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马厩让她很意外,北堂雪觉着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马厩了。

高高的一大间马厩里,立着近百匹不尽相同的好马,甚至更多。

顶上是上好的琉璃瓦铺就的顶子,全然没有马厩的异味,连马槽也不是普通的石槽,光滑发亮,却叫不出是什么质地。

“好马!”

向珍珠惊呼一声便上前打量着一匹匹的马儿,正如孩子见了糖一般。

华颜道:“阿雪,你没骑过马,我且帮你挑一匹温顺些的母马,你看可好?”

“多谢公主+主且看着帮我挑便是,我不懂马。”

“莫要公主公主的喊了,无人的时候便唤我凉儿就成。”

北堂雪不置可否一笑。

华颜细细挑拣了一番,不一会儿便让人牵了匹通身雪白的马儿走到了北堂雪面前。

北堂雪壮着胆子摸了摸它的头,马儿并无什么不悦的反应,这才放了心。

向珍珠牵了一匹全黑的马儿走了过来,记得她在看北堂雪的巨作时提过,她有一匹黑马。

像华颜这种常来马场的,都是有着自己的马的,喂养在这里。

打从她进来,便有马倌去牵了马。

华颜接过马缰,骄傲的道:“它叫凉风,跟了我整整七年了。”

北堂雪望着华颜这匹虽也是白色,却明显比自己这匹高大了不少的马,直觉觉得它就是个公的。

三人牵着各自的马走出了马厩,北堂雪不时的便望一望身侧这匹温顺的马儿,心中也有些跃跃欲试。

“四哥,你等等我!”

“水浣,你这样可算是耍赖啊。”

几人循声望去,一个蓝衣男子胯下骑着一匹黑色的宝马,时不时回头宠溺的望向身后的少女。

再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粉衣少女坐在一匹褐色的马上,乌黑的墨发随着马儿的奔跑而往后方抛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双颊可能因为兴奋而沾染上一抹醉人的酡红,眉眼带笑。

神情之中自带一种让人心驰的娇媚,这种娇媚好似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学不来也装不出,却又矛盾的透着一股清傲,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特点,却巧妙的融合在了她的身上。

北堂雪不由咋舌,第一美人果真不是盖的。

华颜只扫了一眼,便不再看他们,闷声的道:“也不知我这四哥,脑子是不是果真坏掉了,成日里与她一起!”

听华颜这口气分明是不喜明水浣,北堂雪只当是女人惯有的嫉妒心所致。

确实明水浣这副模样,是人只怕多少都有妒上一妒的。

听华颜唤那男子四哥,应就是洐王了,经过这些时日的信息收集,北堂雪也大致也了解了大致的一些卫国皇室的成员情况。

这位病入膏肓的元盛皇帝总共有七个子女,五位皇子,两位公主。

正所谓龙生九子各个不同,这句话总是值得考究的。

元盛帝也确实是个有远见的,自五皇子一出生,便果断的立了太子,用行动昭告了天下,什么才学武略,统统都是浮云,皇后所出才是王道。

大概就怕那其余几位皇子惦记他宝贝太子的皇位的缘故,皇上在这方面也着实没少花心思。

大皇子攸黎乃是良妃所出,刚刚过了及冠之年,一道圣旨赐下,便是给赐到了王离王城几千里外的汴州去了,封为黎王。

美名曰赐地封王,其实但凡是不怎么缺心眼的心里都是极清楚的,在汴州那块鸟不拉屎的地方,和发配边疆也没什么过大的区别了。

黎王自打到了汴州,人也黑了,脸也小了,想感春悲秋一番,却连能看一看风景,酝酿情绪的地方也寻不着。

每岁朝觐回京的时候,回回都让良妃哭的死去活来。

二公主和四皇子是一个娘生的,只是两人的性子估计是娘胎里搞错了。

这二公主攸芩素来就是舞刀弄棒粗鲁之极的主儿,据说是赶走了琴师,气死了绣娘,吓傻了太傅,成日里缠着皇上说要上战场杀敌,做一个巾帼英雄,为国争光。

大许是被缠的烦了,加上其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为了两国之好,西宁与卫国每一代几乎都会有通婚的习惯,以巩固两国的关系。

上一代便是封了郡主的北堂清远嫁到了西宁,也就是北堂天漠的亲妹妹。

元盛帝某日眼皮一抬,便将闹心的攸芩封为华玉公主,下嫁西宁。

二公主原先是不愿的,但听说准驸马是位护国大将军,也就没了什么意见,琢磨着日后可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上个战场什么的。

奈何天天盼****盼,也不见有什么仗可打,倒是有了身子,无奈之下只有做起了不怎么合格的贤妻良母,一腔热血终究无处喷洒,是被埋藏在了心底。


状态提示: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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