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任性
这边福惠和阿兰两个在皇宫里精心养胎,那边紫禁城外的高府中却是刮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这件事情的导火索是王熙凤发现高恒背着她金屋藏娇。
要说那高恒也算得上是老奸巨猾了,和秀儿两个暗度陈仓了三四年,连儿子都生了这才被王熙凤发现,不得不说他的反侦察能力真是够强悍的了。
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更何况王熙凤身边还有平儿这么个得力助手。
话说去年春天,平儿碰巧从府里下人口中听得高恒在花枝巷私藏了个美娇娘,转而就把这事儿告诉给了王熙凤。
王熙凤得知此事虽然非常恼火,但是在高恒跟前却是不动声色。她把高恒的心腹小厮高旺叫来,威**利诱之下将情况都打听清楚,然后等高恒随弘历去南方察访灾情的时候,她瞅准机会,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人找到秀儿的落脚之处。
高恒跟着弘历出门,他自己的小厮便留在府中,王熙凤要去花枝巷,自是由他引路。
一行人来到花枝巷尾的一处小院儿。
因为高家祖上基业本就不多,加上高恒之父高斌为官清廉且有个克妻的名声在外,高恒母亲马氏身为继室嫁到高家并没带多少嫁妆,家里全部的积蓄大多都用来为宫里的女儿打点关系,所以高恒的零花钱可以说是少得可怜。每个月连他自己花天酒地都不够用,更别提还要养着一个外室。
这院子本是马氏所保留的为数不多的嫁妆之一,平日里闲置着不用,前些年时候有需要就被高恒找了个由头借了过来。
秀儿跟了高恒这么多年,除了得了个儿子之外,其他的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这可以说是当初秀儿压根儿就没有料想到的。也是,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衣冠楚楚,随随便便就能掏出1oo两银子替人葬父的哥,私底下竟然是一个一毛不拔的吝啬鬼?
也就是秀儿坐月子的时候高恒割肉花银子雇了个小丫鬟,不过等秀儿完事儿之后高恒又转身给人牙子送了回去。
高旺叫门,开门的正是秀儿。高旺笑道:“奴才给秀儿姑娘请安,秀儿姑娘,少奶奶来了。”
秀儿刚还是笑容满面的,等一听后面那话,魂儿都要被惊出来了,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把抱在怀中的孩子给摔在地上。将孩子顺势放到脚边,秀儿脸色惨白的朝高兴身后望去,果然就见王熙凤仪态端方的走下了车来。
只抬眼看了王熙凤一眼,秀儿便急忙垂下头去,匍匐于地。“秀儿拜见少奶奶!”她颤抖着说,直感到大祸临头。这么多年平安无事,为何今日奶奶会亲自找上门来?是高旺,是他奶奶过来的,老天啊,她自问待他不薄,他为何要出卖于她?
王熙凤垂眸打量了秀儿一眼,只见她乌黑浓密的头发挽了个妇人的发髻,身穿一袭月白色的旗袍,头上簪了一朵粉白色的绢花,浑身颤栗伏在地上。
见她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王熙凤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笑容,不过当目光触及到对方脚边靠着的一个周岁多大的婴孩时,眼底瞬间划过一道凌厉狠色。
凤姐扶着平儿的手摇曳生姿的走进大厅,秀儿从地上抱起孩子,低着头跟在后面。
坐在主位上王熙凤面无表情的说:“给我把头抬起来!”
一听这冷冰冰的语气,秀儿便觉得情况不妙,轻轻的应了一声,却是因为紧张将头低得更低,也愈加搂紧怀中的孩子。
“我说,抬起头来。”王熙凤冷冷的把话重复了一遍,“看着我!”
想着左右躲不过这次,秀儿心下一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来直视着王熙凤的眼睛。
这一抬脸,王熙凤一瞧便觉得心里一堵,只见对面那妇人眉目如画,身段窈窕,这哪里像是生过孩子的,倒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再去看她那怀里抱着的男孩,王熙凤更觉心中一恨。
平日里高恒对巧姐漠不关心,巧姐生病了他也不闻不问,起初她还曾纳闷过,要说家里就那么一个孩子,即便是个姐儿,高恒也该上心一些,却不想原来那死鬼在外头在就和这骚暗结珠胎。若不是平儿那机灵,如今她都还蒙在鼓里。
强压下心中的妒意恨意,凤姐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笑来道:“模样的确俊俏,也难怪爷总是惦记着。”
秀儿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双颊飞起两抹红晕出来。
那羞怯的模样看的王熙凤几欲作呕,再不愿多看她一眼,王熙凤猝然起身,满含嫌弃的嘲讽:“行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府吧。在这里坐上一会儿我就觉得浑身不舒坦,这么破烂的地方那里是人住的,连家以前下人住的地方都比这儿强。”
秀儿一听“回府”二字,整个人就吓得魂飞魄散,连后面王熙凤究竟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
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千万不能回府。虽然这里的不太尽如人意,每天要做的工作比她从前当下人时还要多,但是现在的她是自由的,是无拘无束的,不用担心做错事会被扣工钱,她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今儿这刚一照面她就见识到了少***厉害,若是听了少***话跟着她们回府,同住一个屋檐下,对方一个主母的名头压下来,就容不得她有反抗的余地,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那时绝不会有她的好过。
这样想着,秀儿心中一寒,抱着孩子慌忙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