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和傲月出了殿,大殿内只余青灵一人,她本也打算离开,只是这时李公公来告诉她,皇上让她继续在殿内候着。
傲月被赫连翊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赫连翊甩开傲月的手,“傲月,你是怎么回事?”
傲月冷笑,“你还问我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清楚?”他明知道风弄是她的软肋,他居然还在她面前杀掉风弄,他杀掉风弄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她会翻脸。
赫连翊闻言更加不解,“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给我说清楚。”他这两天出夏城外办事,今天回来匆匆了解到傲月已按计划行事,就直接进宫找宁淑妃商议一些事。
叶昙这小子今天戏耍了他,和宁淑妃商议完事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到永庆殿看叶昙被戴了‘玷污公主清白‘之罪后的下场,可没料到傲月居然临阵倒戈。
“皇兄,当初你说过,只要我听命于你,你就不会干涉我和风弄。”傲月哀凉的笑了笑,“我一切都已按你说的去做,可你为何还要杀了风弄?”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嘶喊出声。
她猛地揪住赫连翊的衣襟,“你还我的风弄,你还给我!”满脸的泪痕,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脆弱而又无助。
赫连翊懵了,他什么时候杀过风弄?他瞬间明白过来,定是有人打着他的名头把风弄给杀了。
他拉开傲月,一字一顿道:“本王没有杀风弄”
傲月抬起头,眸里泛着血丝,怒吼道:“今天早上,我亲眼看见你一剑杀了他,你还想抵赖吗?”
她讥讽一笑,“你杀了他,还想着让我继续替你办事,所以现在才跟我急急的否认吧?哼,伤了人,还想让人替你卖命,世上那有那么便宜的事。”
“本王才没闲工夫对那下贱东西动手”赫连翊不屑地道,“本王昨晚就出了夏城去陵州办事,一回来就匆匆进了宫。”傲月今天早上看到他杀了风弄,那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功夫去杀风弄,你若不信,大可去问母妃。”
傲月摇着头,不打算相信他说的话,她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可她的一个心腹侍女在这时候出现,还带来一个染了狗血的破袋子。
侍女对她行礼后恭敬道:“公主,这袋子是奴婢在断崖上的附近处找到的。”
傲月离开断崖后,又派人去断崖察看,看能否让人到断崖低下把风弄的尸首给弄上来。
侍女继续道:“上面沾的血,奴婢让大夫看过了,大夫说是狗血。另外,奴婢还在断崖处往下一点发现有棵刚被砍断的树,再往下一点可看到几棵野草上沾有血,那血是狗血。”
末了,她小心翼翼抬头道:“公主,奴婢怀疑王爷杀风公子一事有蹊跷。”
“本王深知风弄是你心上人,你事情没办完,本王还不至于蠢到在你面前杀了他来激怒你翻脸。”赫连翊冷道,他瞟了一眼侍女手中的那个破袋子,很快就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被骗了,风弄也许没死,而是被人给带走了。”
傲月陷入了迷惘,“可我亲眼看到你杀了他”
“那不是本王,你就没想过有人易容成本王与风弄的模样在你面前唱了一出戏吗?”赫连翊盯着她道。
傲月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想想,她也不相信皇兄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风弄下手,那样对皇兄没有一丝好处,反而还会激怒她。
看着侍女手中沾着狗血的破袋子,细细的回想赫连翊杀风弄的情景。当时风弄被刺了一剑后就被人踹出断崖,至于风弄是否真的被剑刺死,她根本就没机会察看。
风弄也许真的没死!想及此,她无神的双目立刻有了亮光。
“连这种简单的骗局都识破不了,本王看你真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赫连翊恼怒道。
“待会儿在父皇面前,你若是不改口,即便风弄还活着,本王也会让他生不如死!”他口气充满威胁,拂袖,转身离去。
听到御医说宁淑妃无大碍后,元雍帝返回了永庆殿,而赫连翊和傲月在他之前已早一步进殿。
“父皇”傲月眼里含着泪,‘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昨晚,孩儿与叶昙独处,叶昙趁一时无人之际,竟对孩儿做出那等qín_shòu之事,玷污了孩儿的清白。
父皇,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她哭的梨花带雨,双肩微微颤抖,让人见之不由为之心疼。
赫连翊听到傲月所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傲月,还算你识相。他看向叶昙,发现叶昙低着头,他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青灵直直的望向傲月,“公主真的认定是叶昙玷污了你的清白?”
她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傲月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回道:“叶昙,昨晚就是你玷污了本公主。”
青灵忽而浅浅一笑,很好,傲月,我不会对你留情。
她悄悄从宽袖间拿出一个小盒子,迅速的拿出里面的药膏抹在手腕上。此药膏名为田叶。它无色,有淡淡的茶香味,且那茶香味有一定的药效。
她走到殿中央,跟着跪在傲月旁边,“皇上,叶昙对公主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
昨天叶昙遭到荣王的人刺杀……”
“那些人不是本王派去的”赫连翊当即打断青灵的话。
“可傲月公主明明说那是荣王的人”青灵反驳道。
“那不过是本公主的猜测,本公主相信皇兄是不会做出杀害叶二公子之事的。”傲月道。
青灵玩味的一笑,之前赫连翊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