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么?”
季沫像只吃得很饱的熊,四仰八叉地躺着,好半天没能坐起来。
“你就这么兴奋?”奕景宸双手撑下来,把她锁在下方,好笑地问。
“你知道什么……叶雪颜钓了金龟婿,今天想在我面前得瑟一下,我让她好好得瑟。”季沫双腿曲起来,又举起了支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不客气地说:“你看你,全招的是烂桃花,若不是我解救你,你就被这些恶毒的女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奕景宸皱皱眉,修长的两指掐住了她的下巴,眼神有些凶。
“烂桃花?丰”
“那些女人难道不是烂桃花?樊依,烦死人!叶雪颜,害死人!还有娜娜,千万别缠死人。简直就没有一个靠谱的。你再看看我,我简直完美。”
季沫扳着手指数自己的优点,一二三四五,好处能装满一辆大卡车。末了,她掀掀眼皮子,有点小得意地继续。
“还有,奕先生你看我的追求者,乔先生,洛先生,哪一个不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不像你,就是个暴君。”
奕景宸坐起来,眸子幽黯地盯了她几秒,手指在她的额上点了点,面无表情地走开。
季沫得意完了,撑着沉甸甸的身子坐起来,哼着歌,把支票小心地藏好。
浴室里有水声,平常都季沫给他放好水,今天他倒是自觉,自力更生去了。季沫给他准备好浴巾浴袍,随时等着水声停下。
奕大爷温柔的时候很温柔,但是大男人的时候也特大男人,他就觉得这些事就是妻子得给他做的。季沫现在是有身孕,不然还得叫进去给他擦擦背,捶捶肩,最后顺便消消火……
“沫沫。”他果然在里面叫她了。
季沫抱着浴巾,推开门。
他衣衫完好地站在浴缸前面,挽着袖子,拿着花洒,浴缸已经放满了水。
“过来,给你洗头。”他扭头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季沫怔了一下,早上她就嚷着想洗头,但她头发长,自己洗弯下腰冲水的时候,现在感觉有些吃力,去美发店又觉得不方便。没想到奕景宸折腾这么久,是在这里给她放水。
她把东西放下,好奇地问他。
“你怎么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他抬抬眼皮子,把花洒架好,过来给她解开头发。
“我说别的男人好啊。”季沫伸出两根手指,小声提醒他。
“说别人好有什么用?”他平静地问。
季沫从镜子里看他,这男人脸色平常,看不出半点不妥,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说别人好,或者别的男人觉得你好,都没用。”他看了她一眼,用手指打散她的头发,手指环过她的身子,拉住她的衣服下摆,往上脱。
季沫的双臂被衣服给高高地困住,软软粉粉的身子,鼓鼓的肚子,长长的腿,全在他眼晴里盛
放着。
他俯下身子,嘴唇落在她的肩膀上,手从她的手臂开始,一直往下,在肚子上停了会儿,慢慢地往下游移……
修长的双腿,鼓俏的臀,缎子一般的肌肤,触感好到手指停在哪里都觉得到了天堂。
他的呼吸越来越烫,也越来越不老实,顺着柔软的地方试图再进一步。人也绕到了她的身前,从她的琐骨开始,一路咬下去,最后埋在芬芳的雪堆里不肯起来。
季沫以这种姿势站着,连挣脱的机会也没有,被他弄得根本克制不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哼哼着说肚子不舒服。
他的手在她的雪团团上停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滑下去,在她的臀上轻拍了两下,帮她把衣服拽了下来。
“你想或者你喜欢,都没用,起码还有四五个月。”她抱着双臂,故意学他的语气,看着已被热水弄得模糊不堪的镜子笑道。
奕景宸轻轻吸气,枪上了膛,却不得不退出子弹,真是憋得慌!
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常常会变成负数,可现在还不得不把这负数强行往上拽,这过程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他定了定神,帮她洗了头,用花洒胡乱往她身上淋了淋,赶她出去。
季沫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刚刚关掉电源,就听到了浴室里传出了一声闷哼……
她楞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他在浴室里自我安慰呢!她心里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感胀满,想笑,又不敢,又觉得很幸福。
门响了,她赶往脸上抹面霜,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从镜子里偷偷看他,睡衣穿得整整齐齐的,但脸色有些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过到瘾。
他不出声,季沫就识趣地揪紧了衣领,爬到床上躺好。
他看了她一眼,拿了本书过来,靠在床头坐着。他毫无睡意,季沫是撑不住了,找他借力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奕景宸听着她的呼吸声,脸上的神情渐渐柔和。
丢在枕边的手
机屏幕蓦地亮了,他拿起来,看了看尹东来发的图片,唇角抿出一丝冷厉的嘲笑。
图片上,几个主角正是晚上和他一起打牌的男人。
一个只穿了长裤,惊慌失措地从窗子往下爬,踩在空调外机上面,进退两难。
一个正从楼梯往下冲,一脚踩歪了,骨碌骨碌地往下滚,爬起来时脸上已经成了调色盘。
最后一个的汽车轮子被卸掉了,正站在车前破口大骂,楼上倒下了一盆脏水,烂菜叶子正落在他的头顶。
这几个
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盯着季沫,简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