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曾姐妹相对着做了一个鬼脸,还真悬啊!要是义刚再早出来十来分钟,就赶上依然骑猪那场精彩绝伦,惊险万分的超级表演,保准会让他把眼珠子都掉出来砸到脚面上,下嘴唇找不着上嘴唇,然后回去后会对着奶奶和姑姑大肆宣扬一番,那时候依然的糗可就出大了。
依然感激的看了姐姐一眼,还好姐姐把自行车推过来,要不这谎话很难圆的。
“没干什么?就是小妹有些不舒服,刚才一阵子反胃,吐了个稀里哗啦的,我们正想着回去呢?”依曾心里想这件事千万可不能告诉哥哥,要是他的牛脾气上来了,说不定要去找王无能理论一番,打上一架呢!自己可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于是她急中生智,编造了一个听上去很合理的理由。
“对,就是刚才有些头晕,也不知为什么胃里就很不舒服,接着就吐了。”依然刚呕吐完,一脸憔悴的样子,再加上这可怜兮兮的表情,义刚连想都没有想就相信了。
“哎呀!小妹是不是中暑了?天这么热,再加上你剧烈运动一番,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来到车上来,我载着你回去!”义刚不由分说就把依然放到车后座上,从依曾手里接过车子,就急忙推着向回走,依曾紧紧的跟在后面。
到黄昏时铁山娘和张铁山回来的时候,依然早已经睡了一觉后,变得活蹦乱跳了。
依曾看看天色不早了,就到柴房里开始烧水做饭。先在一口大铁锅里天上半锅水,今天人多,这饭可不能做少了,免得让姑姑笑话小气。在奶奶和爸爸回家的时候,饭已经早就做熟了。
铁山娘一进家门,就看见家里的人全回来了,满满的一屋子人。铁山娘不由得感叹现在的通讯和交通都挺方便。这一个电话,一个电报。在远处的人们一天就能回来。
想起古代进京赶考的书生们,往往是提前几个月就开始上路,要是中途有了什么事情,还可能误了考期。这能怪谁呢?要怪只能怪他们生不逢时,心太急。
要是晚出生个几百年,哪里还会有这样的辛苦和艰辛,就是有什么不会做的题,场外也能从手机上发过来答案。那些考生们要是知道现在作弊都这样便利,说不定肠子都悔青了呢?
其实下午在张半仙家的时候,铁山娘就听苏春雪说起依曾回来的事情。因为当时她忙着指挥人们操持事物。虽然心里惦记着。可也没顾得上回来看看。
现在见不但是依曾回来了,就连女儿带着依然和那个宝贝外孙也回来了,听着这边喊奶奶那边叫娘的,虽然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却满心欢喜的答应的众人的殷殷问候。忙得不可开交,可也乐得合不拢嘴了。
铁山娘说着和儿孙们开起了玩笑:“你们生在这个年代多么幸福,可比我们那会子强多了。以前咱们这里太穷了,那真是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人们海边了一个顺口溜,那就是:交通靠走,通讯靠吼,治安靠狗,取暖靠抖、、、、、、”
听了这几句笑话。儿孙们满堂的欢声笑语,大家立刻唧唧喳喳的笑闹在一起。
只有张铁山,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和儿子到外面忙活去了。因为一会儿他还得到五叔那里去,院子里面放着许多东西,晚上还得和堂兄弟们轮流守夜。
那人们都离开了。就剩下屋里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们。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几个久别或者短暂离别的人儿,大家的嘴都没有闲着,又说又笑着,当说到依然的几件糗事时,依然头一次臊得脸像红布一般,更引得众人一片笑声。
这些人当中只有宝宝,见了铁山娘还认生。在铁山娘张开双臂想抱抱他的时候,宝宝却钻进妈妈的怀里,低着头再也不敢出来。众人都好言相劝着。张双秒也笑着说:“宝宝,这是你的外婆,也就是妈妈的妈妈,你刚生的时候就是外婆经常地抱着你,现在怎么认起生来。”
话虽如此,可宝宝现在才只有半岁,对于几个月前,根本就是好无记忆可言。此刻见众人都围拢到自己的身边,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登时就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见宝宝钻进妈妈的怀里大哭不止,众人都面面相觑。还是铁山娘见多识广,马上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六七个月大的孩子,在这个年纪对世界的认知还只是局限于妈妈,也就最容易依恋自己的妈妈,尤其是到了黑夜来临之前,这个时候人们最容易缺乏安全感,尤其是这个阶段的孩子。
“光顾着高兴了,都忘记这茬了。瞧这孩子这是给咱们生分,大家都散开吧,在一块围着他更觉得不自在!”铁山娘用手一拍脑门,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依曾站在众人的后面,装作不经意的跟着众人说笑,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观察着铁山娘,奶奶可真是老了,那原本直挺的腰杆已经有些微微的向前弓着,那原本就已经花白的头发,现在更加的白多黑少了。由于这一阵子的操劳,那原本松弛的皮肤,上面的沟沟坎坎更显得清晰深刻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经意间悄悄的变化着,可唯一没有变的确实:奶奶心胸的豁达和脸上慈祥的笑容。
依曾在一霎那间,往事历历在目,像一部幻灯片在眼前缓缓演绎。从自己刚刚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这个慈祥干练的老人,对自己无比关切的目光和无微不至的照顾。
虽然她有许多这样或那样的坏毛病,可她却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