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容公公早已教过了女娃子王妃的刁蛮,纵然心里有多个问号也都不敢再发一言。只能静候在一旁一言不发。
“……”
慈灵宫。
慈灵宫不比其他宫殿的奢华、富丽堂皇,简单的匾额,上书慈灵宫三个字,门前种植了两棵松树,两名禁卫在门前守着。
朱霓虹等人到来后,容公公指了指前面的女娃子:“这是渊国的王妃!“
“王妃“?禁卫们对视了一眼,眼中分别有着歧视,但还是向她也行礼:“参见王妃娘娘!”
“起来吧!”朱霓虹虚抬了下手,看向屋内:“母后在吗?”
“一直都在!”
“先去里面禀报,就说渊国的王妃来看她!”
“是!”
朱霓虹等人一起进去。
刚进去,朱霓虹突然柔柔的一声:“容公公……”
容公公笑着停下脚步:“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我要一盆水!”难道又要干什么?
“里面要加什么?”
自信的两个字:“清水!”
太后郭休芝是年40岁,17岁入宫,二十岁那年生下如今的皇帝,并被封为贵妃,如今年已获到四十,却仍半老徐娘般风韵犹存。
朱霓虹进了慈灵宫正厅,郭休芝端坐在铺着厚厚绣凤锦被的凤椅上,依稀可见其与幽乜眉眼有几分相似,但郭休芝的眉眼慈祥,唇紧抿,右手轻轻的搁在凤头扶手上,微笑的望向她。
朱霓虹首先恭敬的冲太后单膝跪下行礼:“臣媳拜见母后!”
本来看到朱霓虹,郭休芝非常的不高兴的,况今天是她寿辰的大喜日子她居然目中无她的穿着一枝独秀白色的衣衫还慢了半拍祝寿,早就想出治她罪了。
可初听到朱霓虹开口说话还是讶异了一下,可是之前的她是傻瓜笨蛋已先入为主,尽管那场祝寿都证实了并非如此。
郭休芝待身边的嬷嬷提醒方回神的抬了抬手:
“起来吧!”
“谢母后!”朱霓虹随着声音一落下已起身。
郭休芝不论从那场祝寿诞到她刚进门开始,便没正眼瞧向朱霓虹,现在才细细的打量朱霓虹,目光中有着惊讶。
“你是夏家幺女?”太后疑惑的问了句。
朱霓虹点了点头,淡淡的回答:“回母后,臣媳确是夏家幺女,母后可唤臣媳依依。”
“依……依是?”
“‘杨柳依依春色浓’当中的依依就是臣媳的名!” 朱霓虹不慌不忙的回答。
太后郭休芝的眼中一亮,脸上渐渐有了欣赏之色,不由得笑了开来:“你这杨柳最终是飘在了皇家!”
旁边的宫女和嬷嬷们就连容公公个个奇怪的盯着朱霓虹,极少人能这般快讨得太后的欢心。
郭休芝疼爱的望着朱霓虹,忙又道:“好了,快坐下,上茶!”
朱霓虹在左侧坐下,小妍和英子自然站在二人身后,英子的手中端着托着容公公交给她的盘,而慕容嬷嬷则是一脸慌张的站在厅的中央,眼睛不敢直视太后。
“慕容嬷嬷……”太后疑惑的唤了一声。
慕容嬷嬷身子倏的抖了一下:“太……太后娘娘!”
太后不动声色的在四周打量了一圈,觉得气氛有点怪异,朱霓虹的身后的其中一名丫头手中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的是……
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未及太后问出口,聪明的朱霓虹已经看出她的反应,便立即开口:
“母后,臣媳这次来,其实是有事想请母后帮忙!”
“说!”
朱霓虹示意身后的英子,英子会意的走了出来,把托盘送给了太后身边的宫女,再由宫女转移到太后身侧的红木桌上。
目光扫过桌上的碎玉,太后的脸色倏变:“这是怎么回事?”
“回母后,臣媳的侍女说这龙凤玉佩是慕容嬷嬷打碎的,慕容嬷嬷却说这玉是臣媳的侍女打碎的!”
“这……”太后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朱霓虹冷笑了一声:
“母后,臣媳有一个办法,可以辨别谁才是真正打碎玉佩的人?”
“什么办法?”
朱霓虹瞪了容公公一眼,接到朱霓虹的示意,容公公冲门外拍了拍手,一名宫女端了半盆清水进来。
太后狐疑的盯着朱霓虹。
“依依,你这是做什么?”
朱霓虹从椅子上下来,淡淡的回答:“回母后,这其实是臣媳从民间学到的一个小手段!”
朱霓虹当着众人的面,又拿出了一只白色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进水中。
末了,朱霓虹方又回转过身,冲太后自信的淡淡开口:“刚刚臣媳放入水中的,是一位得道高僧赠与臣媳的圣水,只要说谎的人,将手伸入其中,手放进水中,之后臣媳自会说明其中道理。”
“哦,当真如此?”太后颇有兴趣的半躺在凤椅上:“那快让哀家瞧瞧!”
朱霓虹淡勾唇角:“臣媳领旨!”
朱霓虹说完,吩咐慕容嬷嬷、小妍和英子三个依次将手伸进红水中。
小妍和英子两人走到那名宫女面前,依次把手伸进水中,最后轮到慕容嬷嬷。
慕容嬷嬷看着金盆中清澈见底的水,明明是严寒冬季却满头大汗,她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往盆里伸手,久久探不到水。
朱霓虹不耐烦的直接握住她的手,往水里按去,掌心刚刚沾到水,慕容嬷嬷的手如被烫到了般准备缩回来,但朱霓虹按着她的手,不让她的手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