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氏的身后,还跟着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白纱的叶明。
林氏也看到了青灵,顿住脚步,阴毒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甩甩衣袖,率先走进叶天铭的书房。
叶明路过青灵的身旁,咬牙切齿,张口欲言又止,最终也冷哼一声先她一步走进书房。
林氏一见叶天铭,先是挤出几滴眼泪,接着泛滥成河,“老爷啊,你看看昙儿,一回来就把明儿的额头砸成这样,你可得好好管管昙儿了。”
青灵暗暗鄙夷,哭的那么凄惨,是在哭丧吗?
叶天铭看了一眼叶明额头上厚厚的白纱,抚了抚额头,开口声音低沉而不失威严,“怎么回事?”
“父亲,三弟在后花园里玩弹弓,弹弓朝我射来,我下意识伸手去挡,不料最后伤了三弟。”青灵面上作一副愧疚的样子道。
叶明不甘示弱,也站出来道:“父亲,二哥他胡说,是他用石子砸的我,他砸完了就跑,我身边的几个随从可都亲眼看到了。”
林氏这时抢道:“昙儿,你怎能出手如此狠,明儿是你三弟啊。明儿虽然贪玩了些,他不小心把石子打到你身上,你这做哥哥的理当宽容,说说他一两句也就罢了,何必出手这么重。”她带着哭腔,声音激愤,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闻言,叶天铭的脸色很不好看,还似有动怒的迹象,“昙儿,你身为兄长的气度都到哪去了?”
林氏见叶天铭斥问青灵,唇角得意的勾了勾。
青灵瞥了眼林氏,心中冷冷一笑,秀雅的面容上似覆了一层薄冰,说话的口气却是温和的,“伤了三弟并非是我本意,三弟的弹弓往我身上射来,我不过下意识用手挡了回去,怎料却伤了三弟。
我之所以离开,不过是看到三弟受伤,先去拿点伤药罢了,怎到了三弟的嘴里就成逃跑呢?
我倒不知家里的后花园什么时候成了猎场,三弟竟然肆无忌惮的在后花园玩弹弓,射猎物。
所幸今日弹弓射中的人是我,可万一今日到我叶府后花园来的是个贵人,三弟的弹弓不慎伤者了贵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林氏看着青灵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口气说那么多话都不带喘的,惊讶的愣住了。眼前这人眉目灵秀,面色红润,伶牙俐齿的,他真的是那个之前说句话都咳的快半死的病秧子?
叶天铭这下脸色更是黑沉,眉头皱的紧紧的,表情严肃,侧目看向叶明的眸光若冰冷的刀锋。
叶明感受到父亲冰冷的眸光,身子不禁一抖。
林氏发现叶天铭脸色阴沉,心知叶天铭是听进了‘叶昙’的话,她心急的脱口道:“才几日不见,没想到昙儿花言巧语的本事就这么厉害了。”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觉,那病猫一样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叶昙,病一好,人就脱胎换骨了似的,连说话都处处带着刺。
青灵睨了林氏一眼,口气温雅道:“母亲这话好生奇怪,我实话实说怎得又成了花言巧语?”她又转头看向叶天铭,“父亲也认为三弟把府中的后花园当成猎场,肆意的玩弹弓,不顾忌伤及他人也是对的?”
叶天铭没有开口,眸色晦暗如墨,锐利如刀锋的眸光直射向青灵,似要将她里里外外都看透。
青灵在他那样的目光逼视下,心不由的悬起来,广袖中的手心开始沁出冷汗。
林氏面色一变,没好脸色道:“哼,好一张利嘴,黑的愣是让你说成了白的,明儿不过贪玩了些,哪有你说的那样不顾忌伤及他人?你将明儿的额头砸伤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请父亲明鉴”青灵担心自己被叶天铭看出了什么,不打算再多说。
“后花园不是猎场,明儿今日在后花园肆意玩弹弓着实不该,明儿你今晚便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叶天铭端坐着,就有种震慑人的气势,他一开口,口气就是威严的让人不敢拒绝。
“父亲,我有错,但二哥也同样有错。”叶明不甘心道。
“老爷,这不公平!”林氏不满道,事情的结果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就是这叶昙砸伤了明儿,可老爷罚的人却是明儿,她是越想越气闷。
“明儿射弹弓的力道,我又不是没见识过,那力道足以取了一个七八岁孩童的性命!
所幸今日明儿射中的是昙儿,万一射中的是哪位来将军府的贵人,得罪了贵人,岂不让人耻笑将军府的三公子无教养?”叶天铭神色不耐烦道。
叶明抬眸,“父亲……”
“明儿,还不快去。”威严的口气震慑住叶明,叶明撇撇嘴,不甘不愿的委屈的冲出书房。
“明儿”林氏也出了书房追着叶明去。
书房里只剩下了青灵和叶天铭。
“你还有事?”叶天铭发现青灵还没走,遂抬起头问道。
“父亲,昙儿有一事想求父亲,还请父亲准许。”
“何事”叶天铭淡声道。
“父亲,昙儿想随荣王和静王两位王爷同去逍遥城求亲,还请父亲允许。”只有叶天铭同意,并将此事上报皇上才行。
“你?”叶天铭挑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的,父亲,昙儿相信自己的实力,还请父亲允许昙儿去试试。”她自信的道。
“实力?你有什么实力?若是琴棋书画之类的就免了。”他这二儿子缠绵病榻多年,武艺荒废,除了琴棋书画,他还想不出有什么是叶昙能拿出手的。
青灵眸光扫视书房四周,看到书架附近处摆有一张桌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