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吧。”

离辰没有拒绝,两个人就着微凉的月色缓缓走在路上。

长长的路好似没有尽头,静谧的街道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声声入耳,无比清晰。

“我们明天就启程前往邑都。”迟早都要说,陆渊还是开了口。

离辰脚步一顿,继而恢复了正常,“嗯,一路顺风。”他们有他们的事,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胸中似乎有一口闷气,陆渊幽幽道,“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要说什么?”离辰反问道。

“唉……你……算了,今天花灯会上,你的花灯什么都没写啊。”

“嗯,没什么想写的。”

“离辰有喜欢的人么?”

“没有。”

“明天我们就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不会。”

“哎……”

“呵……”

两人就这样随意地聊着,随意地走着一同回去的路。

月光铺满了街道,拉长了两人的影子,两个人缓缓走着,漫天的星光带着别样的光彩,照亮了不一样的夜晚。

此时夕洛走进了姻缘桥附近的小树林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霁。”他刚才在辅桥上便收到了洛衣传来的消息,便闪身来了这里。

刚说完,夕洛跟前已经半跪下了一名白衣男子,“参见公子。”

他的洛衣一共八名,替他打点所有的产业,每人都是个中高手,各有所长,八人分布在帝都和四大家族的地方,照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免礼,到是何事,让本该在酆都白家的你出现在这里?”

霁站起了身子,道,“禀公子,白家有异动。”

“哦?白斐那只老狐狸怎么了?”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夕洛心里是有怨有恨的,小时候亲眼看着母亲独自垂泪,自己的父亲大人却是不闻不问,只管与其他几房妻妾耳鬓厮磨。

母亲也曾把他抱在怀里,说,“洛儿,洛儿,有朝一日你一定要逃出白家这个牢笼。”

是的,白家就是一个金色的牢笼,囚禁了他,囚禁了他的母亲。

母亲是那么温柔的女子,最后却是在白家郁郁而终。

他永远记得那个冰冷的冬天,母亲尸骨未寒,理应出现在灵堂的父亲却是在二娘的房里不曾踏出,他永远记得,那个父亲那高高在上,满眼鄙夷对他说,“我白家从不养废物。”

然后便是由二娘成了当家主母,那个美得跟天仙似的的白纤儿更成为白家的宝贝。

闭上眼睛挥去眼中不堪的画面,他是夕洛,不是白家的嫡子。

“白斐已经着手前往帝都,似是想要重提皇家与白纤儿的婚事。另外,白斐在暗中寻找您的下落。”

“呵呵……又想联姻了么?对象是炎王?还是太子?”夕洛随意地靠着一颗大树,笑得一脸的轻蔑,白斐啊白斐,玩来玩去还是这么几招么?

“似乎更中意炎王一点,毕竟炎王尚未娶妻,太子已有太子妃,不会甘心让白染儿做妾。不过,也有探子说,目的是澈王。”

夕洛眯起眼睛,澈早年就出宫养病,手中根本无权,老狐狸到底想做什么?

“白斐正在努力寻找公子的下落,公子,您看?”霁隐隐有些担忧,白斐这几年根本没有找过公子,怎么突然就……

“无妨,这老狐狸定是收到消息我和小炎子在一起,不愿放弃我这颗有用的棋子,他应该还想要我给白纤儿送嫁。哼,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够响的。”

“需不需要属下干扰?”

“不用,他手下那帮废物也找不到我。何况找到我我就会甘心回去么?”那个冰冷的囚笼他怎么可能再回去。

“不过,霁,这种事情怎么你亲自来通知我了?”霁一般很少亲自找他,他们之间都是靠飞鸽传书,如非必要霁也不会离开酆都。

“前几日,有人拿着洛令前往酆都百草堂,要求掌柜的给他嗜血珠。不过,那枚洛令是假的,人已经被亢在暗堂,请公子定夺。”说着,霁从怀中掏出那枚洛令。

夕洛接过“洛令”细细看了看,只见那枚令牌做得倒真和他的洛令一模一样,不过他的洛令在祥云的纹理中还刻了个“洛”字,透过阳光才能显现。这也是内部的鉴别真假的方法,多少年来还没出现过假令,最近怪事倒也真多。

“先让他尝尝暗堂的苦头,若是条硬汉不愿说,我也不介意你们放了他,顺便找找老鼠洞在哪里。”这欺负人都欺负到他头上了,不端他的老窝,他也就不叫夕洛了。

“属下明白了。”

夕洛点点头,“回去吧,有事再找我。”

“是。”说罢,霁便离开了。

夕洛靠在树旁,透过树叶看着天上的明月。

手微微用力,那枚令牌即刻化作了粉末。白斐,你是舒服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吧。

第二天清晨,北堂炎,夕洛,陆渊三人一早便出现在离辰家的大堂中。

离辰是知道他们即将启程离开樊城,作为主人也应出来送送,只是四人等了许久都未见到筱铭的影子,顿觉奇怪。

陆渊,夕洛二人齐齐看向北堂炎,他们几个昨晚就回来了,他和筱铭是最晚回来的,难道这小子把筱铭给办了?不能吧。陆渊和夕洛对视一眼,交汇了一下意见,点点头。

“小炎子,要注意节制!”

“炎,小筱妹子还小!”

北堂炎也懒得和他们计较,迈开脚步便向筱铭的房间走去。

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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