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丽影赶忙摇头,“没有,自从你骂过她们以后,她们没再欺负我,是我觉得寝室里闷,所以到小花园坐一会儿,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想尝试作曲。”
“没欺负你就好!你可别骗我!”
她笑道:“真没有,她们就是不怎么跟我说话。”
“嗯,好吧,那你早点回去,外头蚊子多!”
“知道了,对了,我待会儿会路过小卖部,要不要给你买根冰棍?”
格格连忙点头,“好,我要两根!”天热成这样,又没空调,一根冰棍怎么解得了暑。
“嗯,一根盐水棒冰,一根绿豆棒冰,对不对!”她很清楚格格的喜好。
“对,还是你了解我!”
挂了电话,文琦还在哇哇哭,格格没法子,只好跟朱晨怡,江娆一起安慰她。
没办法,刀子嘴豆腐心,她们家的遗传。
另一边的小花园里,闵丽影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孵着小蝌蚪,每一个音乐符号都是她的心血,学钢琴是她的爱好,她的梦想是成为作曲家。
等谱完一个章节,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八点了,赶紧从草地上起来,将笔记本仔细的放进随手携带的包里,顺便拿出钱包,准备去小卖部给格格买冰棍。
刚走了几步,前头就窜出一个黑影,吓了她一跳。
“闵丽影,可让我找到你了。”
陈柏树的突然出现,让她美丽的脸庞瞬间惨白。
“怎么?以为我被关起来了,我告诉你,我家有的是钱,有的是人脉,有的是……喂,你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闵丽影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连叫都不敢叫,只是慌张的往另一个方向逃跑。
陈柏树急忙追了上去,后头还跟着四个人,就是上次和他一起欺负格格、闵丽影的那帮小混混。
四个人里,最胖最高的阮晓成说道:“树哥,你废话那么多干嘛,上去直接抓走不就行了吗?”
陈柏树喝道,“你懂什么,谁让你们抓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
“树哥,你是不是在拘留所里蹲傻了,蹲了五天而已,怎么胆子就变那么小了?”说话的是光头的一个小伙子,名叫姚虎,四个人里,他年岁最长。
“滚你妈的蛋,现在情况不一样!别给我乱来!一切听我的!”
姚虎道:“行,听你的,我们哪次不听你的了,我小妹还是你出钱才能做手术,你说什么我都听,你就是我大哥,亲大哥。”
“少来这一套,出钱让你们去上夜大,你们都不肯,还说听我的。”陈柏树追着闵丽影跑了一段,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我们真不是读书的料,找人打架还行!”
“行个屁,上次被人打成那样,你们叫得比我还惨!”
姚虎呵呵笑道,“那次是碰上强敌了,真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能打的女人。”
想起来,他都心有余悸。
“怎么都停下来了,还追不追了!我可是请了假过来的。”马俊手上都是机油的污渍,正使劲的往工作服上擦,他每天都在家附近的汽车小修理厂工作,今天没人可以换班,他只好向老板请了假。
陈柏树想了一会儿,“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明天再来!”
“明天还要再来?”杨洋是四人里年纪最小的,刚过二十岁,无业游民,主要混迹的场所是网吧,靠网游赚钱,偶尔也会充当网吧的网管。
这四人都是单亲家庭,书没读好,但都有些技能,在一个舞厅里认识了陈柏树。
“树哥,你最近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啊。”姚虎想了半天,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陈柏树搔搔头,蹲在地上抽了根烟,“哪里不对劲了?”
杨洋说道:“我也看出来了,也不是不对劲,就是有点不一样了,以前你老是一副看什么都不爽的模样,连笑容都很假,可是现在,你看上去精神很好,就像……”他绞尽脑汁的想了个比喻出来,“就像吸毒的人,有一天突然把毒给戒了。”
“对,就是这个,我也觉得是,整个人精神焕发!”马俊也点了根烟说道。
陈柏树摸摸自己的脸,“真的!”
“真的!”四人异口同声道。
他呵呵笑了一声,下意识的摸向脖子里挂着的一根项链,项链是银质的,有了些念头,微微有些发黑。
“那是因为我想明白了,也想通了。”
四人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
陈柏树熄灭了烟蒂,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有个人对我说,人生是自己的,没必要老活在别人的阴影下,自己想走什么路,就走什么路,不要总想着成为父母的骄傲,那没用,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一模一样的复制出来。”
他说得时候满脸都是笑容,那种笑有些超脱,就像困扰了多年的枷锁一朝卸去,格外轻松。
“谁跟你说得?”
“这你不用管,听我的话就是了,明天我们再来,记住,吓唬她,别真伤了她!”
四人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陈柏树又道,“行了,回去吧,我请你们吃夜宵。”
“这个好,我正肚子饿,吃小龙虾,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店龙虾特别好吃。”马俊干了一天的活,晚上都没吃就赶来了,正饿得两眼发晕。
陈柏树点头,吆喝着四人就走了。
闵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