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一家子统统都是豪爽的主儿,老程加上三个儿子,得到俸禄一个比一个大方,常常闹得堂堂国公府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现在听漆半朵说出好主意,七奶奶欣喜若狂,看漆半朵的眼神都冒着金光,仿佛这妮子就是一大堆金币,不住口的夸她懂事。
漆半朵想了想,本着现代人极度尊重契约精神的宗旨,认真的说道:“爹娘,我在家里当然不能白吃白住,为家里赚点钱养家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我想要干的事情,可能都是你们觉得十分胡闹的,如果二老怕我赔钱担风险的话,要不然你们借给我本金我自负盈亏也行,赚了钱补贴家用,赔了钱以后我会还给你们的。”
七奶奶听完“忒儿”就笑了,摇摇手说道:“这个家反正是丑牛继承爵位,你两个弟弟都在军营,谁也不敢放个屁,怎么操持你说了算,借什么本金,只要你不嫌琐碎,家里的生意统统归你管,只要你开心就行,到最后还不是肉烂了在一个锅里。”
漆半朵不懂得唐朝人袭爵的规矩,朝廷规定嫡长子是必须世袭父亲的爵位的,更是一个大家族当然的当家人,弟弟们没有丝毫可以与当家大哥大嫂谈条件的资本。
在七奶奶心里,漆半朵已经是程处默媳妇了,以后这个国公府的内当家就是她,她现在就想接管家里的生意那是好事,最讨厌操心的七奶奶简直是求之不得。
漆半朵万没想到干娘这么够意思,这就把全家的生意经营权全部交给她了,登时意气风发的厉害,按照七奶奶的指点,一阵风一般窜到账房去跟管家赵先生共商发财大计去了。
七奶奶还是乐不可支,跟老头子笑话漆半朵等不及要当当家少奶奶了。
程咬金却半点都不觉得可笑,他沉着脸说道:“老婆子,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这闺女是不是咱家媳妇现在还说不定。”
七奶奶一惊问道:“啥?”
“哼,你刚刚没发现树上那小贼吗?你以为他大白天跳进来是偷东西的?”
“嗨!我刚刚被这妮子的怪床吸引住,忘了问你了,树上的人是不是跟上次想暗算小七的人一伙儿?你怎么没让人抓住审问,就吓他一下任他跑了?”
“跑了好,抓住才是麻烦,更加审问不得,那是李恪。”
“啊?吴王?”七奶奶满脸匪夷所思:“这孩子因为外公是隋炀帝杨广,身份十分特殊,自幼就谨小慎微,杨妃对他管教也严格,他应该不敢为了跟承乾争夺储君,丧心病狂到派人暗算我家小七吧?”
“夺儲杀人到不至于,虽然老夫尚未查明那晚派人暗算小七的幕后主使人是哪位皇子,但决计不是李恪,他今天就是想来看看他惦记的事物罢了。”
一听李恪不是凶手,七奶奶松口气说道:“小恪这孩子也是个糊涂虫,他虽然自幼不像承乾跟咱们将门亲厚,但若是来家里找丑牛玩,咱们也不会慢待他,惦记咱家什么东西,咱们更不会吝啬不给,干什么要偷偷跳墙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