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给银铃子斟上一杯奶茶,看着前方玩射箭的三个孩子。
虽然眼睛看着孩子们,可书瑶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才能跟银铃子套出话来?
正想得出神,一阵惊呼声,把书瑶从恍惚中惊醒。就见本来在玩射箭的三个孩子,只有峻逸一个人站在平台边大喊大叫,嘎鲁半个身子几乎吊在栏杆上,伸手拉着乐雅。
看清状况后书瑶腿都吓软了,银铃子已经疾步跑过去,一旁的宫女太监大呼小叫地忙着拉人。等书瑶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时,乐雅已经被侍卫们拉上来了。
书瑶扑上去一把抱住乐雅,上下左右一通细看。乐雅也被吓坏了,扑到书瑶怀里大哭起来。书瑶抱着乐雅一阵的心疼后怕,站起身来,对着一圈宫女太监厉声喝道:“你们是怎么看护公主的?”
旁边的宫女、太监和侍卫立刻跪倒一片,趴在地上直呼“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书瑶转头又看向峻逸,到底还是个孩子,峻逸也被当时的情景给吓坏了,半天反应不过来,见母后明显带有责备意味的目光看过来,心中不免一抖,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过还好硬生生地被他给憋住了,没敢掉出来。
也跟着立刻跪倒说:“孩儿没有看护好妹妹,请母后责罚。”
书瑶看到峻逸眼中委屈的眼神时,已经有些后悔了。心中责备自己,“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你以为那真是你的儿子和女儿啊?那可是凤子龙孙,将来的储君,你还敢瞪人家!不想活命了?”
随即又觉得,峻逸不过是个只有六岁多的孩子,事发突然可能他也来不及做出反应。旁边那么多太监宫女和侍卫都没来的及,别说他一个孩子了。
于是立刻蹲下身,扶他起来道:“母后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快起来,你也不想乐雅出任何意外的,对吗?男子汉有担当是应该的,可也不能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快起来!”
还没来得及询问是怎么回事,又听紫陌道:“娘娘。嘎鲁王子的衣裳扯破了!”
啊!什么?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又去看抓住乐雅的嘎鲁怎样了。
“立刻传太医!”
书瑶抱着乐雅走到嘎鲁身边,蹲下身,见他右手大臂处的袍子被刮破了一个大口子,伤到手臂已经出血了。
“嘎鲁,疼不疼?不怕,太医马上就来。”书瑶赶紧将乐雅放下,拉着嘎鲁,用手给他捂住伤口止血。
“不碍事,这点儿小伤算什么?”嘎鲁一边说。一边抽回自己的手臂,接过银铃子递过来的一条汗巾,很娴熟地用牙咬着一头。左手刷刷几下就把伤口给裹住了。
书瑶简直惊叹不已,旁边站着的峻逸和乐雅也是一脸的钦佩,只是峻逸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上前关切地问道:“嘎鲁,你不要紧吧?多谢你就了乐雅”
嘎鲁漂亮的眼睛忽闪了几下:“应该的,我没事,在草原上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书瑶还想表达点什么意思,倒是一旁的银铃子道:“男孩子家。受点伤出点血,可以使他们更加勇敢和强壮,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这时,孙杏壶来了,大家又忙着让太医给嘎鲁处理伤口。从始至终嘎鲁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倒是乐雅一直很担心地站在一旁看着太医给嘎鲁处理伤口、上药包扎,想说点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也没心情再玩儿了。虽说银铃子和嘎鲁一再表示没什么?换件衣服就好了。可书瑶不敢在做停留。毕竟太子和公主都受到了惊吓,还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呢?
银铃子见书瑶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劝了两句,见没什么效果,也就不好再坚持了。原本的游览计划只好改期。
一路回来。乐瑶轻轻安抚着她,想来是孩子太小被吓着了。
经过一番了解,原来,三个孩子本来站在平台边儿上玩儿射箭。峻逸哪里是嘎鲁的对手,总是输给他,乐雅自然就不乐意了,想着怎么才能帮到哥哥赢一局。
又一轮开始的时候,就悄悄站到了嘎鲁的身后,准备趁他专心瞄准时吓他一跳,好让他射偏。
没曾想,嘎鲁不知道她站在自己的身后,为了显摆自己很厉害,根本没把这种小儿科的比试放在眼里,就朝后多退了几步,意思是我再远些仍然能够赢你。
他不停朝后退,乐雅只好跟着向后躲避,结果一下绊到了地上的一颗突起的小石子,峻逸和太监宫女们见她不停后退,眼看离平台边缘越来越近,还未来得及出言阻止,乐雅就向后一仰迭出了栏杆。
幸亏嘎鲁反应极快,回手一把抓住了乐雅的一只手臂,虽然栏杆外侧不算太高,可如果真的跌下去,只怕也会受伤不轻。由于用力过猛,嘎鲁也被突出的栏杆给刮破了手臂。
书瑶坚持亲自把银铃子和嘎鲁送到四夷馆,又吩咐孙杏壶留下给嘎鲁医治,又叫内务府送来一堆补品,这才带着太子公主回到储秀宫。
原以为,皇上可能已经在储秀宫等着责备自己了,可回来一看,皇帝根本就没来。不免松了口气,倒是裴妃听说乐雅险些跌出栏杆,赶紧过来探望。
裴妃给书瑶见过礼,见乐雅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书瑶见裴妃对乐雅和峻逸如此上心,而且看峻逸和乐雅对裴妃的态度也很是尊敬。想来裴妃平日对两个孩子是尽心尽力的,心中不免一阵欣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