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足的笑了起来。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有福气的人。虽然娘看不起他,大哥三弟都看不起他。因为家里人看不起所以娘将他当牲口用,大哥三弟将他当废物,吃他的穿他的,却不屑理会他。
但是他有一个好妻子,一个好女儿,这一辈子有妻有女万事足。
女儿已经长大,花儿般的好看。这个个季节春暖花开的,应该给她扎个什么纸鸢呢。鸟儿花儿鱼儿虫儿还是别的什么。
想来想去,还是扎个蝴蝶的吧。女儿很爱蝴蝶,每年的春夏秋总是看到她追逐蝴蝶的样子,那美妙的身子简直可以同蝴蝶相媲美。
蝴蝶纸鸢,好看也飞得高。
他大声说:“株儿,爹给你扎个蝴蝶吧,你来画翅膀。纸鸢绳子给你拧的长长的,今年就不要去远处了,在菜园放就好。”
他忽然觉得女儿这么好看,去外面难免会遇上那些个毛头小伙子,万一哪一个看上女儿很麻烦的,他可还想将女儿多留几年。
林株答应着很快的回到屋子,拿出放在破旧的柜子上面的一卷白纸,一只毛笔,砚台墨锭,还有都快干了的颜料。
菜二很快用竹子扎了个蝴蝶架子,很神似。放在地上那个就像准备展翅的蝴蝶。
爹的手艺真心不错,只是扎个架子就像模像样的。不但神似扎的也扎实,一般情况下就是扔出去也不会散架。
她也很用心的将将白纸裁成菜二规定大小的方块,一块一块的放好。
菜二娘子也打好了浆糊,端了出来,粘粘的稠稠的。
一家三口齐心合力的糊纸鸢,刚刚糊好,评价中。大门外响起了书墨的声音:“菜二叔。”
林株下意识的第一个起身向大门口看去,书墨已经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个纸包扬了扬。
不用说一定是点心。
他怎么来了,她条件反射的 看向他身后,没有金小光。
她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放心,总之心里一紧接着一空。她低头打了声招呼:“云大人来了。快来看我爹扎的纸鸢。”
菜二也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搓着双手说:“云大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金公子呢?怎么没来。”
他对金小光的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有钱有身份有地位还没架子, 看得起他这个最低贱的百姓。
书墨说:“公子没来。我是来燕府找铁管家有点事儿,公子交代来看看你们。顺便给株儿带点定心。”
菜二便请他进屋喝茶,书墨笑嘻嘻的说:“外面太阳这么好,就不进屋了。茶么,泡上一杯,还真有点渴了。”
阳光明媚春风习习,外面还真是比屋里好。
菜二也不勉强,进屋端出一只小木凳请书墨坐下。
林株忙去厨房烧水泡茶。
这才隐隐觉得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金小光虽然有过对自己惨无人道的粗鲁行为,却是公功大于过,上次还帮自己狠狠地羞辱了一下林张氏,极大程度的打击了她的嚣张跋扈的气焰。从菜园回去的这些天,也没来生过事儿。
看到她眼神也没那么恶毒了,还客气起来。
这件事情得谢谢他,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知道如果没有他帮忙,凭她自己想要教训林张氏那样的恶毒老妇,的一个持久战。
泡好了茶水,双手递给书墨说:“云大人,我爹给我做的纸鸢好看吧。你要不要做一个?你知道我爹的手艺了吧,万里挑一。”
她说话的语气神情带着对菜二深深地崇拜。
听得菜二心里暖暖的,不好意思的说:“这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人家云大人是见过世面的,比这好得多的见得多了。”
书墨喝了口茶说:“菜二叔的手艺我又不是没见过。对了,我今儿来还就为这事儿来的。你还记得那年买你纸鸢的司马明源公子么,就是都城靖王爷的十公子。他说是那年买了你们的纸鸢就一直惦记着,这次专门找到公子,拜托公子帮忙,说要二十只纸鸢,十只飞禽的,十只花虫的。三月三那天我来取,株儿你的给送去。司马明源公子可是个豪爽之人,出手很大方。菜二叔,你就当挣个零花钱。”、
有生意了,还是托人上门预约。这样的好事想都不敢想。
王爷家的公子哪里会吝啬,菜二忙一口答应:“云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做得好好的让株儿送去。咱不提钱的事儿。”
菜二娘子听着心里也高兴,自家男人手巧,扎的纸鸢王爷的公子都专门来买,那该是多大的荣耀啊。
她很麻利的烙了几张油汪汪软乎乎的韭了几张让他带给金小光尝尝。
书墨笑微微的告辞而去,林株将他送到大门口。
书墨说:“株儿,公子说了,要带我们去青峰山放纸鸢,那个地方你还记得么?以前我们去过。”
还要带她去?那个地方怎么会忘。那一年她同金小光一起滚进了深深的峡谷,从此她的厄运总也离不开峡谷。
她低头说:“当然记得,不过我爹说我已经长大,十五岁的女子不能乱跑了,如果实在想玩,我爹让我在菜园玩儿。“
那个地方坚决不能去,有让她害怕的记忆。而且现在燕无忧不在。
书墨说:“你爹家教这么严啊。难不成我们出去了,你爹还长了千里眼了,能看见?“
林株说:“看是看不见,但是呢我这么大了,的自觉。再说了,我这么大了,跟着你们两个男子乱跑,传出去名声也不好,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