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奇异的念头,现在附身夏冰的鬼,是想要让那一只鬼吃香。
但是我的脚下呢?
想到这里,我猛的低下了头,却看见阿清诡异的发笑着,嘴角差点咧到了耳后,一丝唾液从他的嘴角滑落了下来,拉出长长的透明丝线,我头皮一下子就乍起,差点就尖叫了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鸡鸣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整个人身上的寒意,一瞬间就消失了下去。而且脚脖子上的那股大力,骤然间就松开了,阿清一脸茫然的擦了擦嘴角,看着我道:“咦,我怎么抱着你的脚?”
我面色苍白的差点没有直接倒下去,砰的一声轻响,胖编剧瘫倒在了地上,我猛的看向他,他手上的香,已经烧到了尽头,整个人的脸,变成了完全的惨白之色,还有两团明显诡异的红团在脸颊之处,夏冰一下子倒在了晨研露的怀中,叮的一声,匕首落在了地上。
晨研露快速的抱起夏冰,道:“快,120.”
我立刻反应了过来,拨出了120电话,一丝日光,穿透了黑夜,照射在了院子之中,黑暗完全消退了,阿清挣扎着跑到了编剧的身边,面色大变的道:“快,他要没气了!”
第二医院之中,编剧被送进了急救室,夏冰中途的时候就醒了过来,除了身体上有些虚弱之外,没有什么大碍,阿清面色难看的坐在外面的凳子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晨研露,晨研露没有说话,但是我们两个人都知道,这个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短短的两天时间内,不算我们碰上的那个鬼的话,至少同时存在的鬼,就有三只了,而且,都在同一个地方,而我们,正在哪里拍鬼片。
古老的大院之中,进门有一口枯井,正厅是棺材,其它的房间,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了人烟,棺材里面的僵尸跑到了井里,出来之后却在房间之中,然后大厅里面所有人都被鬼上身。
我打了个寒颤,这个样子推理下去,我们才像是在拍鬼片一样,我用力的摇了摇头,驱散了脑子里的诡异念头,晨研露忽然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一找海瞑了,或者去寻找这个宅子的主人,这里面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说着,晨研露就眯起了眼睛,有些面色难看的道:”附身夏冰的鬼,和阿清的鬼,没有什么恶意,我没有感到杀气。“
我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夏冰缩了缩身子,有些艰难的笑了笑。
但是晨研露忽然有些面色难看的道:”但是,编剧身上的那只,肯定不是这样的善鬼了。”
我猛的响起当时他吃香的时候的那副样子,就像是几百年没有吃过饭的人,在那里狼吞虎咽,我突然想到了小的时候听过的一则鬼故事。
老人们常说,有家可归的鬼,就算是不投胎,也会时常的有后人上香,供果。她们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亲人烧香的时候,喊叫他们的名字,他们都能够吃到香火,这也是我每年上坟的时候,都会经历的一幕,老爹每次烧香的时候,都会不停的念叨着:”爸,儿子来看你了……“我不懂的时候总是认为他们太过做作,人死了那么多年了,活着的时候不多叫两声,死了的时候来叫有什么用?
之后我才明白过来,这个原因,而且,烧香的人,如果喊出了受香魂魄的名字,那么其它的鬼,就是吃不到这些香火了,就算是在旁边站着,也只能够看着他们吃。
恶鬼饿了太久,一旦有人烧无名之香,就会拼命的去吸食,然后越吸眼睛越红,编辑一定就是被一只恶鬼附身了,但是那只鬼怎么会有能力附身呢?没有受过香火的鬼,应该很虚弱的才对,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晨研露。
晨研露还没有回答,夏冰忽然弱弱的道:“那天,我们拍戏的时候,不是就点了香?”
我面色一瞬间就苍白了下来,没错,那天因为剧情需要,香是点燃了的,我面色抽搐的看着晨研露,他的脸,也十分的难看,这样一来的话,那个时候,就是那只鬼吃香的时候了。
恶鬼吃过香火以后,就会贪恋他的味道,还要想吃第二次,我们走的时候灭掉了香,它都有能力直接让它燃烧起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急救室的门,打开了,编剧被退了出来,医生一边摇头,一边摘下了口罩,我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电视看多了,里面所有进了急救室,然后医生摇头的场景,一定是里面的那个人完蛋了。难道编剧死了?
我紧张的看着医生,然后又看了一眼编剧的脸,却发现他的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是脸上的那两团诡异的红润,却消失不见了。
那个医生叹了口气道:“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记住,千万不要给病人吸入那些大量的香雾了,那个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全部都是些阴损之物,正常人怎么能够长时间接触?”
我松了口气,晨研露和夏冰紧绷的神经也落了下来,阿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我们三个人,把编剧推到了一个空空的房间之中。
他还没有醒过来,但是既然医生都说了没事情,应该就是没事情了。
晨研露忽然道:“海瞑怎么还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