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感觉这么灵吗?”梁墨轻轻问到。
“嗯!”我点点头。
“我之前没有觉得!”他继续说到。
“之前?”我想了想,“那可能是硫化氢的缘故。平时她特别机灵的,不光能发现东西,包括有危险的……”
“老刘!”大山突然间撞一下我,打断了我的说话,嗯?
“黑大头发现什么了?”他走到我和梁墨中间。
“还不知道!”
片刻后……“汪汪汪!”
黑子再次快速狗吠起来,很明显,这下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你们等等,我把这些石头搬开看了一下,”说着我就挽起了袖子。
“刘大哥,不用你来!”梁墨直接挤到我前面,“我看看就可以了。”
梁墨动作很快,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石头搬开,手伸到了缝隙里面。这过程,黑子竟然又往后挪了一些,尽可能远离梁墨,我真搞不明白。
梁墨在那缝隙里捣鼓一会儿,我担心的问,“有没有发现啥?”
“我真抓到了一个东西!”梁墨边说着边把胳膊抽了出来。
“是什么?”
片刻,他居然拉出了一只毛茸茸的东西——靠,死耗子?
“耗子?”我奇怪的问出来。
“嗯!”梁墨盯了一眼,赶忙把尸体扔到地上,“呸,真恶心啊!”
“啊?”我紧紧盯着地上这只耗子,“难不成?”说完,我赶紧过去使劲踩了一脚。没想到这一脚因为紧张用力过猛,居然直接把耗子的肚皮给踩破了,内脏直接彪了出来,一地都是。
“靠!”我被这景象恶心到了,全身鸡皮疙瘩冒了一片。不过……那些喷出来的内脏也让我心里的石头落了下去,“我还以为这里又有地王虱,吓死我了。”
“估计这一带的地王虱都被我们收拾完了!”大山看了看后,“老刘继续,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
梁墨让开后,黑子抬头盯了我一下,然后到刚才的地方又嗅了嗅,跟着她抬起头,那眼神,我一看就明白了——她想告诉我里面还有东西,可是她的态度并没有以往那样坚决,比如使劲大叫或者直接拉我的裤管。
我正想叫住前方两人,梁墨打断了我,“刘大哥,快走!”
“快走老刘,还愣着干嘛呢!”大山在前面突然也很大声音喊到。
大家这么一喊,我也拍了拍黑子,“走!”
黑子再次嗅了一下之后,望了一眼前方的梁墨,不太情愿地跟着我走了。
这会儿,我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说不来的奇怪!
我们尽可能快的在这条因塌方而成“路面”上前行,这后面的道路更加麻烦。我不得不骂上一句,真他娘的难走啊——这些由石头随机组成的路面,到处都凹凸不平:有些地方石头有非常尖锐的棱角,稍不注意,脚一打滑就容易撞上去;有些地方看着可以落脚,可是当踩上去后才知道,他娘的,那是一个大坑,只是表层被一些松软的东西覆盖了,一不小心就容易踩到下面把脚崴了。
我和梁墨还好一点,大山因为还背着石头,走起来更加麻烦,我都看到他踉跄过几次了。但是,尽管我多次要求让我背一会儿,他都总是那句话,“你别给老子找事,万一等会儿你摔了,老子还得伺候你!”
“大山哥人真好!”梁墨也主动要求背背,大山只是笑着,没让他帮忙。
“呵呵,”我望了望大山,“他骨子里是个非常好的人,嫉恶如仇,就是那粗狂的性格改不了,很多人都怕他,背后都叫他李莽子!”
“李莽子?”梁墨听后,看了看大山,呵呵呵地笑了。
梁墨这一笑,笑的好自然,很亲切,看着十分随和的一个兄弟,我不知道黑子为什么老躲着他。就是这一路,我注意到,黑子一直没有和他站到过一起。也许在狗的世界里也有那种看着就不爽的人。
此时,大山停了下来,回头兴奋地大喊,“丫的,终于把这段塌方走完了。”
听大山这么一喊,我们急忙走过去,一看,果真如此,脚下地势变的平坦起来,不远处能看到地面上那些无规律分布的裂痕了。
我正想对大山说我先下去帮你接着石头,大山直接扭头对梁墨说,“小梁子,老刘脚上有伤,你先下去帮接下石头。”
“我脚上的伤没……”
大山把石头慢慢从背上放下来,若无其事的用脚碰了我一下,打断我的话,然后等梁墨到塌方下面站稳后,把石头慢慢递给了他。
就在梁墨把石头全部接过去的那一刹那,“他有大问题,自己小心。”
大山轻轻说完这句,然后很自然地开始向塌方底部爬去,边爬还边说,“小梁子,看看石头情况如何?”
“目前还算正常!”
“这小子命大啊,”大山快速走到坡底,突然十分有力地说,“希望赵晓苍她们就在前面,不然这小子命再大,估计也拖不了多久了。”
“嗯!”
大山莫名其妙突然的这句话,让我蒙了,有大问题?什么大问题?
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至少我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察觉。这一路过来还和梁墨有说有笑,除了黑子怕他,或者说讨厌他,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也无法想通。这会儿,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大山发的短信,遂掏出依然没有信号的手机瞟了一下……估计是之前大山眼花了,要是梁墨真有什么问题,对我们有什么不利,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