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拍拍身上的泥土,没有转头再看一眼,朝着八合村走去。
因为弄死了一个人,烧了一辆车,第二天必定会有村民发现报警,张子健担心有村里人看到自己引起麻烦,所以找到一条隐蔽的小路,一路小心的来到了村南头一座宽敞但是已经非常破旧的青砖大宅前,已经红旗剥落的木门从里面锁上了,张子健没有敲门,轻轻一跃,拌住了三米多高的墙头,右脚往墙上一蹬,轻松的翻了进去!
屋子里乱哄哄的,一股炖肉的香味传入了张子健的鼻子里。
张子健吸吸鼻子,嘴角挂上一丝笑容,向堂屋走去。
推开堂屋的门,六七个男子正围着一张桌子上吃饭,桌子上烧着一个铜火锅,里面香气直冒!
“大哥,我回来了。”张子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中间的龙振义,开口叫道。
龙振义一下跳了起来,把条椅都差点掀翻,激动的走到张子健身前,握住了张子健的手,差点老泪纵横:“子健,你可回来了……”
其他几个小弟认识不认识张子健的,都知道他的大名,纷纷上来热情的打招呼,让座位,上招呼,端酒夹菜。
龙振义自从那天知道了陈东辉要派人来扫场以后,就连夜带着疤子、丁振强等几个心腹小弟来到了八合村这座老宅避风头,同时给张子健打了国际电话,让他立刻回青港!
张子健也不含糊,接到电话,坐上第一辆航班就回了国。
酒过三巡,龙振义才不无感慨的说道:“子健啊,你在泰国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嗯,还行。”张子健一边嚼羊肉一边含糊的说道。
龙振义却叹了口气,说道:“子健,大哥这几年可是过的不咋样啊!”
“咋回事?”张子健瞪着眼问道。
龙振义瞥了一眼张子健,说道:“子健,你也知道,当年你捅了俞宗秀,青港待不下去了,我拼着老脸,跟俞昭铭谈判,让你去了国外……”
说到这里,张子健打断了龙振义的话问道:“大哥,我回来这事,俞家的人知道了吧?当年的那事,揭过去了吧?”
“放心吧,子健,我已经跟俞昭铭打过电话了,这么多年前的事了,我们当时有约定,你现在回来合规矩,俞昭铭也说不出什么来。再说了,当时你捅了俞宗秀一刀,但是又没把他捅死,现在俞宗秀不知道活得多好!这个梁子,也该揭过去了。”龙振义说道。
“嗯。”张子健装作漫不经心的低头吃肉,心里却闪过一丝欣喜。
龙振义见张子健回来之后,只顾喝酒吃肉,根本不提正事,跟以前那个对他忠心耿耿,一心帮他办事的子健有点不同,不过龙振义也没有太在意,心想子健毕竟在国外这么多年,性格有点变化也是正常的,再说子健其实回来才没多久,可能还没来得及提这茬。
又聊了一会,子健在几个小弟的撺掇下,只顾告诉他们,他在泰国的这几年的奇闻异事,那里的女人又漂亮又浪,真是耐看又耐操,比中国的女人可好多了!还有人妖,明明是男人,但是一个个长得比女人都好看,操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丁振强等几个兄弟都听得震惊了,泰国竟然还有男人操男人的,真是不敢相信!
“子健,这次叫你回来,是大哥有正事要找你做。”龙振义见张子健说起来这种野段子没完,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张子健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知道,大哥。什么事,你说吧。”
龙振义刚想开口,丁振强十分没有眼力劲的插嘴道:“子健哥,咱们的场子被一个叫陈东辉的家伙给扫了,大伙都等你回来找场子呢!”
张子健又咧嘴笑了:“大哥,你放心吧。”
龙振义却瞪了一眼丁振强,说道:“子健,这次让你回来,并不只是找场子这事。其实,大哥是希望你能帮助大哥,把以前咱们那些地盘再打回来。”
“嗯?”张子健放下酒杯,露出一个不太明白的表情。
龙振义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说道:“子健,现在的青港已经跟前几年完全不一样了……你走了以后,我在老火车站的地盘也没保住多久,因为来了一个猛人,北京帮的杨起棠,他现在几乎全面接手了老火车站,我只剩下了春水街、历安街这一点地盘,而且,我前段时间得到消息,杨起棠准备把我这两个地盘也给踢了,要把整个老火车站弄成清一色,虽然杨起棠之后并没有什么动静,这个消息也不知道真假,但是杨起棠想要吞了我们,是早晚的事情。”
张子健听完,端起一杯啤酒,漱了漱口,又吐掉,吸了吸鼻子,才说道:“大哥,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干掉杨起棠?夺回咱们当年的场子?”
“不是,子健,你不知道,这个杨起棠很猛,不但在道上很有实力,衙门里也有关系,想要搞掉他,不容易,咱们也没必要把脑袋栓到裤腰带上去跟他拼命。”龙振义说道。
“大哥,那你的意思是……”
龙振义也端起酒杯,摇晃着里面淡黄色的液体,脸上闪过一丝厉色:“我的意思是,你带人把陈东辉这伙人干掉,不一定要弄死他们,但是一定要立威,让青港道上的人知道,你张子健回来了,还是当年那个张子健!然后,咱们去跟杨起棠谈判,老火车站一分为二,咱们跟他分庭抗礼!”
说到这里,龙振义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兴奋桀骜的光芒,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