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原始山林百里外的萧家。
“希律律……”
一阵阵非常嘹亮高亢的马鸣声在静寂的黑夜里响起,虎头马身的马仔跟中了邪似的四蹄踏动,毛茸茸的虎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一味的高声鸣叫。
“小哥哥,马仔的嗓门好大啊!会不会把萧家的长老惊动出来啊!”屋内浑身生黑毛的萧磊低声对小丁川言道,原来丁川随着他一起来到了萧家。萧磊的父亲外出未归,母亲在别院,小家伙在族内虽然地位很低,但好歹是族中的后代,自己也拥有一套**的小院。
“嗓门大了才好,不然欺负你的那些人怎么知道你有了新宠物坐骑。”小丁川大眼明亮,但脸上却带着一丝坏笑。
马仔的希律律马叫声实在宏亮,一声高过一声,如大海浪涛般节节拔高,小院内的房子都被震得抖落泥土,两个小家伙耳鼓嗡嗡响,双手把耳朵都堵了起来。
“混蛋,这谁的驴没有拴好,大半夜的让不让人休息了。”萧家中部区域的小院内,一个身穿灰色睡衣的少年拉开门脸现怒意的喝问道。
“回飞羽少爷,是萧磊那怪胎那边传来的动静,听把门的下人萧老八说,萧磊那崽子今天又从西面的原始山林间牵回来一匹坐骑。模样比他以前养的两只废物坐骑凶悍许多。”
“哼!就凭他也有本事能捉来凶兽坐骑,恐怕是从狼人群里找了个亲戚吧!哈哈哈……”主仆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你去告诉他,再不把他的驴拴好,本少爷明天就替他宰了。”年仅十几岁的萧飞羽脸色瞬间变得阴寒下来,小小年纪就有了一种让人惊惧可怕的威势,那名下人连连点头退了下去。
马仔依然伸长了脖子,高昂着虎头发出一阵阵高亢的叫声,宏亮的叫声惊扰的萧家不少庄园都爆发了怒怨声。
“小磊子你怎么回事,弄了头驴你也不管好它,一个劲儿的驴叫,全族人都被你吵醒了。”临得最近的庄院里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言语也颇为不善,把马仔说成了驴。
“哦!七伯,我今天刚驯服的马儿,性子有些烈,过几天就好了。”萧磊拉开一道门缝解释道。
“什么还过几天,七伯我先替你收拾收拾这畜生。”那个中年人随手*起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就朝马仔走了过去。
“吼……”
一声低沉虎啸,吓得中年人一惊,只听中年人一声闷哼,马仔那斗大的蹄子尥了过来,那个中年人手中的木棍应声而断,其胸口都挨了一蹄子,整个人倒飞了起来,如破沙包般摔在地上。
“咳咳咳!我的娘唉!这哪里是驴啊!分明是一只老虎精,明天再教训你这四脚畜生。”那个魁梧的中年人低骂一声手捂着胸口踉跄的奔了出去。
“希律律……”马仔趾高气昂的纵情叫唤,那神情仿佛在说:“虎马不发威你当我是病驴,再来几个我也是一蹄子全撂倒。”
“当!”
一声锣鼓响,萧飞羽家的仆人走来。
“狼杂种,再不拴好你的驴,我家少爷明日就替你宰了,吵得整个萧家鸡犬不宁。不想在萧家待了就趁早滚蛋。”
萧磊被气得浑身发抖,连一个奴仆都对他出言不敬,再怎么说他也是萧家的嫡系血脉,却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和侮辱。
“这狗奴也敢欺负你,我替你教训他。”小丁川说着就要冲出去。
“哇!好大一头驴。”萧飞羽派来的仆人看也不看的吆喝,言语中饱含讥讽。
“希律律……吼……”
马仔被彻底激怒了,屡次三番的被人称为“驴”,让它都快吐血了,马仔发出一声似马又似虎的啸音,“嘎嘣”一声金属断裂声,三指粗的铁链被挣断,马仔人立而起,瞪着铜铃大的虎眼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嘎嘣!”
伴随着那个仆人的痛嚎,他的左手被马仔一口咬了下来,钻心的疼痛令他险些晕倒过去。
“啊……”
还未等他缓过来气,马仔那斗大的蹄子就印在了其脸上,眉梢眼角的骨头都被蹬碎了,那个刚才把马仔骂成驴的奴仆直接被马仔两蹄子蹬飞,如断草般从三米高的院墙飞了出去。
“咚!”
如破沙包