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听林株说林云有了孩子,突然有点好笑,他低头笑出了声,如果口内含有东西一定会被喷出来。
林云怀了孩子?这事儿实在是可笑。
上一次解救林株的时候,正好遇见那个傻子正对林株不轨,将他砸晕的瞬间他一时起了坏心,顺手废了他的男性功能。
有了孩子?一定不是傻子的。谁的呢?
他是见多识广之人,自然马上想到了答案。
可真够恶心的,也够可怜的。
他笑着说:“株儿,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让她住金少爷家,金少爷如果知道了能愿意么?”:
林株说:“那自然不愿意了。不过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毕竟大人怎么都好说,孩子是无辜的。好在金少爷现在不在家,等他回来,奴婢一定已经将大姐转移出去了。还望云大人帮忙守住这么秘密。”
孩子是无辜的!
书墨神色黯然起来。这句话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林株。他当年并没有随金小光到过看见林株的地方,但是听他说起过。从公子的描述中能想象出那个五岁小女孩无辜无助的样子,也能想象出她被吓傻的样子。她也是无辜的,却亲眼见证了血流成河的惨烈,更是看到了心爱的娘亲在自己面前无奈不甘的死不瞑目。
现在的她也许是真的忘了以前的事儿,也许是不愿去想了。
他的心有点隐隐作痛。
他跟在金小光身边,同林株打交代的机会多。对这个纯真甜美却聪明机智的前朝小郡主也有着说不清的感情。他虽然想她多陪陪公子,好让公子的心情好一点,也让他好办事儿,可是更多的时候很是替她担心,担心以后她会遭受不测。
如果那样的话,他倒希望她远离公子。
摘了慢慢一篮子水灵灵的杏子后,书墨再看一眼金臻少爷家的后院。看到一个臃肿的女子提着一个水桶走出来,将桶里的东西泼进地里。
看不清楚脸面,但是看样子应该就是林云。
他很快的滑下树。林株才将那一只大杏子吃完,还找了块砖头砸杏胡说:“云大人,这是甜胡杏儿,可好吃了。”
书墨见她拿着大块的砖头对付一颗小小的杏胡有点好笑。弯腰从她手里拿过砸了两次都没砸开的杏胡说:“小心砸了手。我来。”
他说完将已经拿到手的杏胡只是用一只手的大拇指二拇指轻轻一捏,看起来厚厚的杏胡皮儿就破了,露出了里面饱满新嫩的杏仁。
他将杏仁交给林株说:“给你。”
林株摇了摇头说:“云大人,你尝尝。可好吃了。”
说完笑吟吟的先走。书墨看了看手里饱满的杏仁,也许真的很好吃。慢慢放进嘴里嚼了起来。竟然很香、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过菜园小径,回到屋前。
林株站在菜地边看到地里的西红柿被雨水清洗的红艳艳的,甚是好看。想了想,进屋将菜二用冰草编织的草鞋般的雨鞋套在脚上。
很小心的一脚一脚的挪动着进了菜园。
菜园的泥土很稀烂,每走一步都很困难,万一那一脚不小心,说不定会踩着菜秧。
费了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进到了西红柿旁,挑最红的摘下七八个,又顺手摘了几根黄瓜。拔了几根水萝卜莴笋,香菜,看看有种豆角扁扁的嫩嫩的有点像荷兰豆,也摘了一些。
慢慢的走出菜园,出了田埂,将菜篮子拿进厨房放在案板上。对菜二娘子说:“娘,你先将这些菜都洗了。我去镇上买点调料,金公子来了,人家也帮了我们不少,总得给人家做顿像样的饭菜吧。没有调料怎么行。”
菜二娘子对女儿的说发自然是百分之百的赞同。虽说是好厨子一把盐。但是她很清楚单是这一把盐哪里能当个好厨子,还得有好的调料。
她忙说:“女儿说的对,金公子对咱们真是好的没法说。你看去吧。买点香油芝麻还有细调料。”
金公子总是带给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什么茶叶白糖布料点心的。
给他做点好吃的也只是聊表心意。
林株很快的去找了件蓑衣披在身上。又找来顶斗笠戴在头上,看了看脚下草雨鞋还可以。摸了摸衣袋还有点碎银,应该够了,对正准备去屋里同菜二拿银子的菜二娘子说:“娘,你先忙,我这里还有点银子。够了。我走了。”
出了门,她没有立刻去镇上而是先去了斜庄坑,斜坡很滑,她几乎是坐在坡头就会滑了下去。
由于下雨,巷子里并没有人,林株满身泥泞的来到金臻少爷家门前,拿出身上的钥匙打开门。金玺少爷不想被人知道他住在这里,林云也不能被发现。所以上次决定还是她拿着钥匙从外面将门反锁着,过些天同以前一样进去看看。
她打开大门,闻声而出的屈伯露出了脸。
她忙摆手说:“屈伯,不要过来,我过来。”
她之所以冒雨前来就是想告诉屈伯金玺少爷,金小光书墨来了,要他们隐蔽起来。
她有点怀疑书墨是特意观察金臻少爷家。金玺少爷不想让人知道他住在这里,一定有原因,那金小光书墨不是一般人,神出鬼没的,说不定晚上偷偷溜进来也有可能。的先告诉他们预防。
金臻少爷不是等闲之辈,金玺少也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告诉了他们,也许金小光就发现不了。
她很快的跑过小院,来到屋檐下,将金小光书墨来菜园的事儿,还有书墨从杏树上看到的告诉了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