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青灵突然怒吼出声,暗运内力于掌,掌风朝身后袭去。热门
后面跟进来的人听得她一声吼,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间,只觉一阵狂风离奇的从平地而起。
风如利刃,且带起散落在地面上的干枯稻草扫向他们。吹的他们眼睛都睁不开,脸也被风刮的生疼。
平日大牢里一般不会有那么大的风,现在突然起风,他们都觉得诡异,有的人心里开始发毛。
牢房里,浣衣不着寸缕躺在散乱的稻草上,发丝散乱,姿态歪扭,看着像一块被人随意丢弃的破布。那本是雪白的肌肤,此刻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静静的躺在那,无一丝生气。她眼睛睁地大大的,唇上流出的血迹未干。
青灵迅速的脱下外袍,大步却踉跄地冲到牢门前,一掌轰开牢门。
“都退出去!”白然喝道,带着人将顺天府的人往外赶,那些人被风刮的睁不开眼,且又被人拿剑赶着,不敢再多停留,赶忙退了出去。
青灵打开牢门后,朝浣衣走过去,越是靠近浣衣,她心抖的越厉害,最终她似释放出所有积蓄的力量般冲到浣衣身边,“浣……浣”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
青灵忙把外袍披在她身上并将她拉起来,突然,浣衣后背被宁纵以剑划破留下的血字闯入青灵的瞳眸里。
那是一个‘贱’字,字很大,几乎覆盖了浣衣的整个后背。宁纵下手重,那‘贱’字被他划的很深,到现在有的地方还流出刺目的鲜血。
“宁纵!”她声音狠戾,眸里煞气浓浓。
青灵低眸,就看到浣衣布满血迹的下巴,她动手撬开浣衣的嘴巴,发现里面的舌头断了。
“浣浣……不……”她如坠冰窖,手脚霎时一片冰凉。
她手颤抖的去摸浣衣的脉搏,失望而又痛心的发现浣衣的脉搏已经没有了。
她,已经死了。
有那么一刻钟,青灵的心似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剁碎般,剧痛刹那间流遍四肢百骸。眼里的泪喷涌而出,顺着脸颊不断落下。
她沉痛的把眼睛闭上,半晌后睁开,眼里除了有悲伤外,还有着自责与浓烈的恨意。
“浣浣,我带你离开这里。”青灵把浣衣的双目合上,抱起她走出牢房。
此时,吕京带着一批弓箭手,冲进大牢甬道里头。
大牢外,还有一批手持长枪的士兵。[]
而大牢门口对面不远处的阁楼上,一身暗黑锦衣的赫连翊,俊逸绝伦的面容绷紧,双目犀利。
他也同样手持弓箭,盯紧大牢出口。若是吕京在牢里面挡不下叶昙,被叶昙逃出来,他再亲自出手放箭射杀叶昙。
“谁!”他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回头便看到身着素服且发丝轻挽的傲月走来。
“想不到皇兄也在”傲月浅笑道,眼里却一片清冷。
“你怎么会来这里?”现在是深夜,傲月会出现在这他也挺诧异。
“你要对叶昙出手?”傲月不答反问,她会出现在这是因为收到叶昙闯牢的消息,而她今晚恰好失眠睡不着,索性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会在这碰上手拿弓箭的赫连翊。
“是又如何?”他没必要瞒她。
那批弓箭手里有他安排的十个善于射箭的杀手,他早看叶昙不顺眼了,叶昙与秦潋走的太近,留着叶昙始终会成为绊脚石。
方才收到叶昙胁迫吕京闯牢的消息,他想这是一个除去叶昙的好机会。但他又不方便出面解决叶昙,所以在吕京调来弓箭手时,他暗中安排了自己的人混进去,好借吕京的手除去叶昙。
“你要违背母妃的意思?”傲月挑眉道。
“母妃一开始说要拉拢叶昙时,本王就没答应。”但也没反对,“所以此刻对叶昙出手算不得违背。”赫连翊重新持好弓箭,瞄准大牢门口。
“你就不怕母妃生气?”傲月牵起嘴角轻笑道。
“风弄在本王手里,你最好管住你的嘴。”赫连翊忽地沉声冷道。
“你放心,不该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会对母妃说。”傲月淡漠道。
“母妃太低估叶昙了,那叶昙又岂是那么好拉拢的?居然让你对叶昙用美人计,呵,就你那副冷清的性子没把叶昙冻着就不错了。”赫连翊讥讽道。
不过牢里面吕京还没和青灵动手,书砚和大悔已带着人马来到大牢外,与那批手持长枪的侍卫动起手来。
青灵抱着浣衣,前方光亮的火把刺的她眼睛微眯。
吕京看到青灵后停下脚步,下令道:“放箭”
他身后的弓箭手们立刻拉弓上弦,瞄准青灵并把箭射出。
如雨般的箭矢飞来,青灵眼皮眨也没眨。只见她勾唇一笑,飞去的箭矢在靠近她三寸左右的时候,竟纷纷坠落。
她将浣衣放下,尔后袖手一拂,落在地上的箭矢被一股离奇的狂风扫起。手再一扬,被风扫起的箭矢尽数飞向吕京等人。
箭矢飞来力道极大,吕京的人被射中了不少。霎时,大牢内惨叫声一片。
吕京见势不妙,脚底抹了油似的向牢外冲出去。
当青灵抱着浣衣出现在大牢外时,不远处站着的吕京扳着冷脸道:“叶昙你私闯大牢,还劫走囚犯,今日你休想再轻易离开这里。来人,放箭。”
“吕京,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易。”青灵淡漠了一张脸,声音冰冷的道。
赫连翊在阁楼上,瞅准青灵的脑袋,将弓拉到最大后把箭射出。
箭带着凌厉的气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