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知道?那便由本宫来告诉你罢,半月之后那是先皇的祭日!纵然是作为堂堂大卫国的子民,要时刻铭记祖先的祭日暂且不说。而你姚敏,更是作为内务府总统姚格之女,姚大人应当已在忙着着手准备祭祖之事了,你竟说你不知?莫不是本宫记性不好,祭祖之事,竟不是姚大人负责不成!”华颜本就响亮的声音,加上这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莫说姚敏,纵是北堂雪,都觉得若是不知先皇的祭日,着实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姚敏。姚敏知错。”

“公主说的极是,先皇的祭日岂是小事,就连臣女那不足七岁的胞弟近日来都在臣女耳畔念叨着,而姚秀既在姚府,想必更是****耳闻,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想必是没放心上才对吧!”

北堂雪被这颇为刻薄的声音刺的耳膜都极不舒服,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大红石榴色儿衣裙,跪在头排的女子。

北堂雪望着她嘴上角那颗黄豆般的黑痣,和满头的金钗步摇,总算在记忆里扒出了此人的信息来,礼部侍郎史源的长女史红药。

华颜公主皱了皱眉,瞥向落井下石的史红药,史红药见状,还算知趣的噤了声,心里却不以为然,已断定没了自己的事儿,一心只盼着姚敏要被好好教训一顿才好。

“公主明鉴!姚敏绝无藐视先皇祭日之心,我只是一时未能想起。求公主明鉴!”姚敏听得史红药火上浇油,虽是愤恨,但更多是害怕,急的便是不住的叩头认错。

“呵呵,你这错认得倒是快,可你知的什么错,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本宫倒想要问一问姚大人,究竟是如何训诫子女的?难不成只教导你成日在外与男子厮混,却连得先皇的祭日都不屑放在心上!”华颜虽话上只说姚格教女不严,不该姚敏来认错,但这话里的意味,自是人人都听得出的。

众人被这番话给惊的倒吸冷气,尤是一些官家的秀,其中更是已史红药最甚,更是暗惊不已,已没了最初落井下石的心思,头简直要垂到了地上,大有让人看不到今日自己在场才好,暗悔方才多嘴,出了风头,惹人耳目。

一边更是想着短时间内绝不踏出闺阁,免得被冠以与男子厮混的名头。

殊不知,纵然没有今天这事儿,在王城里自己的名声本也是极臭的。

姚敏闻言几乎快要昏倒下去,被公主当面训斥与男子厮混,若是传了出去本就足以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颜面尽失,没脸再做人了。

更不必说轻视先皇祭日这等大不敬的罪名了,这事若是华颜有心往大了说,只怕会给整个姚家招来大祸。

自己本就是姚府不得宠的庶出七秀,姚格平日里本就对自己不甚满意,可也甚少过问,平日里一个月都见不着一次,自己哪里会对先皇祭日那么了解?

往年也都是祭日前几日,听得周围的人谈论,自己才知祭日临近之事,可如今还有半月有余,自己又怎会知道?

可再冤屈也都是无用,若华颜公主当真要同父亲探讨自己的教育问题,为了保全姚家声誉,做事一向以果决著称的父亲,又该对自己如何?

姚敏突然想起自己年岁尚小之时,未出阁的三姐有了身子,而被父亲活活打死一尸两命的事,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已是有些不敢再往下想。

“公主。求公主饶命!姚敏真的知错了,此事与家父无关,家父一直谆谆教导,是姚敏之过,公主开恩,公主开恩呐!”姚敏似乎觉得除了磕头之外,没有其它的办法了,额头磕的砰砰作响,地上已现出血迹。

北堂雪也隐隐觉察出,这姚敏势必是得罪过华颜公主,不然为何在这些人挑出她来杀鸡儆猴,在古代女子的名节甚至比生命来的还重,虽说这本算不得与男子厮混,且若真是厮混的话,这也不止她一人,可姚敏是被华颜公主当众训斥了的,其意义自然不言而喻,身为臣子的家眷,纵使心中再多冤屈,也是不能反驳公主的。

即使来到古代已经有些时日,可北堂雪心中还是未有太重的等级概念,虽说姚敏可能开罪过华颜,可她这般随便毁了一个女子的名节,着实让北堂雪觉得有些太过,毕竟,要清场的办法多得是,何必非要采用这般不和谐的法子呢?

眼见姚敏的额头渐渐血肉模糊,而华颜公主还是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而是冷冷的盯着姚敏。

从那眼神中,北堂雪心下一惊才恍然察觉:她想毁了姚敏。

北堂雪不由疑惑如今目的已经达到,经过此事,定不会再有没眼色的再往北堂府门前跑了,可华颜公主却没有收手的打算。

莫不是华颜是觉得开山斧不太适合姚敏,从而想让她改做炮灰?

由此看来,若不是华颜心眼太小,就是姚敏得罪过华颜的事太大。

众人自保尚且未能自知,哪里有人会出来求情。

华颜瞥她一眼冷笑了几声:“莫要再磕了,传出去别人八成还以为是本宫欺凌与你。”

“臣女。臣女岂敢。”姚敏闻言赶忙停下了磕头的动作,唯唯诺诺的道。

“你不敢?我看没什么是你不敢的吧?”华颜似有所指,眼底是浓浓的讽刺之意。

姚敏身形抖了抖,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华颜,见她眼神直直逼向自己,似能看穿自己一般,狠狠的打了个冷噤。

而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北堂雪也是一惊,姚敏相貌虽平凡,可那双受惊的眼睛,竟是像极了安子!

倘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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