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一个地上仰头张望,一个在屋顶居高临下,地上的师父仰的脖子都酸了,屋顶上的徒弟才终于跳下来,不情不愿的走到师父面前。
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酒,这可是师父的人生信条,她怎的给忘了?这里是他真正的家,怎能没有酒呢?哎……爱酒如命的师父啊!
她垂着脑袋这才走到他跟前,他便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吓得她连忙把手给抽了出来。
“你干什么?”墨亦兮大叫,嘟着小嘴抬头看着龙清醉。
“你干什么?”龙清醉也叫,垂眸很不悦的看着墨亦兮。
“我……”墨亦兮立刻把手背到身后去,眼巴巴的看着他,“我都说了没事,师父居然不相信我,我好伤心,这个师父你有法子治吗?”
“……既然没事,那你在这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师父的酒取来。”龙清醉现在终于也感受到镜无缘昨夜的无奈了,在心里默默的叹息一声,“对了,路上可不许偷喝,师父也就只剩这几坛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酒鬼。”墨亦兮应了一声,拔腿便飞快的跑了,她怕跑的不够快,师父又要唠叨她了,她很怕师父的唠叨,就如师父怕她的眼泪一样。
然而,即便她已经跑的够快,身后却还是传来龙清醉的声音:“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师父是个大酒鬼了?”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她一回头便看到他的身影就在她身后,他居然也跟着来了,既然要来那为何还要她来下来取酒?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师父——”她软软的唤了一声,简直酥到了骨子里,听得龙清醉不禁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这丫头想干什么,他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喊师父作甚?”他故意板起脸,假装严肃的看着她,这大概是他作为师父唯一的威严了,现在他是越来越舍不得骂她,更别说是打了。
“人有三急,要不这酒你就自己去取吧?就当帮帮我好不好?”墨亦兮故意捂着肚子,假装很着急,可眼里的俏皮之色却是掩都掩不住。
龙清醉看出她现在不愿跟他独处,猜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便偏偏不如她所愿,正色道:“不好,师父累了,酒坛那么重我搬不动。”
“……”师父今天好奇怪,难道他是看出什么了么?墨亦兮微愣。
她现在的确是不想与他独处,她想尽快跟他划清界限,以免有朝一日神无月真的找上门来,那他岂不又被她给连累了?就如多年前一样。
最终墨亦兮还是去拿酒了,龙清醉就双手抱胸倚着门扉看着她,说什么酒坛太重他搬不动,其实就是几个普通的小坛子。
他想知道她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防着镜无缘也就罢了,为何连他都如此排斥了?难道她开始对他有了防备之心么?可他做错了什么?
看着她乖乖把酒从他的房间搬到客厅的饭桌上,再给他倒了满满的一碗,他这才问道:“小兮,你为何要连师父都防着?是不是师父哪里做错了让你不再如以前那般信任?”
墨亦兮蓦地一震,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连连摇头,抬眸惊慌失措的看着他解释道:“怎会呢?我一直都很相信师父,也从不设防。”
龙清醉面色凝重道:“那你为何不愿与师独处?难不成怕师父会吃了你么?还是怕师父会因为镜花水月城的事,觊觎你身上的钜子令?”
“当然不是。”墨亦兮坚定的道,“师父若想借钜子令一用,我随时都可以给,只要它真能帮上你的忙就好,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真的是这样么?龙清醉紧紧的盯着墨亦兮,可是从她璀璨的眸华中他已然看不出她的心思了,想了想便又问道:“那你是因为师父昨夜撇下你,留在湖心小筑的事生气了么?想要让师父尝尝被撇下的滋味?”
“没有,我哪是这般小心眼的人呢?师父你越来越看扁我了。”墨亦兮撇嘴否认,昨夜她忙着应付镜无缘的追问,哪还有时间去吃醋啊?
“那你告诉师父,为何这般不愿与师父独处?”龙清醉继续问,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不知不觉中他越来越在意她的所思所想了。
“我……”墨亦兮自然不能告诉他,她要跟他划清界限,将他划在危险范围之外,她不想连累他,她欠他的已经太多,多到还都还不了。
就在她语塞之时,雨寒突然来了,说是圣女知道小厨房无人,特意吩咐她们做了几个小菜,请他过去一起用午膳,谢他昨日的救命之恩。
龙清醉向雨寒打听了一下水柔心的情况,知她醒来后伤势稳定,便拒绝了她的好意,说墨亦兮已经做好饭菜,就不去湖心小筑用午膳了。
雨寒没有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回去了,从始至终表情都很寡淡。
龙清醉看墨亦兮那般为难,便没有继续逼问下去,这才终于开始吃饭喝酒了,而后者也如他所言殷勤的给他倒酒。
雨寒回到湖心小筑,将龙清醉的意思转达给她水柔心,后者听着心里便开始不舒服了,为何墨亦兮做好了饭菜,他就不肯来这里用午膳?
昨夜因为那个女人,他差点就扔下她走了,今日她好心吩咐秋夜和雨寒给他做饭,无非是想和他独处,他居然又为了那个女人做的一顿饭给拒绝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水柔心想了想,很快就故技重施,借着自己的确是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