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晓如今会赚钱了,俞父俞母没有用钱压力,守着个小铺子来来往往都是人,也少了几分无聊。
又是一路火车奔波,到了h市,顾晓晓下了车踩到那地面,车水马龙人气儿十足。斗志一下子燃了起来。
管它人来鬼来,凡是惹到她的,她总要翻了个倍还回去,那口恶气才能出去。
比之顾晓晓。路兆又是番光景,在小县城和俞家人待久了,他身上那股子羁傲不逊的劲儿磨去了不少。但是骨子里,路兆却是更强硬了,俞渚清揽上了麻烦。他要顶天立地为她遮风挡雨。
两人先前租的房子空了一个多月,进去后客厅厨房到处都是灰,两人分工协作将屋子里里外外扫了遍。也亏得两人扫的仔细,这才让顾晓晓从门边儿花架上摆的花盆里找到两个小东西。
也不知是谁坏了心肠,在路兆门口花盆里埋了一个坏人气运给人招灾,泼了不知什么血的傀儡娃娃,背后扎着针刻着路兆的生辰八字。
这年头拿出这套旧物来害人,得是有多深仇大恨,顾晓晓翻出这个东西后,神色当时就变了。路兆跟着顾晓晓混了那么久。也算半个神棍,对这东西也膈应的慌。
能知道他生辰八字的,除了他生母也就那个人了,推来推去这八成又是郑彩云的把戏。她这一计不成又出一计,一次比一次恶毒,是存了心思要害了他的性命。
先前派出所对郑彩云故意伤害的控告,由于证据不足再加上路兆父亲的插手,最后不了了之。如今她又弄了这么一处,神仙也憋出火来了。
顾晓晓不想碰着腌臜东西,拿了毛巾包着。恨恨的跟路兆说:“你确认是那个女人么,做法谁不会,弄出她的生辰八字来,少个时辰也没要紧。只要将她随身的东西拿来一件,必让她好看。”
她这话引来路兆苦笑,他将那看不出面目的小傀儡打量了遍,然后说:“贴身物件儿很严重么,这小傀儡身上穿的是我旧时小衣。”
这真是恶毒的让顾晓晓柳眉倒竖,恨不得将那郑彩云捶一顿:“不要紧。你且听我的吩咐,咱们就跟那背后人斗一斗法。”
自古正邪不两立,背后那人使得是邪魔外道的手段,顾晓晓专的却是正道,如今正好克制了对方。咒术恶毒非常,寻常若将施法之物扔出去,则无半点用处。想要解除后顾之忧,要么破了对方的术,要么将幕后黑手除去。
只恨顾晓晓此身资质不行,否则她必然亲自披挂上阵,揪出幕后黑手来。
路兆本不将这个小玩意当回事儿,他没病没灾的,又岂是一个小傀儡能害掉的。但顾晓晓又是骂还是担忧的,他便觉得当回事儿也不错,到底也有人在乎他死活的。
顾晓晓小心处理这丧气玩意儿,一口气又教了路兆好几道化解灾厄的符咒和手印。
斗法定到了深夜,路兆亲眼看到符咒自然,鬼火摇曳,身上凭空降下偌大压力。感慨之际,路兆抱元守一,依着顾晓晓的吩咐,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
半夜过去了,那傀儡娃娃忽然炸开,燃起一阵幽火顷刻化为灰烬。
顾晓晓如释负重,将掌一合抬袖子抹了把汗:“背后的恶贼今夜该是吃了大亏,他若急吼吼的跳出来,我们必然打他个屁滚尿流。”
顾晓晓摩肩擦掌的说着,淑女模样丢了一干二净,落在路兆眼里只剩下可爱。
夜深人静,结满冰霜的露台上,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男子,盘膝坐在上面手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
月华如缎,仔细望去隐隐牵了条线,顺着一道白幡朝道人身上涌去,阴气森森甚是诡异。
风乍起,白幡猛然抖起,道人强行定住身形,终了却像大海中的孤舟身子猛然前倾,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他回手抹了把血,抬起头来倒三角眼里蓄满狠戾,啐到:“哪路来的毛脚,竟坏我好事,可恨可恶。”
他将目光落在白幡上,若非他炼魂幡还差些魂魄,如何会让人欺到了头上。
俗世之人在他看来只是蝼蚁,要不是那人许下的报酬丰厚,他先前做好的饵被人破了,他需要再做出饵来,又何故受人驱使。
道人心中愤懑,惦记起他先前留在外面的魂魄,如今来看也不能等锁魂阵成,应先收用了以后再觅新魂。
这道人将人命视为草芥,随心随遇,人间的刑法他没半点放到眼中。
回来几天时间,打扫卫生除了隐患,顾晓晓又抽空到绣花弄接了活儿。外面住的房子住的久了,她跟姜婆婆说明了情况,这里清净无人做绣活亦是极好的。
姜婆婆对偏爱这个心灵手巧的关门弟子,破例让她将绣活带到家中做。
路兆每每见了顾晓晓拈起针线就要吃吃的笑,这时顾晓晓就会丢给他一摞符纸,让他反复练习最难的几道。
现世灵气稀薄,几道绝顶高深的符咒根本施展不开,所以路兆画多少都是泥牛入海。
好处也是有的,画了繁复的符咒后,路兆再画简单的显然顺手了许多,他突然明白了顾晓晓的用意。
闻人思齐和时安安寒假时闹了个没脸儿,在家被圈了一个寒假,本是世交的两家因为儿女彼此颇有微词。大家都觉得自家孩子好,倘若不好,肯定是旁人带的。
两家的官司,就在于究竟是谁带坏了谁嫁到孩子。
时安安在家时那道平安符已经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