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哐当一碰,一饮而尽。
书墨也跟着一口灌下。
这两人喝起酒来实在是豪气万丈,大有梁山好汉的作风。可惜家里穷没有大块肉。
菜二趴在桌上昏睡,菜二娘子躲在她的屋里。林株只好伺候着。
“金公子云大人。喝点水。”
她迷迷糊糊的一会儿提茶壶,一会提酒壶。迷糊之中差点将茶水倒进了酒水里也没发现、
金小光今儿似乎心里烦,只是想一醉解千愁。也不去管菜二流着口水趴在桌上。林株不时地点头如啄米。
只是一个劲儿的同书墨一杯接一杯喝。
只喝到酒坛底朝天,才摇摇晃晃的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阵冷风吹进。林株清醒了一点,忙跟了出去。
夜黑沉沉的,刚才的冷雨已经变成了雨夹雪。
金小光抬头看了看天,摇摇晃晃的去屋子后面小解。书墨也晃晃悠悠的跟了出来。
林株被冷雨冷雪一浇灌。睡意全无。坐在林株屋里炕上的菜二娘子也穿好衣服出了门。
小声问女儿:“今儿晚上要怎样睡。要不我们现在将你爹扶出来,我们三口睡。让金公子云大人睡屋里。”
也只能这样了。
母女两进了屋,将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菜二一人一边架了起来,费力的往小屋走去。
漆黑的菜园屋后,金小光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去了茅厕。书墨舌根发硬的说:“公,公子。等等属下,属下去取灯笼。”
金小光含糊不清地说:“取什么灯笼,取,灯笼,不如去上天去摘星星。”
说完伸出双手似乎要扑向天空。
“摘星星,。对,摘星星。”
书墨嘴里附和着,摇摇晃晃的去扶金小光。
两人在黑夜中仰面接受雨雪的洗礼,还不忘四目相对星光闪过。
菜园墙外。金臻少爷李竹山静静地站在篱笆墙外,李竹山小声问:“少爷,要不要小人去将他们引出来。”
金臻少爷微微侧了侧身子,弯了弯腰,,一双眼睛顺着酸枣的缝隙看过去。良久说:“山子,我觉得有诈。”
李竹山铜铃般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说:“少爷,小人愚钝,没看出什么来。”
金臻说:“山子。你想。金小光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只带着一个侍卫就在菜园住下呢?一定有目地。”
李竹山说:“可是小人已经查过了,方圆几里之外并无埋伏。”
金臻说:“这个不尽然,这金小光城府极深。如果他将人员埋伏在燕府也说不定。我们再看看。不可贸然行事儿。”
李竹山点了点头,两人默默地站在矮墙能挡住的地方,努力地不暴露在酸枣篱笆缝隙中。
金小光书墨在屋后摇晃了好一会儿,高声大气的喊了一会儿。一点没了往日的主仆之分,称兄道弟的互相搀扶着从屋后走了出来。
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在诺大的园子里晃荡。
林株同菜二娘子好不容易将菜二弄上了炕。脱去鞋子。盖上被子,听到外面高一声低一声的喊叫。大黄狗时不时地叫声。
走出屋子,提着灯笼大声说:“金公子,云大人,园子黑,地里都是烂泥,回来吧。”
金小光大声说:“烂泥好,踩在上面软绵绵的。舒服舒服。”
书墨也说:“对,舒服。”
说话间书墨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金小光便想将他扶起来,却是也跟着滑坐在地上。
两人坐在地上,四目相对,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摇头晃脑的,书墨一侧眼,看见林株脚上套着一双藤条编织的鞋套,手里拿着一把伞,提着灯笼沿着菜地边上的小径绕道过来。
灯笼散发着暗红色的光晕,慢慢的移动过来。
他大声说:“株儿。你不要过来了。地上滑,小心滑倒。”
说话间一片雪花落进了脖子,凉飕飕的,他缩了缩脖子,眼睛一侧之间,看到了篱笆墙外闪过一道光。
他醉意朦胧的眼睛顿了顿,瞬间沉稳起来,小声对金小光说:“公子,墙外有人!”
金小光身子挣扎着,似乎想起来。却是脚下一滑,再次跌倒。他小声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本来他只是想一醉解千愁,没想到竟然招来了总想引出来的人。、
金小光内功极深,只是想借酒消消愁,并不会真醉。遇到正事儿,马上清醒,书墨也是。
两人立刻警觉起来。
金小光小声说:“书墨,以我们今儿的状况,应该不会有取胜的可能。不过我们的试一试,如果实在不行,关键时刻,我们就出底牌。”
书墨忙说:“是。,公子。”
说完下意识的手在腰间摸了摸。
商量好了,两人继续醉生梦死的在烂泥里跌倒起来的折腾。
急的林株提着灯笼打着伞一路小跑着过去,说:“金公子,云大人,我来拉你们起来。”
说完将灯笼伞拿在一只手里,伸出另一只手去。
金小光书墨早已成了两只泥猴,脸上也是泥巴。同平时光鲜亮丽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
尤其是金小光,满脸是泥,只有两只眼睛熠熠发光,发的还是红光。
他将一只泥手毫不客气的伸向林株。
林株咬着牙,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却拉不动金小光。而且手也滑,她喘着气说:“金公子,你自己使点劲儿,你不使劲奴婢拉不起啊。”
金小光似乎已经没了意识,舌根硬的转不过弯来,直着舌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