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替林株说话,因为她是真的错了。
保臻没有说话,他实在不忍心继续坚持他的决定,可是也不能认同林株的坚持。
不坚持就是有点希望。
地上也实在是太瘆太凉,林株顺着保臻的手站了起来,跪的时间有点长,身体也还很虚弱,差点栽倒。
保臻心一软。忙说:“先坐下,喝点水。”
这个时候越是虚弱越好。林株知道不管她怎样哀求,怎样坚持怎样倔强,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决定权还在保臻手里。
他的手段林株是见识过的。
她弱弱的双手抱着杯子,尽可能地让自己更柔弱一些。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林株的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保臻终于说:“株儿,这事儿先放着。你再想想。”
这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林株忙挤出一丝谄媚之态,起身说:“大哥英明,大哥,你这样决定是对的。我们都是仁慈的人,不能将孩子扼杀在肚子里,大哥,想想再过上七八个月,你儿子我孩子都出生了,。也算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了。”
这话出了口,吓得保玺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保臻的眼神又瞬间犀利起来。寒光四射的。
比四壁的石头还冷。
林株差点没被冰封,心里一惊!这两人反应这么大,难道保臻不知情。
她忙第一时间看向保玺了,保玺早已是低下头去,一副做错了事儿、甘心领罪的样子。
就听得保臻厉声问道:“老九!说!”
说什么?林株胆战心惊的看着保玺,保臻这一嗓门简直是晴天霹雳,也太厉害了,听得她打寒颤。
保玺慢慢抬起头陪着笑脸说:“七哥,这不是前段时间司马明珠来找株儿,说她有了身孕。还说七哥交代有事儿就去找株儿。小弟以为七哥知道此事儿,便自作主张将她安排好。”
保玺看起来比刚才还要气恼,苍白的脸绯红,他狠狠地拍了拍石桌。桌上的茶杯跳起来老高,落在地上,碎了。
发这么脾气!难道他真不知道?
林株吓得眼睛都绿了。如果他真不知情,今儿真的气死了。妹妹未婚先孕,自己的情人未婚先孕。
想想都头疼。
不过她记得司马明珠说过保臻交代过有事儿可以找林株,当时她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保臻知道。
她惊慌的一会儿看看保臻一会儿看看保玺。
保玺的脸色也变了。
他当初也认为司马明珠有了保臻的孩子。是件好事儿,。男人没成亲有孩子在正常不过了,他也有种报复心理,觉得司马明珠给他们保家生孩子,是对狗皇帝司马南狠狠地一记耳光。
便没汇报。等他这次同保臻汇合,提起这事儿,保臻的态度很坚决,绝对没有让司马明珠生孩子的意思,也并不知道这件事儿,他便没敢说。想等着过段时间再说。
却是这几天门忙碌,林株也生病,忘了对她交代一声。
;两人都吓得低下头不敢去看保臻的脸。
就听保臻重重的坐在了石凳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你们都瞒着我,做的好事儿!”
林株更深得下头去,心里很为保玺抱不平。
分明是他自己做的好事儿,人家只是替他善后,怎么就成了人家做的好事儿了。
她不敢说出来,只能是低下眼皮很同情的看了眼保玺,他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还真像自己错了般的。
沉默了很久,林株觉得空气都快凝聚了,。很压抑。她真想说几句,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干脆都高高兴兴的将孩子生下来不就得了。据她这些天知道的,保家下一代还没有。
还没等她酝酿好怎么开口,就听保臻起身果断的说:“老九,司马明珠的孩子断然不能留下来。那是孽种。”
怎怎就不能留了?那都三个月了,已经不能打胎了。
她忙睁大眼睛,就听保玺说:“七哥,这毕竟是七哥的骨肉,小弟下不了手。”
真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林株有点吃惊的看着俊美的狐仙般的保臻,自己的亲哥哥。他也已经二十多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这在古代是很少有的,属于钻石男。古代男子有没有成亲另当别论,没有孩子尤其是男孩,那可是大不孝。
她想插嘴说、他残酷冷酷没人性。
就听保臻冷冷地说:“是我的骨肉又怎样!我们保家想要孩子,谁家的女儿都可以生,但是绝对不是司马老儿家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这么说似乎也对,古人最仇恨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可是既然不共戴天又何必玩弄呢。
她忙组织词语想要很委婉但是又能接受的说几句。
这个时候她最好是不要信口胡说以图一时嘴快,她自己的事儿还没解决好呢。
保玺又说:“七哥,愚弟以为七哥特意要那司马明珠帮我们保家生个孩子所以才同株儿商量着了地方。愚弟以为七哥做事儿周密,如果不想要,司马明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
一句话说的气恼之极的保臻语张口结舌。
他知道这事儿都是自己的错儿。
以前每次见司马明珠,他都会给她吃药。上次她偷偷地不辞辛苦女扮男装的来会他,他一时感动,也是真的动心,也没带药,放任了一次,没想到种下来种子就发芽了。
他重新坐下,稳了稳情绪。
说:“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