴实在是自愧不如。”
随浅抬眸看他,眼前这样儒雅温润的男人,她实在是很难和上午在她的办公室里放荡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果然这世上,多得是衣冠qín_shòu啊。
“能者多劳。”江天枫取了一支雪茄点燃,吸了一口道。
能者多劳?
这不就是说随浅没能耐?
“就怕是丢了西瓜拣芝麻。得不偿失。”随浅淡淡地笑着,看向众位董事。
“听说我不在的这两天,各位董事已经决定了要让江总作为随氏的董事进入董事会。江总是能人,随氏能有这样的董事也是随氏的福分。我也没有意见。”随浅朗声道。
“只是这职位,不知道各位董事想要给江总安排什么?”
“副总裁怎么样?”
“总裁吧?”
“江总的能力有目共睹,安排个总裁不为过啊……”
随浅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收起,只是这样的淡笑怎么看都好像是在嘲讽着谁。
“不知道随董觉得什么职位比较适合我?”从开始讨论就一言未发的江天枫突然出声,却是直接对上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