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奴婢现在便去告诉老爷,老爷肯定……肯定会,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奴婢想不起来了,总之就是很高兴!”徐激动的攥着双手,有些语无伦次。

北堂雪见状不由也被传染上了几分激动,心底却也藏着隐隐的不知所措。

“不用,我想亲自告诉爹爹,我回来了。”

“对对对!这天大的喜讯定是要秀亲自与老爷说才是,奴婢方才太高兴,一时忘了!”徐忙附和着点头,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儿。

北堂雪只得苦笑,自己只是觉得,虽有了北堂秀的记忆,但一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北堂家父子才好。

“秀,奴婢先伺候您用膳!”徐替北堂雪把床幔拨到两侧的银钩之上,方又端起那红木托盘上的莲子羹,小心的伺候着床上的北堂雪。

北堂雪别扭了一瞬,终究没有拒绝,既然已经选择了要在这里好好活着,那么,这些迟早都是要习惯的。

徐这边刚收拾完碗筷,还未能出的北堂秀的栖芳院,便见王管家走了过来。

“爹!”

“恩。人醒了?”王管家见徐手中托着的碗筷,语气不明的问道。

徐笑了笑点头,随即有些不满的瞥了王管家一眼道:“爹,什么叫人醒了啊?那分明就是秀,您怎的和三满都一个口气。”

“你是说……那真的是秀?”王管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大概这便是人的通病,愈是在乎的东西,越是不敢轻易去相信。

“不信您自己去瞧瞧!我要去告诉三满了!”徐心情大好,双手托着托盘竟也能一路小跑。

“秀,您先休息着吧,待晚上老爷回来,老奴再带秀一同去见老爷。秀离开的这些日子,老爷****都会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坐到半夜都不肯回房,少爷回来也会陪着老爷坐到很晚才回房。”刚在北堂雪的劝说下,止住眼泪的王管家,提到这,又是掉了几滴眼泪。

“王管家……我现在,都已经回来了。”北堂雪见眼前不停抹眼泪的王管家,心下多了几分笃定,或许自己决定回到北堂家,确实是对的。

“昨天幸好少爷碰见了秀,真是老天爷有眼!”王管家不住的点头,这才止住了眼泪。

“是的,老天爷待我不薄……”这一刻北堂雪由衷的这么认为。

待到夜色稍晕的时刻,徐又伺候北堂雪用罢晚膳,王管家这才来了栖芳院。

“秀,方才听同老爷一块儿出去的侍卫说,老爷在外面已用了晚膳,回府便直接去了后花园。”

“恩,那我们便去后花园吧。”早已收拾得当的北堂雪,闻言便自椅上立了起来。

“是!”王管家笑盈盈的应着,三人便一同出了栖芳院。

走在前面带路的王管家手中持了个红灯笼,显得很是喜庆,自打北堂秀出事儿后,北堂府已有些时日未曾见过这般的大红色儿了。

“爹,你做什么一直往后瞅,你瞅的我都觉得有些慎得慌。”徐往身后看了看,小声的道。

分明离的不到三步的距离,王管家还是不时的回头看一看北堂雪,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了一般,手中的灯笼随着他而晃动着,灯光跳跃不定。

王管家瞥了徐一眼,这才专心的打起了灯笼。

北堂雪见状不禁莞尔。

北堂雪踩着脚下形状颜色各异的小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嗅着两侧的花草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心情又添了几分悦色。

这花草种类繁多,甚至还有许多北堂雪只是在书中见过的,她也勉强算是个爱花之人了,前世也对这方面有过些较浅的研究。

然而,她最钟爱的却是那甚少人注目的蜀雪花,最爱的品种且还是恶俗的大红色。

记得五岁那年,第一次在角落里见它开的那般不起眼,却透着一股肆意,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灵魂那般。

而无父无母的她,北堂雪一名,便由此而来。

北堂雪回了回神,告诉自己,无父无母,那已经是从前了。

含笑抬了抬头,便望见一个朱红色的小亭立在花园中央。

庭中坐着一个伟岸的身影,明明是挺得笔直的背影,却凭空给人以萧条的感觉。

北堂雪顿下了步子,几欲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管自己再怎么对他有种强烈的亲切感,但毕竟,自己只是人家半冒牌的女儿。

王管家回头,见北堂雪只是呆呆的望着北堂天漠却不言语,把手中的灯笼递给北堂雪身侧的徐,才走近亭子带了些激动的口气道:“老爷,您看。”

话未说完,便见北堂天漠无力的摆了摆手,自亭中传来了那略带疲惫的声音:“唉,我已说了多少遍了,不必每日过来,你早些下去歇息去吧。”

北堂雪鼻头猛地一酸,只觉胸口被某种情绪涨满,声音带了些哽咽,低低的喊道:“爹。”

亭中的背影颤了颤,却没回头。

王管家又走近了些:“老爷,您看啊,是秀回来了!”

北堂天漠这才颤巍巍的扶着石桌站了起来,缓缓的回过头。

见一身白衣的北堂雪的北堂雪安静的立在那里,显得愈发不真实,北堂天漠布满血丝的双目中,是北堂雪从未见过的那么浓烈的哀伤在涌动着。

北堂雪稍稍一愣,自己虽有北堂秀的记忆,但未见到真人前,均是模糊的身影,原在她的意识里,一直认为北堂爹是北堂老爹级别的。

但眼前的北堂天漠,分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大叔,最多也就四十岁。

北堂雪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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