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颜不屑的“嘁”了一声,“我还能不给你了?瞧你紧张的!”将匕首自墨玉外鞘中拔了出来,却登时愣住。

锋利精致的匕身散发着幽幽冷光,恍如天成。

“这匕首。”

北堂雪看她表情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这匕首怎会在你这里?”

北堂雪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她认得这匕首的主人!

“这是前几年在西山,我遇到饿狼被人救下之时,那人留下的。你认得这匕首的主人吗?”

华颜回过神来,颇为复杂的看着她。

北堂雪被她看的浑身发毛,“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缠龙墨玉匕首,乃是我五哥的贴身之物。”

什么!

北堂雪如遭雷劈,一动也不动,只瞪大了一双眼睛。

数年前那位未曾谋面,她一直记在心底的恩人,竟然是慕冬!

好大一会儿,她才怔怔的开口,“怎么。怎会是殿下?”

华颜指了指匕身,“这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皇赠与五哥的,你别看这匕首虽小,通身可都是难求的宝贝,这墨玉就是最上乘的,刀刃更是削石断发的千年寒铁所打造”

北堂雪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本以为只是锋利了一些的寻常匕首,竟是皇上赠与太子的贴身信物,怎能叫她不惶恐。

见华颜要给她递过来,她忙地摆手拒绝,“不。你还是代我还给殿下吧”

华颜饶有深意的一笑:“怎么啦,刚刚不还担心我不还你了?这下怎么给你又不要了?”

“既然现在知道了它的主人是谁,就该物归原主了。”

华颜摇头道:“就算是物归原主,也该是你来还才是,再者说了,我五哥救了你一命,你总不能一声不吭吧?”

北堂雪犯起了难来。

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将匕首接了过来。

“这才对嘛如此算来,我五哥可救了你不止一次了,人家都说滴水之恩需得涌泉相报,你受了他这么大的恩,打算如何来报啊?”华颜对她挤眉弄眼,十足的爱昧。

“我。我会尽量还的。”

“还来还去的多麻烦,不如你便以身相许罢,这样一来成了一家人,自然就不必见外了,你说对不你怎乱打人啊,我说的可是实打实的事情。”

“让你胡说八道,口无遮拦!”

“你这分明是不讲道理!”

“哈哈哈,你别,你别挠我啊。”

不短的一程路,便在二人打打闹闹的过程中被消磨到了尽头。

北堂雪打量着眼前的棋社暗暗称奇,好端端的一个棋社怎会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虽说这山里也有居民,但能花得起十两银子来下棋的,恐怕没有几个。

“听榕棋社这名字倒取的风雅。”华颜走了过来,仰脸看着那四个工整的大字。

北堂雪闻言环顾了四周,果见栽种着七八颗高大的榕树,新叶嫩绿。

二人并肩行了进去,却见堂中空无一人,整齐的摆放着五方棋局,正是为十个人所设。

华颜皱眉道:“怎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兴许是咱们来的太早了,有几个人像你这样的,一大早便急急的赶过来。”

华颜是什么性子,她能听进去就奇怪了,提高了声音道:“既然开了门就是做生意的,焉有客人来了没人招呼的道理!”

她这两句吼倒也有效,声音刚落便有人自柜台后的侧门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这位客官说的是,的确是我们招呼不周了,阿芙,快去上茶。”

“北堂小姐。”

北堂雪讪讪而笑。微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明景山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仍是笑着走近,“北堂小姐也是来下棋的?”

“我棋艺不精,不敢献丑。来凑热闹的罢了”

她声音刚落,便听有人喊道:“人数已经够了。快请掌柜的出来,可以开局了!”

北堂雪听有人将她也算了进去,忙地解释道:“我并非是来。”

华颜忙地阻止她,“好了好了,就一局而已,我保证我赢了之后不会要你的东西,不过是凑个人数罢了”

北堂雪颇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急躁不已,只得点头应下。

却不曾想,同她对弈之人竟是明景山。

明景山面带微笑,抬手示意北堂雪先行。

北堂雪也不同他推让,抓起了黑子,倒是不她想占什么先机,而是不管她执黑先行还是执白子,她都完全没有取胜的可能。

这围棋的基本她虽也摸了个清楚,但是要说高手二字她却完全沾不上边儿。

“啪嗒”声响起,她毫不犹豫的落下了第一子,正是最中间的位置。

古语有云:金角银边。就是说角落的位置是最好占领的,其次是边,所以一般落子首先抢占角,然后是边,最后向中间延伸故谓围棋。

明景山见状笑了一声:“北堂小姐果然不同凡响,如此行棋手法我倒是见所未见。”

北堂雪知道他是在暗损自己,也不跟他斗嘴皮子,只想着赶紧结束这一局才好。

让她意外的是,明景山落子之处,竟是紧挨着她的黑子。

北堂雪气结的看了他一眼,又随手落下一子。

明景山却又是一子搁在了她的旁边。

如此往复,一个乱下,一个乱跟,二十多子下来,整个棋盘已经不是一盘散沙可以形容的了了。

北堂雪终于忍无可忍,“你不好好下你的棋,老跟着我做什么?”

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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