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如果下次敢直呼小爷的名字。一定要你这辈子变哑巴。”
夜似乎越来越黑,黑的即使被金小光夹在腋下,也只能用手才能摸到他的身体。
“名字只是个代号,就是用来被人喊的。不让人叫,起名儿做什么?”林株头向前脚向后的被横着,却觉得身体很平稳,一点没有倒栽葱的危险。她侧过脸庞小声顶嘴。
没有办法才喊了声名字,至于这样咬牙切齿的么。
金小光微微低头,看着那双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的眼睛,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说:“名字自然是要起,谁都要起名字,皇上都有名字。可是不是谁都能叫的。知道么?”
声音竟然很温和,像是很亲近的人在告诉她一个该知道的道理。
好像有点像小学老师。
这个她自然知道。古代皇上的名字是不能叫的,不但不能叫,字都得忌讳。侯爷世子虽比不上皇上,也是不能直呼其名的。
只是刚才确实是太气愤了,脑子里也一直在咒骂:金小光金小光的,就脱口而出了。不过既然已经叫了出来,现在后悔也晚了。
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个道理奴婢自然知道了。这不是金公子您老人家也实在是太离谱了么。分明事前一刻还在在……还在戏弄奴婢。一会功夫就不见了。奴婢和奴婢的娘觉得公子有点喝醉了,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奴婢一家人就是全赔上性命也承担不了。而且奴婢是怕金公子一失足会落进水井里。”
戏弄!金小光再次扯了扯嘴角。
林株用了戏弄这两个字。他觉得有点讽刺。当时他可没有一点戏弄她的意思。全都是由心而发。
同书墨去了斜庄坑金臻少爷家的院子查看了一圈,一点收获没有,前院后院主仆都在安睡。那个叫做大山子的鼾声如雷。
他觉得有点失望,却并不是很在意。,,一路上满脑子都是林株软软的身体,寒冬的夜竟然不觉得冷。
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意外,林株还是个未长成的女子。怎么会对他有这么大诱惑力。让从来稳重不外露的他一时忘情到难以控制。
他一个身世显赫的世子爷没有戏弄,却被林株这个小丫鬟说成了戏弄。
他夹着林株的手臂稍微用了点力气,就将她一个九十度翻转,脸朝上竖着。
很随意的说:“怎样。被小爷戏弄是不是感到很荣幸。要不要再来一次。”
既然她说戏弄就戏弄吧,语气中就透着一点也不掩饰的戏谑,很不羁。
还要戏弄自己。
林株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往一旁推了推, 说:“荣幸。不但荣幸,。还三生有幸。金公子,奴婢觉得你生病了,得了自恋症。需要看医生。”
说完狠狠地调转脸庞,看向黑夜。
却是真的感到一阵阵的心虚,不得不承认,被他轻薄的时候自己是真的心动的不能自已。
林株的表情神态很幼稚,带着一点点的嗔怒。有点撒娇的味道。
她这样的举动是应该被掼在地上,再踏上一脚的。
可是从金小光那从来坚硬的心怎么也坚硬不起来。
看前面书墨扶着菜二娘子已经出了菜园小径,快到回屋。忽然觉得心里痒痒的。
想也没想。就将林株往怀中一揽,冰冷的脸庞贴了贴她的。
小声说:“小爷会对你负责的,等你及笄之后。小爷就会对无忧说起将你要了。”
“将我要了?”林株声音大了一点,在黑夜中很响亮。,
前面不远处的菜二娘子忙回头来看。应该是没听清楚说什么。
林株忙压低嗓门加重语气说:“奴婢又不是东西。怎么能说要就要。就是你想要我还不去呢。”
说完,又哼的一声,将头偏向一旁。
说实话,被金小光抱在怀里的感觉很温暖,让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梦寐以求的怀抱。却没有将那个遥远的从来没有真的实现的愿望联系起来。
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温暖到到她不想下到冰冷油滑的地面。
这样的想法让她自己也难以解释。心里不是一直在排斥他的么?不是总在提醒自己离他远远的么?怎么竟然会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到不想离开。
林株的行为是发自肺腑的,也就是自然流露,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一点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意思。
金小光心里却从没有过的的一松一紧。从小独立自主,除了很久以前对怀中这位还是孩童的小女孩动过怜悯之心外,他的心是越来越坚硬,再也没有那个女子让他的心哪怕是稍微的动一动柔软一点。
司马明珠没有过。就是对柔旎那个跟了她十几年的丫鬟兼侍从也没有过。
今儿怀中这个小女子,很多年前的那个女童长大的后的身体就在怀里。竟让他有种愿望终于实现后的美满。
这似乎是冥冥之中所注定的。
因为这个情景一直出现在梦中。
他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柔情,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以后你的人生由我来负责。”
我的人生由你来负责?笑话。我的人生自然有我自己来负责。虽然刚才真的是动心了,但是只是暂时的意乱情迷。她可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是经历过风雨的,
林株很好笑的转过脸庞,准备质问。觉得身体很快地上下起伏,还没等她开口,已经被放在了地上。
脚底一阵发麻,还带着阵阵的痛。
试探了一会儿,双脚的麻痛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