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泠泠和黎秋明相携而来的时候,恰恰赶上第一件竞品被呈上来。

“怎现在才来?”史红药抬头看向白泠泠,开口问道。

不待白泠泠解释。她身侧那身穿藏青色衣袍的温雅男子便开了口。”是在下临时有事耽搁了,让诸位久等了。”

史红药见此,调笑道:“哟,阿雪你快看看,这是不是叫做护短?”

“你整日口无遮拦的,没个正经。”白泠泠嗔了她一眼。坐在了北堂雪身侧。

黎秋明一笑,毫不介怀。

“想必这位便是黎大人吧,久仰大名”马琼朝着他一拱手,示意丫鬟倒酒。

黎秋明一进来便猜出了他的身份,笑着摇头道:“马兄言重了。不必如此见外,喊我秋明就是。”

马琼本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听他这么说倒也爽快,“好,秋明!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他这边刚举起酒杯,便被史红药伸手拦下。

“哪里有你们这样的,今日咱们好不容易聚一次,第一杯酒应当一起喝才对!”

马琼无奈地一笑,“好,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北堂雪和白泠泠对看了一眼,无言而笑。

“得想个祝酒词吧?”史红药举起了酒杯,看向几人道。

北堂雪眼睛一眯,笑的有些讨打:“有情人终成眷属?”

史红药面上一红,瞪着她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北堂雪一脸无辜地反问,“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那就由我起个体面的祝酒词罢了”马琼眼中含笑,“那就愿咱们大卫国繁荣昌盛,国顺民安。”

黎秋明也举了杯,“好!”

众人皆一饮而尽。

这边的包厢里北堂雪一行人轻声地聊着话,时而透过珠帘望向楼下的情形,讨论上几句。

大堂里叫价声不断。

而二楼另间包厢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男子始终不语,只一杯接着一杯的吞咽着酒水。

而坐在他正对面的竟是即将远嫁的明水浣。

洐王再次准备倒酒之时,却被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按住了酒壶。

“四哥”明水浣声音有些不忍,“别再喝了。”

洐王闻言抬头,醉意极甚,就连平时流光含笑的一双桃花眼中都布满了血丝。

“为什么?”他攥住明水浣的手,出声似质问。

“婚姻之名,媒妁之言。”明水浣将头转到一侧,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洐王眼中闪现一缕希望的光芒,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你根本不想嫁过去,对不对?我可以去跟皇弟求情,这场婚事可以作废!”

他一提到皇弟二字,明水浣的神色便顿时变冷,将他的手推下,明水浣抬起头望着他道:“不可能的我绝不能做一个不孝女。”

洐王沉默了良久。

“哈哈哈。”

“四哥”

“是我想太多了,你从来都未曾喜欢过我。又怎会肯为了我而违背你父亲。”洐王笑着摇头,“若是换做五弟来挽留你,你定会不顾一切的留下。”

明水浣口气稍滞,“以前是年少不懂事罢了,四哥不要再提。”

“水浣,你瞒不住我。”洐王轻笑了几声:“五弟他是什么人,我也清楚那****从母妃那里离开去了哪儿?”

吴邱玉闻言一时呆住。

只觉得长久以来积压着的什么东西忽然爆炸开来,将他向来敏感而又脆弱的自尊心炸的粉碎。

出了添墨楼,北堂雪同白泠泠、黎秋明,史红药马琼他们道了别,一行人便各自回了府。

看着马车的二虎见北堂雪出来便从座驾上下来迎了过去,对着北堂雪一躬身,“小姐出来了。”

“嗯,回府吧。”

此刻夜色俱静,一路上只有马车轮滚动的声响相随。

北堂雪有些倦,倚在一角小憩着。

堆心见状,将一侧的毛毯小心地半搭在她身上,唯恐她着了凉。

“滚开!你听见了没有!”

耳畔忽然响起女子羞愤的喊叫声,将北堂雪惊醒了过来。

“你这个畜生!来人啊”

北堂雪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望向堆心道:“有没有听到有人呼救?”

堆心点了点头,“是有!”

北堂雪肯定了这不是自己没睡醒产生的幻觉,忙地推开了马车门儿,“二虎,快停下!”

二虎也是早听见了声音,可主子没发话他又不能耽搁行程,二来吧。他怕万一是撞见了说书人口中的女鬼,据闻这种女鬼多在夜间无人之处出没,最擅长博取别人的同情,你若受了她的迷惑就会被吸尽阳元而死。

二虎甩了甩头,试图驱赶这个可怕的想法,勒住了手中的马缰。

北堂雪即刻从马车中跳了下来。

二虎吓了一跳,也急慌慌地跟了下去。

“小姐,等一等奴婢!”堆心随手抓起了马车矮几上备来削水果的短刀,满脸都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肃然之色。

“声音好像是从那边的巷子里传出来的!”二虎伸手指向巷口,回头拦住要冲进去的北堂雪道:“小姐且慢,让小的先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救人要紧!”北堂雪自是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的安全,此时恰逢又是一声惊惶的挣扎声在前方响起,还隐约有男子的声音,北堂雪心脏一提,推开二虎便跑了过去。

自打那件事过后。她便对这种事情分外敏感。那种害怕无助。濒临绝望的感觉,她很清楚。

近了巷口,看到眼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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