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这是要洗澡,惊得嘴巴都没有合上。这时,我就听到了他打开水龙头的声音,接着,竟是马上关上。然后,他懊恼地咒语了一声,“靠,无良奸商。”他骂着走了出来,看到了我时。尴尬一笑,“算了,今晚就将就吧。”
我一听他这么说,明白了,刚刚的猜想,真的蒙着了。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要知道。我刚刚其实只是找借口而已。没想到,反而说中了。
但我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他共渡一夜,坐到了床上。双手抱住双腿,靠在墙上,开始打瞌睡。
郑熵伸手过来,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竟是吓得我尖叫出来。他却是手抵在嘴唇上,做一个嘘声的动作。
他拍着床说,“你睡吧,我靠在这里就行。”
他说着。真就跟我刚刚那样,靠在墙体上,双眼眯上。
而且,还没有过多久,竟就发出了轻轻地鼾声。
我想到了他这一路来,几乎没有怎么睡的事实。也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挪了挪位置,也伸手过去拍醒他,“你也睡下吧!”
“你不介意了?”他少许的意外,似乎,还有微微的不满。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不满意什么,不过,也真不想去在意太多了。我于是摇头对他说,“不介意了,你睡那头,我睡这边,以被子为界,不许越过就行!”
“你不怕我半夜袭击你?”
我听后,扑哧一声笑了,“那也得你有那个力气才行!”
郑熵听后,老大不愿意,脸色阴沉沉的,连是头倒,翻身侧过去,背对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伤了他的自尊的话那样。
我可觉得自己没有错,他本来就很累,再说了,也对我不是特别感兴趣的,那会半夜起来呢?
想想,除了心里不舒服之外,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只是,这一夜过后,我该如何对唐姬编解释呢?
这么一想时,我竟是睡意全无,就这样坐着,眼睁睁地看着黑暗幽闭的空间,眼泪,不期滑落了下来,一阵阵的酸苦,搅得我的心难受极了。
唐姬扁,我该怎么办,你快告诉我啊!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了郑熵的手机在响个不停。我还反应不过来,似醒非醒,很难睁开双眼的感觉。接着,就听到了郑熵很懊恼的声音,他叫着我的名字,“严莉,醒醒。.”
我微微地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就映入了他着急又懊悔的脸来。我才想问他,出了什么事吗?
他却先开口问我,“你该不会一直就这样坐着吧?”
我缓了缓,才想起了之前一直坐在这里,想唐姬编,想过往的一切,想将来要怎么办时,想到头痛,难过,强忍着,却还是嘤嘤呜呜地哭了出来,哭累了后,竟然就这样抱着双膝盖,头枕在上面,睡着了。
郑熵一看到我的眼睛,更是恼了,“你刚才哭过了?”
我愣愣地点头,等再清醒一些时,想要摇头,他却是一动,竟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就把我抱在怀中,“笨蛋,你哭什么?”
我哭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冲动,那一种委屈极了的冲动,“我不知道今晚之后,要怎么跟他解释。”
郑熵听后,明显地顿住,他的头,正好趴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却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好一会后,他才又放松了下来,推开我,双手还按住我的肩膀,很认真,并且还用唐姬编特有的深情对我说,“别担心,他不会误会的。”
“真的?”池吗讨划。
“真的。”他认真的点头。
我却还是半信半疑,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后,才苦笑着点头,“也是,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发生,清白,就像干净的水一样……啊,可不是那厕所里的水!”
我们相对而笑。
之后,郑熵就让我起来,说要马上离开了。
我很疑惑,问他,“天亮了?”
他摇头,“不是,半夜。”
“那为什么……”
“我就等这个时刻的。”他说着,站起来,把东西整理了一下,便带着我,离开了这间可怕的旅馆。
此时,真的就是半夜时分,外面,黑漆漆的,偶而有一盏路灯,竟,还半死不活地挣扎着,想要亮,都亮不了。不过,到底是风停了,没有傍晚来时那一种呼呼直刮脸的感觉。却是平静得过分,以至于让原本应该很凉爽的秋夜,显得极为闷热。
我觉得这种闷热让人感觉很烦躁,竟不住咬了咬唇,用力呼吸了好几下。
好在,小镇的空气是异常的清新,一下子,就把那股烦躁的闷热感给赶走了。
我和郑熵重新坐到了吉普车上。
一上车,他就对我说,“你再睡会,一会到达目的地,我再叫你。”
我点头,说了声好。
头偏着靠在座位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反而是睁开双眼,看着炙亮的车大灯,劈开了漆黑,一路,朝着我未知的目的地前进。
竟是达一个港口。更让我意外的是,与静寂得几乎鸦雀无声的小镇相对,港口这边,却是热闹得如不夜城。
照亮半边天的灯光,沸腾不息的人声,红红火火的生意场面,进进出出的卡车,轿车,摩托车,到处都是发动的轰鸣声以及狂按喇叭时,发出的躁音。
仿佛,一下子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样。
我正想问郑熵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却突然对我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记住,我没有回来,你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