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赵弘佑对自己的心意,苏沁琬的日子过得便更加的自在惬意了。若是说进宫伊始她在赵弘佑跟前的撒娇卖乖,固然有真实性情的原因在,但始终是怀着小心谨慎的心思,不敢轻易放肆。
但是如今,赵弘佑的爱给了她底气,让她可以无拘无束,尽情地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所有事,那个人给了她最大的包容,便是他,在她的面前也只有伏低作小的份。
于是,很快地怡祥宫那些人便发现自家主子越来越骄纵了,偏皇上却将她宠得没边,什么事都由着她,完全就是有求必应。
苏沁琬才不管她们的心思,每日里或是带着平平小县主四处玩耍,或是跑到赵弘佑处腻他一会,又或是带着淳芊等人赏花逗鸟。
能跟着皇上到避暑山庄上侍候的宫人都是人精,自然清楚这位愉昭仪在皇上心中份量不轻,再加上近几日皇上但凡得空都会亲自去寻她,便是偶尔忙起来,也会抽出功夫问问愉昭仪如今在何处,在做些什么,可有正常用膳云云,事无巨细均要问个清清楚楚。
这一日,苏沁琬趴在窗边,没精打采地望着挂在窗外装着那只红嘴鹦鹉的鸟笼,这几日时常有从京中来的官员出现,她便是一向对朝廷事不在意,也知道朝中想是出大事了,否则又哪会有朝臣隔三差五地过来。
而赵弘佑也果如她意料那般忙碌了起来,虽然每日还会抽时间与她一起用膳,夜里亦会回到她身边与她共眠,可她却感觉仿佛有许久不曾与他说说笑笑了。
便是她,这几日总借故到她这里来的诰命夫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亦总有人明里暗里地问她一些关乎前朝之事,就连方容华及崔芳仪那里,据闻上门请安之人也不少。
从这些稀稀拉拉得来的消息中,她大概可知是京中的燕国公府出了事,在前不久燕国公府二公子过世后,三公子也在西州那边出了意外,燕国公两名女婿则被刑部关了起来,是因了何事她便不得而知了。
这种种的一切,据闻是由徐丞相奉旨执行。
苏沁琬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不是皇上的旨意,但燕国公府大祸临头却是很明显的了,哪怕至今未曾听到燕国公本人被抓的消息。
‘咚咚咚’的一阵急促脚步声传进来,她懒洋洋地抬眸望去,见淳芊一脸惊慌地走了进来,不禁蹙眉问,“何事如此惊慌?”
淳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宫里的淑妃娘娘出事了!”
苏沁琬一惊,一下便坐直了身子,“淑妃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据说是中了毒,如今正昏迷不醒。”淳芊小小声地回禀,好一会又四下望望,凑到苏沁琬耳畔轻声道,“奴婢还听说,是贵妃娘娘下的手。”
苏沁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燕贵妃给徐淑妃下了毒?会吗?
这两人素来不对盘,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燕贵妃行事一向谨慎,若真是她出的手,又怎会让这种话传得到处都是。
她绞着帕子陷入沉思当中。
如今燕国公府大祸临头,只怕与那徐丞相脱不了干系,莫非燕贵妃便是因此铤而走险,意欲毒害徐淑妃以泄心头之恨?
这样的原因乍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但细一想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皆因这样的行事实在与燕贵妃平日为人处事大相径庭,实难以让她相信。
她百思不得其解,燕徐两府无论是在前朝,还是后宫,都已掀起了风浪,先不提燕贵妃是否下手,但至少在燕国公府出事的当下,她的嫌疑一时半刻去不掉。
她轻轻咬着唇瓣,突然起身径自往赵弘佑所在之处去。
正靠在椅背上揉着额角的赵弘佑见她进来,脸上不由自主便漾起了笑容,朝她伸出手去柔声道,“小狐狸过来!”
苏沁琬顺从地递过手去,任由他将自己扯落他的怀抱。
她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在那宽厚的胸膛上爱娇地蹭了蹭,感觉下颌被对方轻轻地捏住,紧接着唇上便被覆上了一股柔软,只片刻的功夫,她便温柔地回应起来,惹得赵弘佑动作愈发的急切。
良久,赵弘佑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大掌摩挲着她的脸蛋,声音犹带着几分沙哑,“小狐狸想我了?”
苏沁琬嗔了他一眼,环着他的脖颈娇声道,“哪个想你了,厚脸皮!”
赵弘佑轻笑一声,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口是心非的小狐狸!”
苏沁琬抿着嘴笑得甜甜蜜蜜,赵弘佑见状心中更是欢喜,搂紧她一下又一下地亲着。每回见到这又娇又甜的小狐狸,所有的烦心事便似烟消云散了一般,他只知道自己对她的喜欢,一日比一日要深要浓。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阵子,苏沁琬才在他怀中抬眸担忧地道,“宫里的事……”
赵弘佑微怔,“你都知道了?”
见她点了点头,他不禁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唇上偷亲了一记,这才微微笑着道,“宫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总是不会让你遭遇这些遭心事的,你只需每日欢欢喜喜地随心而过,别的都不必理会。”
他的小狐狸贪懒不爱理事,那他便为她将一切安排妥当。况且,他也不舍得她为那些杂事伤神,又懒又娇的小狐狸无忧无虑地在他身边就好。
轻柔地为她将贴着脸颊的发丝撩到耳后,又无尽怜爱地道,“徐淑妃确是中了毒昏迷不醒,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燕贵妃,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