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株看了眼书墨手里的银子,大大的一腚,是那种五十两的银锭。
说好的二十两,给了五十两什么意思?财大气粗么?炫富么?知道你们很富。
林株清澈的眼神闪了闪,说:“云大人,是二十两。这腚银子太多了奴婢可没碎银找。给零的。”
书墨笑了笑说:“不用找了,都拿着吧。”
什么意思?到底是在炫富,还是赏赐?说好的二十两就二十几两,一两也不会多要的。金小光不是燕无忧,不是她的主子,也不是金臻少爷同自己是有关系的。他是金小光,除了是燕无忧有的表哥,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
看书墨笑的那个样子,一定是觉得给了她便宜占,她会很感激。
这个便宜她可不想占。金小光的便宜也不是好占的。
林株偏了偏头,说:“云大人,奴婢只要二十两,多了不要 ”
一副很有志气,绝不多要的严肃认真的表情。
书墨觉得好笑,爱钱就爱钱,干嘛还得装作这么清高,他很愿意有各种借口给她银子。
他苦着脸说:“株儿,给你了你就拿着吧。银子多了还咬手啊。你们家里不是缺钱么。正好用得上。”
缺钱是缺钱,很缺钱。但是呢也不能这样吧。有点被施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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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株很坚定的说:“缺钱也不要这么多,说好的是多少就是多少。奴婢可不占便宜。我爹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说的振振有词的,似乎很君子,难道不知道一只纸鸢最多也就值几钱银子。
这些加起来有给个五两就撑破天了。
书墨手里托着银子,见林株不拿,转脸看着金小光。金小光却再不做出任何指示,只管着那些纸鸢。那就是让他看着办的意思。难道有钱还给不出去了。。
书墨没有办法,只好又去车内找了些碎银凑够二十两的递给她,说:“好好好,就给你二十两好了吧。你看那边公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去放飞纸鸢吧。”
他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一定是认为自己本来多要了银子还要装清高。
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拿在手里也重重的。
林株将银子小心地包在一块粗布手帕里,装进衣袋,看着书墨说:“云大人,这二十两银子可不全是卖纸鸢的,有一大半可是我的劳务费。你想啊,你将我连哄带骗的带到了这里,无非就是想我陪金公子玩高兴。常言说得好伴如伴虎的。你别看现在金公子好好的,谁敢保证他一会儿不发神经。像那次一样将我给扔了出去。这里可没有溪水,被扔出去不是摔死就是摔个半死。所以我得先将赔偿费算了进去。”
林株这么一说,书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够未雨绸缪的,现在就将可能出现的状况都考虑进去了,换算成了银子。也够爱钱的。不过好像也对。
也说得过去。
他低头笑了笑说:“你说什么就什么吧。好了,你陪公子好好玩儿,我去那边了。”
这个前朝小郡主实在是聪明,一眼看出公子心情不好需要人陪,但愿她能让公子高兴一点。
不过她是怎样看出来的?公子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喜怒哀乐根本不会写在脸上。
他转身去追马车夫。林株在他身后说:“知道了云大人、奴婢一定陪公子好好的玩十几两银子的,保证让你的银子不白花。”
十几两?就是说纸鸢其实也就是几两。
有点像在做生意,不过有做这种事生意的么?陪着玩玩就值这么多钱?书墨想不明白的摇了摇头,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林株斜着眼睛看他走远,想了想,笑容满面脚步轻快的走到金小光身边。他已经将所有的纸鸢都摆放好,将纸鸢线也弄好,看不出来是要先放哪一只。
听到她走近头也不抬的说:说:“钱拿到了?还满意吧。现在可以放飞了么?”
林株抿嘴一笑:“拿到了,可以了。”
这个时候她也是想通了,既然没有办法抵抗。那就好好的顺从。就让他花钱让自己陪着玩儿。
她用手摸了摸衣袋,鼓鼓的银子让她觉得心里很踏实,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有人出钱请她陪着玩儿,一下子就能赚二十两。这可是一家三口大半年的工钱。
既然已经拿了,就得对得起这这银子,的好好表现陪金小光玩二十两银子的。
心里对金小光所有的的防备都先暂时的收起来。不管会不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先做好陪玩的再说。
她甜甜的说:“拿到了,很满意。金公子,我们要先放那只?是那只苍鹰呢,还是那只蝙蝠麻雀喜鹊,牡丹向日葵还是大头娃娃,小金鱼呢?”
她的声音甜美, 笑容更甜美。
一双眼神闪灼着迷人的光芒。
很有代入感。
金小光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抬起头说:“你说先放哪只呢?”
既然问了,也是出来玩儿。就不要总是觉得自己是下人。他问就做点决定。
便说:“我们点兵点将吧,点到那只就放那只。”
“点兵点将?是怎样的?”
金小光很有兴趣地问,他很小就跟着爹东征西战的,从来没有玩过孩子的游戏。
林株便指着二十只纸鸢一个一个的点着,嘴里念叨:“点兵点将,谁是我的好兵好将,就在我的指头上留一留。”
最后一个留子说完,二拇指就点在了那朵五个花瓣的叫不上名字的花朵上。
林株将那只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