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你记住,虽然你……,但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控制的。”安于渊摸摸宁夏初的脑袋,极尽耐心的劝慰他道:“这是血魔教那些人的错,却不是你的。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何况真要说起来,其实那个神秘力量的干预才是最大的。
一说到血魔教,就算是已经亲手将他们全军覆没的现在,宁夏初心中还是极为愤怒,咬字重重地道:“那群该死的妖人现已再也不存在于这世上了,尤其是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教主,徒儿已经亲手将他的头颅斩下,替师父您报了仇!”
安于渊一怔,转而笑的愈加灿烂温柔起来,不论是作为道侣还是作为师父的身份,他都为宁夏初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感到骄傲极了。
他侧过身轻吻了一下宁夏初的额头才又道:“夏初,你看,你明明很好。”能够得到这样的伴侣伴在左右,实在是他的幸运。
“……可是,若是我能够坚守本心不动摇,我又怎么会……”宁夏初痛苦的闭了闭眼,“而且师父您说的对,我们之间或许真的并不能相容,总要有人伤了另一个的——师父,是我太蠢,竟然直到伤了您以后我才真的明白这个道理。”
这一次便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了……若是还有下次,他倒宁愿从此饱受相思之苦,也绝不愿再接近师父一步,以免再成为师父身边的隐患。
“可那也并不怪你,你根本没有动摇,一切另有其因。尤其你要明白,相克一说那更是无稽之谈。”安于渊没有想到宁夏初居然还牢牢记着他那么久之前说过的话……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滋味,对于宁夏初又是怜爱又是无奈。
“……夏初,你且等一等,等我理清思绪以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与你说……我对你,将再无保留。”现在既然连那个神秘力量的事情都已经彻底解决了,那么他和宁夏初之间,也就再无顾忌,“听完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情:你从没有什么过错可言。”反倒是我,对你多有愧疚。
“我、我……”宁夏初迟疑着,几次张嘴又闭上,简直不敢伸手去接这份大礼……师父愿意原谅他,甚至解释说他们并不会相克,而是其中另有内情,这样的发展明明只在最美的梦境中才会出现,让他眩晕到有些不敢置信。
安于渊却不愿让宁夏初再这样毫无意义的犹豫下去。他们当然会安稳的好好在一起,他会用陪伴来一笔笔抚平宁夏初心中的所有创伤,用时光来证明一切。
“告诉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永不分开。”安于渊微微偏头深深地凝视着宁夏初的眼睛,声音里满是诱哄,神态认真又煽情,令人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而哪怕是已经有过最深入的肌肤之亲,宁夏初却还是完全抵抗不了安于渊的这种蛊惑,他连连深吸几口气,都没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能依从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一边缓缓点头一边前倾靠近安于渊……他当然愿意,愿意到恨不得掏出心来证明自己,他还想让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盛的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不要再有任何其他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当初自虐似的假设师父或许会有新道侣的时候,他的心被撕裂的有多痛。
多好,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就算这种想法再卑劣,他却依旧感到难以描述的巨大的满足和欣喜。
他依旧会是师父的道侣,师父的道侣也只会是他一个。
而安于渊则顺势搂住宁夏初,一手轻抚他的背脊,一手紧紧握住他的双手,垂首细细吻过宁夏初的面容,就像是一种无声却深情的承诺。
许你一生,从此不离不弃。哪怕人生再漫长,也都会携手相随。
——再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