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谈那些烦心的事情,只谈。家事。”洐王忽而一笑,“皇弟,今晚敢不敢陪为兄大醉一场?”

慕冬抬眼看他,“有何不敢。”

一大清早,北堂雪便出了府。

准确地来说,是鬼鬼祟祟地出了府。

事情的缘由还要从昨晚她惹得一桩祸说起。

昨晚北堂天漠出去办事,北堂雪事先给他熬了汤温着,打算等他回来便送过去。

过了两更,北堂天漠才回了府,北堂雪得了消息便去伙房端了汤去了北堂天漠的院儿里,可她过去了之后才发现北堂天漠并不在房里,唤了小蓝来问,才知他去了书房取东西。

北堂雪就“嗯”了一句,一个转身的功夫,刚打算将汤搁下,只听“嘭!”的一声,手肘边的一只方口白底儿梅花瓶已碎在了脚下。

小蓝见状傻了眼。

那可是老爷最宝贝的一只花瓶。平日里就连碰也不准她们碰,就算是擦拭也都是自己来。

北堂雪捧着托盘的手哆嗦了一下,小蓝见状忙将汤碗接了过来。

北堂雪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一地残片觉得充满了负罪感。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北堂雪猛地一个激灵,抬头道:“快,找个盒子装起来!”

北堂天漠这边前脚刚踏进房,便被北堂雪拉着坐了下来。

“爹,我给您炖了汤,趁热喝吧。”北堂雪将碗送到他面前,笑的乖巧而。可疑。

北堂天漠犹豫了一瞬,接了过来皱眉看着她道:“可是闯了什么祸?”

北堂雪笑着摇头,走到北堂天漠身后替他捏着肩膀,“爹,一天下来该累了吧?”

“还可以。”

“喝完汤就早些歇着吧。”

北堂天漠闻言越发觉得喝不下去了,他将汤碗放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道:“阿雪,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就跟爹说吧你这样,让爹心里很不安啊。”

北堂雪下意识地将身子往放置那只花瓶的地方移了移,摒退脸上心虚的神色,“真的没事,就是看您近来太累了我这个做女儿的给您炖碗汤,捏个肩膀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北堂天漠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但总是觉得自打他进了这个房间之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这个不对劲直到他睡着之后,也没能想出来究竟是什么。

直到次日清早他睁开眼睛,终于找了这个不对劲的来源。

“小蓝。”

“老爷。”小蓝讪讪地走了进来,头不敢抬。

北堂天漠见她这副神色心里一咯噔,指了指那空空如也的位置,问道:“那只白玉梅花瓶呢?”

“回,回老爷,奴婢。没瞧见。”

北堂天漠登时黑了脸,喝道:“还敢瞒我!”

小蓝在心里叫苦不迭。

而此刻的北堂雪已带着光萼和堆心来到了王城里最大的一间玉器瓷器铺。

穿着干净利落的伙计即刻迎了过来,询问道:“客官想买点儿什么?咱们这里玉石珠宝,瓷杯玉盘,下到上好的杯碗茶碟也应有尽有!”

北堂雪没理会他的介绍,将手中装满着碎玉片的盒子打开来道:“你看一看,这玉瓶可是你们店铺里卖出去的?”

那伙计闻言也不含糊,小心地捏起了一块碎玉片,打量了几眼便断定道:“这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做工精细。”

他又拿起了一块瓶底处的碎片,眼睛一亮,“看这烙鉴,是于窑所出!”

“于窑?”北堂雪对这些并不敏感,但听他这么说倒是有希望再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

可话毕竟是她自个儿说的,委实不好反悔。只得点了头左右不过是请一杯茶的事情。

待北堂雪回到北堂府的时候,便被下人请去了北堂天漠那里。

北堂雪猜应该是北堂天漠发现花瓶不见了,想到昨晚她的异常表现,已将她列入了头号嫌疑人的行列中去。

摸了摸怀中的锦盒,北堂雪在心里琢磨着对策。

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跟北堂天漠说昨晚她突然觉得这花瓶很好看。于是拿回房间观摩了一晚上?

北堂雪皱了皱眉,这样蹩脚的理由怕是连二虎这么单纯的人都不会相信。

北堂雪继而细细地想了几番,可始终也没想出一个十分适当的借口来。

直到她进了北堂天漠的书房里。

北堂天漠一脸的肃然之色,问她道:“我房里的那只梅花瓶,可是你动了?”

北堂雪咽了口唾沫,先前想的各种办法全抛到了一边去,觉得还是坦白为好。

她走上前去,将怀中一大一小的两个锦盒放到北堂天漠眼前的书案上。

“昨晚是我。不小心将您的花瓶给打碎了。”

“碎了?”北堂天漠声音一提,吓得她一缩脖子。

北堂雪将头垂得更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她如此。北堂天漠哪里还发得起火来,深叹了一口气,他摇头道:“爹不是怪你,只是那只花瓶”

北堂雪闻言,上前将上头的那个细长锦盒拆开,“爹,我今日出去找了个一样的。”

北堂天漠将那花瓶取了出来,只看了两眼便摇了头。

“哪里不一样吗?”北堂雪见他摇头,忙地出声问道。

北堂天漠笑叹了口气,“不是不一样。只是原来那只。是你娘生前最喜爱的,她那时,每日清早都会亲自在后花园里采摘上几朵时令的花,就养在那个梅花瓶里。”

北堂雪闻言一怔。

怪不得,北堂天漠会如此宝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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